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雁回听俞谨白这么问,得意道:“我厉害吧?”
俞谨白道:“厉害什么?岳母居然也不管管你,这不是胡闹么?居然从京城跑来这里。”
杨雁回道:“我来找自己男人,我要我们夫妻不用两地分离,这怎么就是胡闹了?我来时准备的也很充足,还带了翠微和云香两位姐姐呢。连干娘都说,我应该趁着年轻,出来走走,多看看,多长些见识。”
俞谨白道:“山高路远的,出事了怎么办?”
“我们又没翻山!”杨雁回道,“何况有翠微和云香在,能出什么事!你不要想着回避我方才的问题了。你这改问题的手段,太牵强了,太生硬了。谨白,乖,快跟奶奶我交代,方才为何要我等了那么久?”要么是他在忙什么紧急的事,一时半会不能出来迎她,要么就是底下的人竟如此大胆,听闻是俞夫人来了,竟然还慢吞吞的去禀告俞谨白。无论是哪个,杨雁回都觉得不对劲呀。
俞谨白知道她不好糊弄,只得道:“方才要看一封密函,所以……底下的人来禀告我事情时,我没等他们说,就叫他们闭嘴,等等再说……等我看完了,又烧了那密函后,才问人是怎么了。结果才知道,竟然是你来了。早知如此,天大的事我也丢到一边去呀。怎能为了等闲小事,怠慢奶奶呢。不过那密函上写些什么,便真的不好告诉你了。”
杨雁回其实也没打算问,既然都已经是密函了,那他肯定是没打算说,也不能说。她强行逼问,不是逼着他撒谎么。她道:“你怠慢我还少?你和萧夫人的关系都瞒着我,指不定到现在都没说实话呢,我才不信萧夫人就是莫名其妙便相中你了。那件事就先不说了,就说这次吧。我被人当众诬蔑勾引有妇之夫,你倒好,自己跑来陕榆卫升官发财,丢我自己一个人面对泼天泼地的污名。”
杨雁回将自己的困境无限夸大,将俞谨白说得好生没良心。
俞谨白笑道:“那么敢问奶奶,你老人家这污名洗清了么?”她想将他绕进去,还嫩点。他也没想到临行前遇到那么一档子事。怎奈萧桐又催得急,他不得不走,不过萧桐也是应承过他的,定然在最快最短的时间里,让这件事平息下来,让始作俑者倒霉。末了还威胁他,他要是敢磨叽,她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夫妻丢人现眼,绝不会管一管的。
干娘的能力,俞谨白自是信得过。所以,也只好尽快收拾收拾东西来了。
杨雁回得意道:“污名洗不清,我能来这里?我当然要先将那起子混账东西都整趴下了,才好来啊,不然人当我是做了什么丑事,无颜面对父老乡亲了。”
俞谨白赞道:“真是好了不起。”又问,“奶奶这污名是如何洗清楚的?”他很想知道,萧桐用了什么手段。依着萧桐的行事手腕,加上雁回的话本,想来那起子混账东西,下场都会很惨呀。
谁知他一问,杨雁回却深深叹了口气。
俞谨白忙问:“怎地了?”
杨雁回这便将俞谨白离开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俞谨白。
俞谨白道:“原来最后结束这件事的,并非干娘的手段,却是季少棠包揽责任。”这小子倒是个实诚人哪!他又道,“其实就算不管那什么秦京秦城的,他也没太大损失。直接休了这女人,往后再考个进士,什么样的好女人娶不来呢。”
杨雁回心中坦荡,便也没将自己的惋惜之情瞒着,她道:“季少棠这次真是倒霉,让秦菁坑惨了。也怪那赵先生,怎么选儿媳的。想必是只顾着挑门第了,根本不好好打听打听人品。如今季少棠的功名丢了,家也不能待了,老婆也没了。唉……”
俞谨白瞅了杨雁回一眼,道:“我却觉得那赵先生甚好。”
杨雁回惊叹道:“她还好?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一个像她这般能坑儿子的妈。季少棠这辈子,有一大半都是毁在那个妈手里的。只是依着季少棠的性子,也不会怎么怨怪他那个娘的。只怕还要为着赵先生的身体,说不少劝慰她的话。”
俞谨白道:“所以我才觉得赵先生这人甚好啊。试想,她当初脑子若正常一些,也该明白明白,就她们季家那个穷酸样儿,其实是远远比不得你们杨家的。若她当初放任儿子向喜欢的女孩儿示好,由着季少棠整日里粘着你,偏偏岳父岳母又不是嫌贫爱富的主儿,那……还有我什么事啊!”季少棠长得又不丑,又不是什么无能的人,性情宽厚温和,又待雁回一心一意,这么些年来都这么痴心不悔的。想想也真是让人不舒服!
俞谨白最后盖棺论定:“所以,多亏了赵先生当初脑子糊涂呀!不然爷的媳妇儿就飞了,成了她的儿媳妇。”
杨雁回不怀好意的打击他:“你也知道自己比人家还差一些呀?你也知道若不是赵先生从中阻挠,便没你什么事了呀?”
她说一句,俞谨白的脸色就黑一分。说到后来,俞谨白又一把抱起她,来到床上,将她丢了上去。床铺的很厚很软,他丢的力气也不大,是以,杨雁回也没有觉得难受,只觉得身后陷落了下去。还不待她起来,俞谨白已经压在了她身上。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