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古楼月便站在楼顶,这是他的习惯,欣赏第一缕的阳光。
站立在屋顶,衣角随风飘动,笔直的身体,洁白的衣袂,仿佛下一刻便会飘然而去。
睁开眼睛,眼里一抹精光一闪而逝,古楼月一笑是时候下去了。
还新在忙着准备早餐,夫人在的时候都是她亲自下厨,蝶诺在给她打下手,而月霖也是早早地起了床,此时正在不远处打着哈欠。
“怎么,昨晚没睡好?”古楼月来到了她的身边,问着。
胡月霖的眼神有些朦胧,说话也是一团混音:“恩……”
古楼月看着这个自己的妹妹摇了摇头,吩咐道:“快去洗个脸,现在像个什么样啊,小心你伯母待会说你啊。”
“伯母才不说我了,只有你和我爹才会说我。”月霖嘴上说着,却还是去打水了。
古楼月才懒得理会她,自顾自地去了政芸的房间,昨天晚上没见她,古楼月的心中本就想她,毕竟和她分开了这么久。
政芸的房间并没有上锁,古楼月轻轻地推了开,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政芸在房间忙着,没有眼疾之后的她比以前更加的勤快了。
古楼月脚步很轻,慢慢地来到了政芸的身后,正准备给政芸来一个从后面抱住她的举动,政芸忙碌的动作却是一愣,然后身体一转,正面对了古楼月。
“古大哥!”政芸一声惊呼,直接扑到在了古楼月的怀抱里。
古楼月一阵无奈,本来想自己偷袭她的,那知道被她偷袭了。
“恩,是我,好久不见了。”
古楼月看着政芸,那一双灵动的眼睛比之前好看了太多。
政芸的眼睛彻底好了,在几位锦云夫人的帮助下,彻底恢复了。
看着古楼月英俊的面孔,政芸的心一阵开心,这是她第二次眼睛好了之后见到古楼月,第一次在昨晚。
他和自己想的一样,鼻子、眼睛、嘴巴、耳朵都和自己以前猜想的差不多。
“好了,如今我家政芸也好了,快一点收拾了,我们下去吃饭。”
“恩!”政芸点了点头。
看着这一切古楼月出了屋子,看着早已经下了楼的灵容和微澜,古楼月一笑,现在的生活不就是他想要的嘛!
可惜,差了一人,一个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人……
城外,破庙,早已无人烟的破庙。
残破的寺庙,早已残垣断壁,蜘蛛网更是四处密布,地上成堆的杂草,偶尔几只老鼠,放肆地招摇过市。
一柄剑,遗落在地,剑上有血,血迹早已干。
剑在此,剑的主人了,在哪里?
他,面色苍白,脸上全无血丝,身体倒在杂草堆里,已经昏迷了过去。
这个人是一个剑客,了不得的剑客,可此时却是如此落魄。
每一个人,每一个江湖上活着的人,早已对这种生活熟悉,下一秒,谁也不知道死的会是谁。
他还好,虽然受了重伤,可他还活着。
许久不见的他,脸上多了一份坚毅与成熟,那紧皱的眉头在昏睡中都没能舒展开,想必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吧!
“啊!”一声痛呼,他被身上的伤口痛的醒了过来。
剑归云的额头此时不满细汗,是疼痛所至;他是一个坚强的人,可他却痛苦地呼出了声音,这伤到底有多深了?
剑归云扒开自己沾满血渍的外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伤口很深,那伤口也已泛白,如果再不医治,怕是得感染化脓了。
剑归云死咬着牙,从腰间摸出一瓶金疮药;这是他姐姐在他临走的时候给他的。
“嘶”剑归云冷吸了一口气,那药粉洒在伤口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六 易 剑 阁……”痛苦中的剑归云眼神一凝,一字一顿地将这四个字说出了口。
语气里那股难掩的恨意,充斥在了屋子里;剑归云那眼神,亦是杀意。
六易剑阁,是江湖中新手的剑阁门派,门派上下无论男女老少皆是以剑为尊;六易剑阁在短短十几年里便可以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着实难得,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剑阁门派发展到如今,并且立下赫赫威名。
“走,大家四处去找一找,快点找到那小子,不然阁主到时候生气起来,你我都受不住。”
声音回荡在外面,剑归云神色一紧,顾不得还在流血的伤口,将地上的剑握在手中。
这几天,他已经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次战斗,出了胸口那一道狰狞的伤口外,他身上还有着其他大大小小的十余处伤口。
“头,这里有一破庙。”
屋外厌人的声音响起,剑归云的眼睛紧盯着半掩着的破门,他可以做到在开门的时候出剑夺下第一个进屋的人,可余下的了,又该如何?
外面的脚步声少说也有十余人,这些人平常剑归云可以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