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大夫早已经焦头烂额;
床上,霜凌长老的呼吸越见微弱,死亡已经悄然而至。
松奇几人来到房间的时候,霜凌已经失去了意识,忙碌的是他的呼吸和一旁已经大汗淋漓的大夫。
“他,怎么样了?”松奇看着已经停下来擦汗的大夫问道。
大夫是武当自己的大夫,看见了松奇和各位长老后微微行礼后说:
“长老体内被两种剑气所伤,五脏六腑已经破裂,我,无能为力了。”大夫值得抱以遗憾,他已经尽力了。
松奇道长手轻轻地一挥,示意他给自己腾出一个位置来。
大夫退到了一边,松奇上前查看着霜凌的伤势,最后却也只得摇摇头。
霜凌的伤势的确是太过于严重了。
“师叔……”
“师傅……”
昊云和善明两人的话,却是被松奇制止了说下去。
“昊云!”松奇道长目光依旧是停留在床上霜凌的身上。
“师傅。”昊云上前一步,听候自己师傅的吩咐。
“吩咐下去,霜凌长老深夜追捕‘夜魅’之时,疾病复发,含恨离世!”
话,松奇不得不这么说;二十年前,便已经说过了谎,如今不过是再说一遍罢了。
可为什么说这话的心情,与二十年前一般无二了!
武当贵为武林正派之首,“血魔”这件事情,是不能传出去被外人知道的;所以霜凌的事情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
“明白~”
做这样的决定,三人都是明白的原因的,什么也没有反驳,只是表情多少有些呆滞而已!
“你们送送霜凌最后一程吧,他毕竟是你们的师兄!”
松奇转身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昊云三个人,看着床上的霜凌默默无言。
阴沉的天空下,狂风扫过,呼啸的声音似鬼嚎一般。
也许,那是霜凌最后的怒吼。
松奇看着远方,目光里一片呆滞;
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霜凌与他的关系算不上太差,他师傅的关系更是与他交好,可如今这样的结果,他开始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
谁又能猜到了?
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本线状的剑谱。
剑谱的封面之上,陈列的是点点血红色的印记,那是鲜血干了之后的痕迹。
剑谱上并没有署名剑谱的名称,可就是这般不起眼的剑谱却是霜凌心里一生的痛;许多人都因为它丧命黄泉。
松奇的手托举着这本剑谱,慢慢地举过了头顶,他要做的是二十年前没狠下心的事情。
“啊~~”伴随着松奇的这一声力喝,剑谱顷刻间化为了无数纷飞在空中的碎片。
似雨在坠落,似风在轻拂。
“师兄……”此时的房间,也想起了凄凉的声音,随着这落地的碎片,慢慢消散。
霜凌,终是走了;
含着他期待的霸业,凌厉的剑芒离开了!
……
古楼月在屋顶,他喜欢呆在屋顶,每当他心里有事的时候。
三天,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黄昏时分了。
武当的霜凌长老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也没有人来找古楼月的麻烦;可古楼月醒过后却是高兴不起来。
她,走了;一声招呼都没有打,便走了。
酒,的确是个好东西,特别是这种时候。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来了!”
古楼月将酒壶轻轻地放在了一旁,自己平躺在了屋顶;而他的话是对不远处说的,那里一片黑暗,看不清什么。
“哥,果然瞒不过你,嘻嘻……”
胡月霖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而身旁却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的剑归云。
古楼月不知什么时候这两个人这般的形影不离了,反正从他醒过来之后,他们总是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可还好?”剑归云问着古楼月,语气很淡,可冷意却是少了不少。
“还行,死不了……”古楼月将身旁的酒壶微微一拍,酒壶便飞向了剑归云。
酒,一个人喝远没有两个人有趣的多。
剑归云的手稳稳地接住酒壶,狂灌了一口,长吁一声,做到了古楼月的身边。
酒,既非梦还新酿造的佳酿,亦不是卧云长老的酿造的“秋风露”;可这酒够烈,这个时候喝,却非应景,而是应心!
“你,不开心?”剑归云很奇怪,古楼月这样的样子的确很少见。
“哦~”
古楼月诧异地看着剑归云,他还能知道自己不开心。
“这倒奇了,似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比你要开心不少吧,为什么这样说?”古楼月反问着他。
剑归云将手里的酒壶再次灌上一口,方才继续说道:
“我不开心,是因为心中有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