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从来都不知道大家抱怨看病难,吃药难的痛处,但是经历了这一次之后,我深有体会。
半个月的时间,就是买了些退烧药、止泻药,吊几瓶生理盐水。看着银行卡上辛苦了好几年时间,慢慢积蓄到五位数的数额,因为这次生病,花了两个月的工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这可是血汗钱啊。
如果这就让我难受的话,这也太小瞧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真正让人难受的是,白白花了一千多块钱,身上的病压根就没有得到任何治疗效果,高烧持续不退、每天三次大号算是少的,不过唯一让人欣慰点的是,浑身多少有点力气可以走路,不至于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针对我这种病状,医院的那些专家们都只是很委婉得对我说,‘我们医院治疗机械水平有限,您还是去条件更好的大医院看看吧!’
这话听得我是火冒三丈,什么叫做水平有限?丫市第一人民医院难道是浪的虚名的?自己庸医还要怪到医疗器械!真他娘的会找借口!
心里骂归骂,但我也只能在心里发发怒火罢了。自己这一身怪病还没解决,谁有工夫去理会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呢?
看着自己手背上已经密密麻麻得针眼,我知道这一天算是瞎折腾了。拖着疲倦的身子,我回到了厂里分发的员工宿舍里头。说起这点,不得不说厂里还是挺有人情味的,我这都病了大半个月了,居然都没有辞退我的意思。
令人诧异的是,打开宿舍门的一瞬间,我居然看到了小柯,这个自从进厂就和我一起睡同一间宿舍的兄弟。
抬头看了看宿舍里的小挂钟,此时才下午三点多。这个时间段,是我们厂里正常的工作时间,小柯出现在这里着实令我费解?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今天不上班?”
好在小柯并没有什么心思跟我开玩笑,只见他低着头深沉道:“树贵!我将你的情况跟我家人说了一遍,他们说你很可能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呵呵!开……开什么玩笑呢?’我勉强笑了笑,走到小柯身旁坐下,拍了拍其肩膀,轻声道:“好兄弟!我知道你这是为了安慰我!虽然医院检查不出来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但也不太可能是什么癌症晚期。你看我都没你这么悲观,你怎么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呢!”
小柯抬起头,一脸苦笑得摇了摇头,道:“你错了!我真不是什么安慰你!你真的很有可能撞邪了,还记得我们村子里的那座后山嘛?直到今天打电话给我家人的时候,我才知道以前那里出过大事,很不吉利。所以,我爸妈推测你可能是那晚和我一起上大号的时候,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看着小柯不像是说假的表情,我一下懵了。这才隐约想起来,似乎那天晚上我大号的时候是蹲在一块石碑上边。莫非就是在那里碰到的?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小……小柯!那你爸妈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我撞邪之事?”
如果是病了,可能我还没这么慌乱。至少还能够有药医治,就看钱够不够的问题罢了。可是这撞邪,你让我如何是好?总不可能到医院说,‘医生,我撞邪了,你一定要帮我啊!’人家不把我送到精神科才怪呢!
或许小柯早就帮我想好了对策,只见他起身来到我身旁,双手握着我的手,轻拍了拍,示意我不要太过担心。
“树贵,真对不起!我父母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破解撞邪之术。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虽然医院不能医治你,但是这个世上总会有人能够帮助你复原的。”
“你说的倒是轻巧!撞邪的又不是你!这种人你让我在茫茫人海中怎么寻找?找那些街头穿道士服的,还是找那些剃着光头卖药酒的?”我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恐惧,对着小柯大声吼了起来。
很多人都会拍着胸脯对别人一脸不在乎地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令他惧怕的东西!可是真正让他亲身经历过了,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够做到气定神闲?更何况撞邪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没人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怎么来的,怎么破解!也就是这种令人不能摸索的东西,才是最让人害怕的存在。
“树贵!树贵!冷静点!”小柯并没有因为我对他的怒吼而翻脸,反而满脸歉意得轻声道:“别人或许找不到人帮忙破解撞邪之事,但是咱们可以啊!”
“嗯?”我疑惑地看着小柯,这里除了他就是我,我是肯定不懂怎么破解之法,不然也不会受这邪门玩意折腾了大半个月,花了一千多块,耽误了半个月的工作。
那么剩下来的就是小柯一人了,可是他刚才才说了并不会破解之法。难道这小子是在拿我寻开心不成?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太像,莫非他真的知道帮我破解撞邪之术的高人在何处?
和我相处久了,小柯也算是了解我的性情。知道我这人天生就是直肠子,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去做,自然耐心也不会太好。只见他面露微笑看着我道:“树贵!难道你忘记了,那个人不仅我认识,你也认识的啊!你仔细想想,半年前咱们到小镇上采购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童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