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平静的日子后,韩度月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之所以说她是意料之外,并非是因为她本人的到来,还因为她所带来的一张来自于杨家的请帖。
杨淑媛一进门,便从袖中取出一张请帖来:“你五日后得不得空,若是有空,不如就去我家做客吧?”
韩度月狐疑地接过请帖瞧了瞧,顿时疑惑地瞪大眼睛,因为在请帖下面落款的地方并不是杨淑媛,而是杨夫人:“淑媛,这是怎么回事?杨夫人竟然会邀请我?这请帖该不会是你自己伪造出来的吧?”
“你这小妮子,我就算能伪造出这样的东西来,可是又有什么用?”杨淑媛哭笑不得地看着韩度月,接着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让韩度月愈发觉得这件事很不寻常,按理说,就算杨淑媛真的想邀请她去杨家做客,估计杨夫人都不会同意,甚至还会从中阻挠,所以她又怎么会给自己下这样的请帖呢?
无论怎么说,这根本就是一件完全行不通的事情,除非有什么内幕在里头。
“淑媛,你直接和我说实话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韩度月捏着请帖的一角,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杨淑媛。
闻言,杨淑媛不禁又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确实是十分怪异的,你竟然一下子便看出了端倪。”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度月追问。
杨淑媛有些歉意地看着韩度月,问道:“你还记得之前你在我父亲的寿宴上,所作出的寿糕吧?”
韩度月点点头,示意杨淑媛继续说下去。
“当时寿宴结束后,我便把这件事给放下了,之后也没有多想,只是我却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已经被不少人所熟知,”说到这里,杨淑媛忍不住叹了第三口气,“且就在不久前,我们杨家竟然迎来了一位贵人,那位贵人正是为了那寿糕所来。小月,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将你给透露出去,但是那位贵人的身份实在是太……总之,我们杨家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她提出的要求,所以我就……”
最后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韩度月已经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当时韩度月做出的寿糕被一位地位很高的人知晓了,这人为了寿糕来到了这里,想要见自己。
对于这件事,韩度月有些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她能理解杨淑媛定然也是在无奈之下,才会将自己的名字说出去的,但是心中却不禁有些发凉,这种感觉并不好。
或者该说,其实是那种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而带来的不可弥补的差距,才让韩度月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其实这件事真的怪不得别人,毕竟当初想到这个主意的人是韩度月,让杨淑媛用上这个主意的人也是韩度月,所以要怪她也只能怪自己了。
如果韩度月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韩度月绝对不会自作聪明地用上那样的法子,可惜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早知道”。
“我知道了。”韩度月叹了口气道。
杨淑媛的目光愈发内疚起来,可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尽力提醒道:“我不能直接告诉你那位贵人的身份,但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这人虽然看起来很是温和,但毕竟是那样的身份,说不定你的一句无心之语便能让对方心中恼火,甚至引来不可收拾的结果,你明白吗?”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连杨淑媛都没有办法拒绝的人,韩度月自然是更没有资格拒绝了。
而这话也让韩度月愈发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世道上,身份、地位、权势是多么的重要。
杨淑媛又叮嘱了她几句,这才起身告辞,留下韩度月一人闷闷不乐地坐在院子里。
这种事毕竟不是闹着玩的,韩度月怕韩青梅会跟着担心,反倒影响自己到时候的举动,所以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
不过韩度月也不是谁都没说,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宋凝,因为她觉得宋凝或许可以帮到她,而且她觉得在这种负面情绪下,她很需要宋凝的安慰。
果然,听了韩度月的描述,宋凝虽然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但是却并没有说出什么担忧和忐忑的话来,而是先就事论事地道:“我并没有听说最近有哪位贵人来了乾阳镇,但是我知道当今圣上的寿辰快要到了。”
一句话,便叫韩度月瞪大了眼睛,她虽然也意识到这位贵人的身份很尊贵,但这人难道竟然是……
“我只是觉得事情有可能是这样的,并不一定就是那般,所以你不必太过紧张。只是既然是你我招惹不起的人,那么自然是要做出最好的打算。”宋凝安慰地捏了捏韩度月的手,声音也下意识地又柔和了几分。
韩度月严肃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想到自己之前愚蠢的举动,韩度月又忍不住懊恼地道:“我真是蠢死了,当初就不该整出什么‘仙桃’的说法,我这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若是关于这一点,我倒觉得到时候你不妨实话实说。”宋凝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