“那孙小姐可要快一些,要不待会儿宋二回来了,我怕她会直接把你这个擅闯民宅的人给丢出去呢。”韩度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孙莹莹,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打算。
孙莹莹也顾不上和韩度月斗嘴了,目光先是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然后又跑到堂屋去找了一遍,最后什么都没找到,不禁有些疑惑和泄气。
怎么会没有呢?除了韩度月之外,不可能有人会动她的马车啊!
韩度月朝着后院的方向努了努嘴,非常好心地提醒道:“孙小姐,你要不要再去后院看看呀?”
被这样提醒,孙莹莹先是眼睛一亮,然后顿时又垮下脸来,韩度月既然敢这么说,那后院里肯定是什么都没有的了,她就算去了也只是白跑一趟罢了,还白白被韩度月看了笑话。
“韩度月,你是不是把我的马车藏在其他地方了?”这么一想,孙莹莹不禁怒视着韩度月,怪不得之前她敢放自己进门,原来她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找过来,所以提前把马车给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韩度月好笑地看着孙莹莹,继续好心地提醒:“孙小姐,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厉害了一些啊?暂且不说我们家本身就有马车,我根本不需要去偷你的马车。就算我真的想偷,你觉得是这么容易就能偷过来的吗?你真把你的那个车夫当成是死人了啊?他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偷了你的马车却不阻拦吗?”
“可是……如果不是你偷的,我的马车又怎么会不见了?”之前孙莹莹是因为六神无主,再加上一时心急,才会一口咬定这件事是韩度月做的,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儿,但是在情敌面前,她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肯定是你在狡辩,你一定是怕我坐马车去找宋凝,所以才会故意这样做的!”
韩度月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孙莹莹说得通,索性耸了耸肩,不再说这件事:“不管你怎么想,既然你已经在我家找过了,又没有找到你说的东西,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我……我不走,你不把马车还给我,我就不走了!”其实现在孙莹莹心里是很害怕的,她以往也不是没出过门,但这却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为了不让爹娘发现,她身边甚至连个服侍的人都没带。
而且这里又是一个偏僻的农村,整个村子就只有这么大,周边都是一望无边的田地,在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害怕和茫然了。
如果真的找不回自己的马车,那她该怎么办才好?她甚至连去镇上的路都不认得啊。
这么想着,孙莹莹的眼眶再度红了,模样也显得可怜兮兮的。
只可惜韩度月不是圣母,对孙莹莹的这幅模样丝毫不觉得同情:“孙小姐,你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能这么不懂礼数呢?之前你直接硬闯进我家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如果现在你还要硬赖着不走的话,那我就只好把你‘请’出去了。”
“韩度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难道就不怕我去我爹面前告你的状吗?”孙莹莹红着眼睛瞪向韩度月,语气里都带上了哽咽。
韩度月有些无语,果然小孩子吵架都喜欢去大人面前告状的吗?
“你想告就去告吧,不过我一没偷窃,二没擅闯民宅,三没做任何违规违纪的事情,孙小姐你要告我哪一条啊?”韩度月直接从一旁拿起自家的大扫帚,对着孙莹莹道,“你现在最好赶紧出去,否则可别怪我把你扫地出门!”
孙莹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啊,一时间都有些懵了,接着就气得连害怕都忘了:“你……算你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孙莹莹便哭着跑了出去。
看着孙莹莹狼狈的背影,韩度月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不过一想到自家后院现在的情况,韩度月还是多少有些心虚的。
而此时,在韩家的后院,有两匹骏马正并排吃着新添的草料,关系看起来已经非常和谐了,两匹马的旁边则是并排摆着两架马车的车身。
至于那个看马车的车夫,他现在正在苦逼地满村子找马车呢。
此刻可怜的车夫的内心世界是这样的:老子不过是去拉了泡屎而已,怎么一回头马车就不见了呢?
当然,韩度月真的不是想要偷孙莹莹的马车,她这人暂时还没有这样的癖好。
她只是很好心地想帮孙莹莹喂几天马,之后再把马车还给孙莹莹。
至于孙莹莹在这几天里会怎么办,韩度月相信江家人一定会把孙莹莹照顾得很好的,所以对此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可怜的孙莹莹果然一路哭着跑到了江家门口,只是她好歹还知道注意形象,在进门前,她先是止住了哭泣,然后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和头发,这才红着眼睛走进了江家的大门。
此时江度婉都已经回房去了,江轮忠一个人坐在堂屋的炕上抽旱烟,见到孙莹莹直接走进来,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接着才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孙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江爷爷,江度婉呢?我找她有事。”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