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式小区的时候董韵柔正抱着枕头两眼无神的盯着电视屏幕,任凭自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也没跟自己说一个字。
不受人待见杨木也就去洗了一个澡,之后准备躲到卧室里去抽支烟来缓解一下自己这都快要爆炸的心,但是却听见董韵柔轻轻的说到:
“你能过来一下吗?”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是杨木一直都是把眼珠子斜着耳朵竖着,所以听到她对自己说话之后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顺带给带过去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递到她的手上。
“我们先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给对方留些思考的空间好吗?”
当董韵柔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杨木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对于这一句毫无准备的话杨木怎么也接受不了。
“你是说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对于感情杨木终究是太过于敏感,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到了这种地步,现在自己的心仿佛一碰就会碎成一地。
“不是,我们是真的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叔叔说的对,你床头的烟头确实提醒了我,我想你也应该静下来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感情。”
“既然你都决定了,那就这样吧。”
说完之后杨木就提着衣服出了门,现在的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初遇董韵柔的夜晚,没有任何的依赖,只有一身的疲惫,游荡在这个自己始终看不清的城市里。
不知道该去哪里,也没有想过去哪里,只想一个人走走看看。走过了树下的阴影,走过了刺眼的路灯,走过了河边,走过了十字路口,却始终走不出无比沉重的心情。
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地方杨木就看见前面是警灯闪烁,从不喜欢凑热闹的自己现在居然也想上去看看,可能就是一种无聊的愚笨吧。
在警戒线外杨木居然看见了乐子,而乐子回头也看见了自己。于是两人找了一个地方开始抽起烟来,面对杨木阴沉的脸乐子也无法找到一个好的话题,最好的方法也只有抽支烟。
“这大晚上的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没事瞎逛逛。”
乐子看着杨木装出来的洒脱之后喉咙蠕动了几下却始终不知道该怎样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于是两人就又沉默下来看着警戒线里被押出来的人。
突然杨木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前面那个被押着的人,乐子这时也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杨木问他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这两个人有些熟悉,经常在新闻里看见他们。”
“这两个人也就是倒霉,不知道得罪了谁,估计这一次进去再出来就是等到他们孙子结婚的时候了。”
杨木没有再说话,此时他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渺小。那两个人就是当初被自己在饭店打了的人,而自己当时还信誓旦旦的在心里说到迟早有一天一定要给他们长点记性。
只是现在看来那都是自己的一时热血而已,自己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既然当初董韵柔能够把自己捞出来,那么她就一定有办法把那两个禽兽不如的人送进去。
自己与董韵柔的差距在这一刻再次被对比出来,杨木不由得从心里笑转到了笑在外面。
“乐子,你和金杨幸福吗?”
杨木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乐子在把他看了很久之后才吸了一口烟说到:
“那得分什么时候,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们都是幸福的。但是始终都不敢和她一起面对这个现实的社会,我宁愿自己一个人面对也不愿意让她看见我的劳累,因为我怕。”
听完之后杨木拍了拍乐子的肩膀然后攀着乐子一起向一个地方走去,他的那句“我也怕”似乎有说过又似乎没有说过,反正乐子是听清了。
时间太晚所以大学里的那些小摊都已关门,此时想要找到一个地方喝上一顿还真是一件难事。
站在空旷无人的街道杨木开始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笑的是弯腰趴背,终于在一阵晚风灌进体内之后他开始剧烈的咳嗽。
“这TA MA 都是什么世道,老子想喝口酒都这么难,有谁真正知道过我的痛苦,又有谁愿意整天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TA MA 不愿意,不愿意,真的不愿意。”
杨木歇斯底里的吼叫使得站在一旁的乐子有些措手不及,这样的杨木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了,淡雅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就是这样,慢慢的他不吼了,每次都是沉默寡言的喝酒。
“走,上我家喝去。”
“怎么,上你家看你和金杨秀恩爱给我。”
“你小子说什么呢?我们还没有发展到你想象的那一步。”
说完乐子就推着杨木往他租住的那个“家”里走去,一进门乐子就从冰箱里拿出了几听啤酒。
杨木没有理会啤酒而是自己去找了一瓶白酒过来起开盖子就先灌了一大口进去,看见这样的杨木乐子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杨木善于克制自己的感情,但是一旦爆发隐忍不住的时候谁也说不动他。
“我喜欢牵了手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