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有如此想法,而是在场观看的每一位围观者,当然,那名神秘的‘童子公’除外。只见他双手依然背在身后,满脸毫无表情,恍如一位高人一般,仿佛水中发生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般。
此刻我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惑,为什么水中的尸体会忽然自己转过身来?而且还是在水流那么湍急的情况下。兴许有人会说水流过急情况下,不同作用力后,水面上会出现漩涡,而尸体刚好处在漩涡周围,因此能够自主转身也就不稀奇了。
可是事情奇就奇在这里,我注目观察了许久,水中的尸体周围别说什么只有二十公分大的小漩涡,哪怕是湍急的水流击打出来的水花都未曾沾染过尸体。就好像那具尸体身上揣有神话中的避水珠一般,水花明明在其身前不足十公分的地方拍案而起,可就在其要张口吞噬浮出水面上的那颗头颅时,却宛如有人手持利剑挡在头颅前,将其劈成两半,直至到达头颅另一边十公分左右的位置才汇合在一起,凶猛得拍向水面,发出啪啪得响声。
而更令人拍手叫绝的更不止于此,因为在场围观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的看见了,原本已经溺水而亡的男孩,那张森白的稚嫩脸上竟然很诡异的出现了一抹幅度不大的微笑。
“快跑啊!诈尸了!”
不知是谁突然怪叫了一声,沉浸在诡异氛围的人群中仿佛有人扔了一颗炸弹一般,轰的一下便是化作乱哄哄的一团。那场面,无论男女老少,站在里圈看的一清二楚的围观者,皆是用尽吃奶的力气拨开阻挡的人群往外钻去,使得外围那些没有看多大清楚的围观者根本是不知所云,一下子堵住了所有人的去路。如此你推我搡,便是出现了许多倒地者,被后面的人群所踩踏。
在我身旁的小柯原本也欲加入推搡大军往外边钻去,多亏了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其给扯住。仗着我和小柯俩人身强力壮,当然了,也沾了我们站在围观群最里边的光,只是和几个人撞了下肩膀,我俩便很安全得站在原地。
待得我和小柯确认安全以后,往身后望去,简直一片惨不忍睹啊。原本驻足观望的人群大军,此刻皆是人仰马翻,许多倒在地上的人衣服上都出现了许多不同尺码的鞋印。所幸的是,虽然人群中有人发出痛苦的**,但是很肯定的是并没有人命发生,否则那才真的叫做作孽了。
仔细想想,这也怪不了谁,原本只是来看看热闹的。哪成想一个已经溺亡的尸体,脸上突然就那么冷不丁的出现一抹诡异的笑容,让谁看了不害怕?不想逃离这离奇的地方?
我的推测只是在人之常情下,但我却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站在河边草坪上的那个神秘中年男人。他依然保持着那副姿态,彷如刚才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只见他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裤管,随即便是弯下腰蹲在草坪上,嘴里对着河中的尸体念念有词着。由于我和他相隔的距离足足有七八米,加上其念的声音实在太小,所以根本听不到其嘴里念的什么。
反正就看到‘童子公’念完以后,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死者家属,在‘童子公’的手势下,立马踏上河边系在石墩上的一排竹筏。岸上的其他死者亲属将石墩上的绳缆解开以后,便是看到那名乘上竹筏的死者家属操纵着竹筏迎着水流慢悠悠的向河中驶去。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死者家属很顺利的将死者打捞上船。
而那名神秘的‘童子公’在领取了死者家属的报酬以后,经过我和小柯身旁之时,足足看了有三秒多钟。就在我和小柯皆以为可能要动手的时候,其却是冷哼一声离开了。
既然‘童子公’都离开了,那我和小柯自然没有必要再留在那里吹风了。由于刚才所接触到的事情,使得我和小柯两人心里一阵七上八下,自然也没有任何心情再闲逛什么了。老老实实得回到经销商的店面,等着厂里派来的车子。
在回厂里的途中,心情未定的小柯狠狠的吸了两口嘴里已经烧完的香烟,顺着车里半开的窗户,用力一掷,将手中的烟头扔向不断向后移动的路边。
“树贵,刚才那场面真的太他娘的邪门了,搞得我现在还是一阵后怕。”
厂里派来拉货的是一名五十左右的姓王老司机,其足足有着三十年的驾驶经验,据说从当兵那会就是一位开车的好手。其常常跟我们吹嘘,想当年他在军营的时候,别说开车,就连坦克都可以在只有两根木头的桥上自由行驶。故此,我们厂里的小伙子们都亲切的将其唤作“王炮兵”,也算是不枉其在军营里的那些光辉事迹了。
“咋了咋了?嘛事居然让咱们厂里两个最大胆的小子如此脸色惨白啊?”一边掌着方向盘的王炮兵,一边很是好奇的询问道。
我俩将刚才在镇上见到的诡异事情说给王炮兵听,结果却是换来了一声鄙视的笑声,还说我俩是不是恐怖小说看多了,当年夜闯有鬼传闻的仓库勇气哪去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当年我和小柯夜闯厂里仓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