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月的意识已经彻底地苏醒了过来,但他没有立刻伸开自己得双眼。
他慢慢地感受着这四周的一切。
自己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古楼月能够切身的感受出来;可自己现在什么地方了?还有,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啊!古楼月想要活动一下,可周身那传来的疼痛让他一声痛哼。
这一次,受的伤恐怕是最严重的一次吧。
“醒了就睁开眼吧!”又是那道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显得很粗狂,很显然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古楼月还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清楚,对方已经知道自己醒了,而且依照自己目前的情况,对方如果真的想要加害自己的话,恐怕自己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屋里很暗,一盏不大的烛台上烛火幽幽地晃动着,而烛火前一个男子正低着头,不断地观赏着他手中的刀。
深深的寒光传来,古楼月可以得知那柄刀是一柄难得的好刀,可惜,可惜那只是一柄杀猪刀。
“怎么,我的刀很怪是吗?”那人没有抬头,但他仿佛知道古楼月已经睁开了眼,而且正看着自己的那柄杀猪刀。
恩?古楼月觉得说话这人的身影好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有怎么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不怪,杀猪的刀不就该是这个样子嘛!”
古楼月的解释让对方明显的一愣,抬起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古楼月。
“对,你说得没错,杀猪刀本就是这个样子!”轻轻地抚摸着这柄刀,他很认同古楼月的话。
“谢谢你救了我。”不管怎么样,古楼月还是得谢谢他。
要不是因为他,想必自己此时早已经见那阎王去了。
他没有说什么,低着头继续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刀,他喜欢沉默。
“对了,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古楼月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本不想再说话的他还是礼貌地问了问对方的姓名。
名字?他似乎很疑惑,抬起头沉思了好久又摇了摇头说道:
“我没有名字,你就跟他们一样叫我屠夫吧!”
屠夫手里的刀被他收入了怀中,他又接着说道:
“毕竟,我只配屠夫这个称呼。”
古楼月没怎么明白他第二句话是什么一个意思,他也没有去追问,对方并不是一个喜欢闲聊的人。
“我叫古楼月。”简短的介绍,古楼月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恩!”而他也是微微的嗯了一声,算是对古楼月的回答。
头慢慢地有些昏沉,一股睡意袭了上来,古楼月便慢慢地沉沉了睡了过去,而一旁的屠夫看见睡去了的古楼月也是靠着墙睡了过去。
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佘府,在深夜,依旧有屋子没有熄灯。
那是佘微澜的屋子,古楼月和花灵容已经有一天没有回府了,佘微澜独自坐在窗前,一双眼似乎是哭过。
“古大哥,你怎么了嘛,为什么我听见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扬州的官差在今天似乎都出了城,而且据说是为了寻找某一个人;从多方面来的信息,佘微澜猜出了官府所要寻找的那个人似乎便是古大哥。
这一消息对佘微澜来说,是那么的突然,回想起两日前还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的古大哥,那泪水怎么也忍不住了。
“咚、咚。”的声音,不知道是谁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前来敲门。
“是……是谁?”佘微澜连忙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澜儿,你还没睡吗?是为娘啊!”
听出屋外的声音是自己的娘亲,佘微澜更是用力地擦拭着自己得泪水。
屋外的佘夫人耐心地等着,没有继续敲门。
佘微澜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后才跑过去开了门。
“娘,这么晚了,为什么你还不睡啊?”
看着双眼发红的女儿,佘夫人如何猜不出自己的儿女是因为伤心了,古楼月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了。
“还没了,见你屋里灯还是亮着的,便过来看看。”
佘夫人走进了佘微澜的屋里,来到了佘微澜的床前,坐了下来。
“澜儿,坐下来吧,为娘想和你谈些事情。”
事情?佘微澜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想要和自己谈些什么,坐了下来尽量地控制了自己的内心,勉强地笑着。
“丫头,别忍着,忍着可不怎么好受哦!”
“什么,啊,娘!”佘微澜的心跳微微加快,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丫头,你难道觉得你的心事还能瞒住我?”
佘夫人的话彻底让佘微澜懵了,感受着自己娘亲那灼热的目光,不得已低下了头。
“那古公子恐怕早已经成为了我家澜儿的意中人了吧!”
佘夫人的话,道破了佘微澜的内心,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娘亲,也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