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已经过去了三天。
古楼月这三天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来到阿宽和季如的坟前呆着,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身旁的屋子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一个人也没有;这三天,古楼月每天都会进去看一看,可失望的是,屋子永远是自己前一天所见到的情况,没什么变化。
屠夫看来是没有回来过这里,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里?
古楼月跟前两天一样,依旧一无所获,看着那些新盖上的泥土,知道自己今天又没什么收获。
看了看旁边的屋子,古楼月虽然不抱有什么希望,可还是习惯性地走进去坐一坐。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了开,屋内掀起了一成灰;古楼月用手不断地扇着。
今日这灰怎得会是这么多?
古楼月将身前的灰扇尽后,正准备迈着步子踏入房间内的时候,脚在半空中便又收了回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处那土黄色的墙壁,愣在了当场。
土黄色的墙壁,土黄色的刀痕。
那交叉而错的刀痕竟在那墙壁上刻下了几个大字:子时,城南,树林。
六个土黄色刀痕构造的字,那刀痕尚新,想必是刚刻不久;古楼月看着那平滑的刀痕,知道这是屠夫留下的。
他知道自己会来,而且还为自己留下了字;他想要见我?
古楼月猜想着屠夫为什么会突然现身,现在满城都在搜捕他,他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而是选择留下?
古楼月一开始并不知道屠夫到底离没离开扬州,只是冥冥之中他相信屠夫一定还没有离开这里。
看见这几个字后古楼月也没有在这里多留,转身便走,往佘府而去;这个时候他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以方便晚上的行动。
回了佘府,古楼月只是吩咐了一下灵容叫任何人不要打扰自己便进了屋瞌睡去了。
灵容寻思着古楼月一反常态的举动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她也决定去补一觉,晚上跟着古楼月。
灵容吩咐了刚好在这的家丁,吩咐他们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古楼月,这其中包括了黎青和微澜。
这期间,微澜来了两次可听家丁说古楼月不让任何打扰又不舍地离去了;古楼月这一觉倒也睡得安稳。
入夜,古楼月醒的倒也及时,如今离子时也相差不远了,可这个时候貌似已经过了伙食的时间。
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也不知伙房这个时候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古楼月刚刚下床,尚未来得及起身却是眉头一皱;有人,有人在他的屋内。
不过古楼月的眉头没过多久却也舒展了开,是她,灵容!
“什么时候来的?”古楼月一便穿着自己的衣服,一便问着。
“刚到,见你没醒心想让你多睡会,哪知道你倒是醒得这么快。”灵容坐在房间的桌子前,身上早已换上了那身夜魅的装束。
古楼月看着灵容的装饰,心里不解问道:“你干嘛了,不会是手痒了吧?”
灵容背着古楼月摇了摇头,取出火折子将桌子上的油灯点亮后说:“我不做什么,只是觉得今晚跟着你罢了。”
“跟我,跟我干什么?”古楼月心想难不成灵容知道了什么。
灵容转过头对着古楼月一笑:“你觉得你瞒得住我吗?”
古楼月讶然一笑,清楚灵容恐是知道了什么,摇了摇头。
“那你答应我和你同去吗?”
“答应,我不答应难不成你就不去了?”
灵容听后也是一笑,将身后的早先摆在桌上的饭菜漏了出来。
看着精致的菜肴,古楼月一喜忙赞叹道:“灵容,你倒是想得周到,知道这个时候我会饿。”
“别,这个不是我想得周到。”
古楼月夹住盘子里的菜肴疑惑地问着:“此话,怎么说?”
“是微澜差人送过来的。”
古楼月的筷子一顿,然后一笑,这丫头倒也有心了。
城南是一片大范围的树林,古楼月来了,灵容也来了;两人就在树林的跟前。
“就这样进去吗?”灵容询问着身边的古楼月。
古楼月手里的鸣风剑一转,紧握在手说:“难道还要准备什么其他东西吗?”
古楼月这一次锦云扇是别在腰间的,手里握得是鸣风,一柄在他手里尚未染血的剑。
古楼月就那般大大咧咧地进了树林,灵容不解古楼月哪来的自信,却也跟了上去。
这片树林长得很茂密,浓密得月光都难以深入;此情此景,灵容又不得不回忆起与古楼月那几次树林的趣事。
初吻,是在武当周围的树林里被古楼月强行夺去;与他再见也是在树林里,领域了他的霸道。
或许,她和古楼月的缘分便是树林一手造成的吧;人生,本就是这么的戏剧。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古楼月看见了一缕火光,在自己不远处;火光旁还有一个模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