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只有师傅一个人能够给他。
寂静的山野在冰冷的寒风中,冻结了余呈曜眼角那股灼热的泪。许久不曾体会过这种心酸的感觉了,原本应该是高兴的。
但是自从知道他回来过了之后,他的心里就再也难以高兴起来。他离开了这个家十多年,这次回来又想要干嘛?
那个负心汉,那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那个抛弃妻女,丧尽天良的男人。在余呈曜的心里,永远都不会再对这个男人产生一丝感情。虽然他们身上流淌着一样的血,然而就是这种血浓于水的关系,却让他心中更加的恨!
盘龙山顶的木屋屹立在黑暗的天空下,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在竹子搭建的屋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门口的水沟已经有细流滚动,带着潺潺的流水声,似乎在这黑暗中演奏着一曲孤独。
“师傅,我回来了!”相距还有十米左右,余呈曜就已经开口大喊。
诡异的是,木屋里也没有人回应他。他心中一惊,按照以往的情况。这座山任何一丝动静也逃不过师傅的耳朵,就算自己不出声,他也应该出来接自己了。
但是今天却很反常,难道无力没人?余呈曜心中越来越焦躁不安,他忽然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师傅,嫂,洛洛。他们都离开这里了吗?难道他们没有等自己?还是已经等不及了?
余呈曜大惊失色,他撒腿狂奔,冲进竹屋的那一刻。他的心好似破碎的玻璃,怪异的气氛让他极度的不安。
他紧张的四处张望,又去了师傅的房间,嫂住的房间。又冲到了自己平日居住的房间,连续三个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
密室,地下密室!
余呈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带着忐忑的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向后院的厨房。他挪开了那个盛水的水缸,水缸下是进入密室的地道。
他走进了密室,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空荡。这里就连平时储存的一些腊肉和瓜果都没有了,难道师傅他们真的搬走了吗?
不对,似乎很不对!余呈曜在地下室里不断的徘徊,他看着地下室的地面。曾经放过的谷仓,柜子,桌子。放置时间长了,都会在地上留下印子的。而这些印子当众,似乎又多了一个影子。
那是一个缸底一样大小的圆形,而这个圆形印子周围还稀稀疏疏的有一些字迹。认真观看之下余呈曜大吃一惊,这是黑册子里的续命咒!
他回想起装洛洛的那个袋子,似乎也是写着这样的符咒,难道洛洛曾经被放置在这里过?
那他们现在呢?现在他们又去了哪里?
“小金,小金,快出来!”余呈曜焦急之下开始呼唤金蛇蛊。
小金蛇似乎刚从梦中惊醒一样,睡眼朦胧的看着余呈曜。它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落到了余呈曜的肩膀上。
忽然它用小爪子拨弄了一下余呈曜的耳垂,余呈曜挠了挠耳朵微怒道:“别玩了,师傅和嫂还有洛洛都不见了。你想想办法,一定要找到他们才是!”
小金蛇一听,也是颇感奇怪。朝着漆黑的四周观看了一番:“不是吧,这不是咱家的密室吗?这里以前不是放了谷仓那些东西吗?怎么没了?”
“师傅是不是搬走了?你想想办法,找找线索啊!看看他们到底回去哪里?”余呈曜非常焦急。
小金蛇摇晃着脑袋,蛇信从嘴里吐出在空气中不断摇摆。
过了半响它才疑惑的说道:“空气中似乎有别的气味,蟑螂?老鼠?陌生人!”
“你是说有陌生人来过这里?”一个晚上余呈曜已经被震惊了好几次了,他迅速冲出了密室回到了厨房。
小金蛇一溜烟跑没了影子,余呈曜无奈的暗骂了一句独自一人再次朝着前厅走去。
木屋并不大,如果这里来过了陌生人。应该会留下线索的,但是自己刚才什么发现都没有。
整齐罗列的茶杯,摆放整齐的椅子。还有房间里折叠有序的被褥,地上更是没有脚印。
根本就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难道金蛇蛊和自己开玩笑?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金蛇蛊从门口急匆匆的飞了进来。
“快跟我来!快!”小金蛇急促的对余呈曜叫道,看它的模样似乎非常紧张。
到达木屋的背后,只见师傅老灵头房间的窗户边上,写着五个醒目的血红大字。
“交出七星灯,还你亲人!”诡异的鲜红大字如同血液一样流淌,让余呈曜彻底陷入了绝望。师傅他们真的出事了,房子里真的进过陌生人,这一切都是真的,暮然间他回想起小月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