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亲事啊!我这还怎么活啊!”
赵氏之所以撒泼,为的就是把江度月给赶走,顺便再气一气对方,若是往日,江度月估计早就开口给自己赔礼道歉,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可惜今个儿江度月竟然根本不吃这一套,非但没有过来给自己赔礼认错,反而也跟着撒起泼来,这让赵氏有些哭喊不下去了。
今儿可是她大孙女定亲的日子,她可不能让这个贱蹄子给毁了,赵氏虽然很想现在就好好教训教训江度月,但是也怕耽误了正事儿。于是她决定委屈一下自己和小婉,暂时忍一忍,等过后再去老三家好好地算账,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江度月这个贱蹄子给打发出去。
“哎呦……”赵氏哀嚎一声,突然就慢动作地往后仰躺过去了。
江小云吓了一跳,直到看清楚赵氏在眼皮底下乱转的眼珠子,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配合地大叫起来:“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你要是没了,让我可怎么活啊!”
江度月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这人演戏也演得太假了,倒下去的动作这么慢,自己要是看不出来这人是装的,那就是真傻了。
“奶,看你这样,估计也是不想听我说了。那我就出去说去,正好也让街坊邻居们听听咱家发生的这些事,好给我评评理!”江度月拉着小年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就要往外走。
赵氏可不敢继续装晕了,忙爬了起来:“你给我站住!”
江度婉也拦在了江度月身前:“三妹,有话好好说啊,哪有你这样的?你说咱奶要真是被气个好歹的,你和三叔、三婶可不都得背上个不孝的骂名?”
“大姐,你也别想拿那不值钱的名声吓唬我,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只是这次我可不想一个人冷冰冰地走,那样黄泉路上多寂寞啊,所以我决定抓几个人陪着我,大姐你愿不愿意啊?”江度月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恶狠狠的,这样才能吓住对方。
江度婉见江度月不像是在开玩笑,也略微有些心惊,才几天不见,这江度月怎么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个小兔崽子,有你这么气长辈的吗?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死?不成,我得去找老三说说,看他教出来的好闺女!”赵氏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威胁的,尤其是听了这话,她就更生气了,她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要是真被一个小丫头给镇住了,那也太丢脸了!
于是赵氏一拍大腿,就要下炕穿鞋。
这次不用江度月阻止,江度婉已经走过去拉赵氏了:“奶,今儿可是孙女的好日子,就算三妹做错了,您也不能今儿发火不是?”
赵氏被这一提醒,才稍微回过神来,是呀,今个儿可真是不能闹,被村里人看笑话是一回事,要是让小婉丢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只是赵氏还是不甘心,这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都敢在自己面前撒泼了,自己要是真咽下了这口气,那还有什么威严在?
“奶,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又没分家,您担心什么呢?”江度婉看出了赵氏的心思,忙出声提醒。
赵氏在老江家辈分最高,家里除了老江家的当家江轮忠,其他人都得听她的,所以也是在家里横行霸道惯了的。
平日里赵氏更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都敢提,儿子们只要一有二话,她就能坐地撒泼,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有个“孝”字压在头上,几个儿子,尤其是老实巴交的老三,又哪里敢反抗?
至于孙子辈的那几个,那就更不用说了,有着爹在上面,他们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所以今个儿被江度月这一闹,赵氏除了生气,还觉得自己是丢了面儿了,她往日里可没遇到过这种状况!
不过正如江度婉说的,这日子还长着呢,等她过后把老三叫过来说说,看这小贱蹄子还怎么嚣张!
“行了,你身子才好,也别折腾了,赶紧回去吧。”这话语气虽然生硬,但在赵氏看来,已经算是软话了。
可江度月才不吃这套:“奶,我今儿来,可不是为了看你在这里撒泼的。”
“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我说你两句,你还敢给我蹬鼻子上脸了?真是个……”赵氏顿时又要开骂,幸亏被江度婉扯了扯衣袖,这才停了下来。
赵氏气得直喘粗气,但看在大孙女的面子上,到底没再说难听话:“你说吧,你来是弄什么的?”
“奶,这次你退了我的亲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希望奶能答应,那就是希望日后奶不要再插手我的亲事!”江度月的这个要求可是深思熟虑过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江度月是绝对不可能单单因为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嫁给一个自己毫不了解,甚至素未谋面的男人的,况且这身子的原主就是因为亲事的缘故,才会想不开丢了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