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现在连听人家喊一声‘换西瓜’,都听不得了。以前,都是二哥扛了粮食,给我换西瓜吃的。”
杨雁回正伤心着,就听俞谨白一本正经的将话题扯开了老远,他道:“他为什么不拿钱买呢?换西瓜是因为,村里人家粮食多,钱少。所以卖瓜的才喊着换。可真要有人拿钱去买,人家也卖啊。你们家那时候,并不缺这点儿钱啊。”
杨雁回眨了眨眼,没了泪意,道:“我没想过这事儿呢。可能是以前家里还穷的时候就这样了。习惯了吧”看了一眼俞谨白,又道,“你别打岔,我正伤心我二哥呢。”
俞谨白忽然松开她,上半身仰倒在床上,道:“雁回,我累了,想先洗个澡。”
杨雁回觉得这小子真是不厚道,就不能先让她哭够了才说这些么,但仍是抽抽搭搭道:“我去叫他们烧水。”
“再给我拿些吃的来呀。”
“……知道了。”
……
俞谨白闭着眼,泡在热气腾腾的洗澡水里歇息,一身的疲惫尽去。娇妻在一旁拿着一小块点心喂进他嘴巴里。俞谨白咽下点心后,杨雁回一双纤纤玉手,已经搭在他肩头,帮他按压肩头,疏通筋骨。俞谨白很是享受,只觉得这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他都快醉死在老婆的柔情蜜意里了。
偏偏杨雁回一开口,很是煞风景。就听她得意道:“我经仔仔细细检查过了,你这身上没多一处伤疤。不错不错。”
“那是自然,不就是剿匪么,我还能让人伤了?”俞谨白仍旧闭着眼,慢悠悠回道。
杨雁回却忽然低声咬牙恶狠狠道:“你全身上下包括每一个毛孔都是我的,不经过我的允许,我看你敢让哪个伤了你!”
俞谨白失笑,睁开眼,隔着氤氲的水汽看娇妻,一个忍不住,抓住她肩头,将她拖进了澡盆里。
杨雁回一阵挣扎:“你干什么,我的衣服都给你弄湿了。”她扑腾了几下后,便不再徒劳无功的折腾了。反正人已经被泡成落汤鸡了,而且,她反正也挣扎不过他。
俞谨白垂头凝视着杨雁回,道:“这情形可真是不错,我们夫妻已很久没有洗过鸳鸯浴了。”
“洗你个头啊!”杨雁回很生气,纤纤素手再不温柔,反而气呼呼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到了一边去。收回手时,纤细粉嫩的指甲不小心带了那么一下。于是,可怜的俞佥事短暂的破!相!了!
俞谨白惊觉不妙,摸了一把脸颊,道:“京中的同僚还等着给我庆贺呢,这下我可怎么见人?”
杨雁回指着他,笑骂道:“活该!看你以后还敢这样胡闹!不过是看你风尘仆仆,太过劳累,就想让你能好好歇歇罢了,你就蹬鼻子上脸!”
俞谨白看着她粲然生姿,笑靥如花,忽然一把拉过她,揽在自己怀里,低声道:“你不许去牢里见季少棠。”
他陡然变了话题,到让杨雁回脑子里懵了片刻。杨雁回道:“我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再说,邢老先生方才也解释过了的,他也没打算叫我去啊。他不过是觉得,季少棠都敢去击登闻鼓了,所以赵先生估计也劝不住儿子了,说不定我的话才有用呢。”
老头儿的意思么,其实是让她安排个家里的小厮,或者干脆就让杨鸿帮她往牢里捎个信而已。只要能让季少棠相信,真的是杨雁回想让他按照邢老先生的意思打这个官司就行了。邢老先生虽然救人心切,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但到了这种时候,反而出奇的清醒,一点都不糊涂。先不说这对一个少妇而言,有多大的伤害了。真叫杨雁回这种时候见季少棠,那才是添乱呢。官司还没重审,季少棠那边便又闹出来了有伤风化的事。那还想不想好好打官司了。
杨雁回又道:“倒是你,明明过去找我,到了门口却又不进去,不声不响的听人说了那么久的话。”
“邢老先生那个故事讲得太动人了,我便听得入了迷。那季少棠可真是个纯良大孝子啊,啧啧啧,我都感动了。只是听到后来,我怕自己再不开口,你真的会同意……”
“你还说!”杨雁回在俞谨白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只是仍旧没扭动。他全身都是肌肉。她无论使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撼动他分毫。
俞谨白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明亮的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道:“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你的,你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是属于我的。我谅你也不敢答应那姓邢的老头儿。”话毕,垂头去亲吻杨雁回此时水润润的樱唇。
……
待杨雁回终于“服侍”俞谨白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衫,又陪着他吃了些点心后,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俞谨白出了卧房,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已是天擦黑了。他携了杨雁回的手,笑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天黑了,我们可以就寝了,方才不过瘾呢。”
杨雁回推开他手:“有完没完了,秋吟还在呢。”
秋吟闻言,忙道:“奶奶放心,我什么都听不懂。”
杨雁回:“……还不去找人来,把里头收拾干净。”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