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冲锋走进政府办,准备问一问往下传达电话通知的情况,还要将会议精神的核心内容,再次电话通知的各乡镇。从目前看来,柳河县最为严重的就是土岭乡和县城。
离开县委前,朱志飘就提议,要杨冲锋将县刑警队带到土岭乡去,以防万一。杨冲锋笑着拒绝了,只说县城的情况会比土岭乡更为复杂,也更有可能骚乱。得防备有人乘机捣乱,浑水摸鱼,以获取利益。
真正的投资户,就算在激动也都不会随意超越那底线,大肆破坏。只要思想工作做到位,将市里的决定和解决办法传达准确,这些人应该能够接受的。就担心一些少数的人,乘人多杂乱,起哄引导人们的情绪,酿出骚乱的事来。
阙丹莹见杨冲锋进来后,说“杨县,所以的乡镇都通知到了,并要他们笔录记载。”“好,你做一做记录,再让人通知市委的主要精神。”杨冲锋说。政府办里的人都集中制办公室里,关键时刻,大家都知道这时谁要是离岗,那就有你被抓为典型,随你怎么辩解今后都会被列入黑名单里,再也没有机会上前一步。
就有人主动做记录,杨冲锋将市委对植物油厂事件处理的相关核心内容口述出来,由政府办的人分别往下传达。各乡镇才能把握住做群众工作的要点,对群众提出的问题才能准确的答复,群众明确事件前因后果,做工作才会接受。
让阙丹莹分配好人员,一部分人先到情况可能较重的乡镇,一部分人要留在政府里汇总策应,以防出现异常紧急情况。
阙丹莹带着三个人一起,和杨冲锋到土岭乡而去,不用多想都知道土岭乡是情况最严重的。只希望之前做了不少工作,这时能发挥出铺垫作用。
一车人到土岭乡后,乡政府里就一个副乡长镇守着,整个乡有八个村情况严重,这时也收到一些回信。不少的村电话信号差,根本就联系不上。只有三个村已经有消息回馈,群众虽然思想动荡,乡书记、乡长和主席到村后,凭借着威信还是说服了村里的群众。书记已经往就近的一个村去了。
副乡长认识阙丹莹,找到机会跟她透露,阙德望是去了高凹村,那里情况不明,有消息传出来说,柳泽县城那边的消息,就是从高凹村那里了解到的。估计难度最大。副乡长的用意自然明显,无论阙德望到村后工作做得怎么样,他都卖了一个人情。这时候的人情,那是最让人记住的。
阙丹莹知道这一信息后,便将政府办的人分开下村。对杨冲锋说“杨县,你是在乡政府坐镇指挥,还是和我一起到高凹村去?土岭乡的消息源就在高凹村。”
阙德望走到高凹村村口,村口的位置比村里要高些,就见下面涌着两三百人,有些人手里还带着木棍之类的。当下就知道情况不妙,他们得知柳泽县的消息了,这么多人一起出动,是做什么那就再明显不过。
这些人得让他们回去,好在都没有出村,来得还算及时。要是到半路,再做工作难度就会更大。群众的情绪很激动,要想劝服他们这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发生什么事,只是大体猜测出来,上面是什么态度,有什么精神乡政府也还没有接到通知。什么样的说法,才既符合上级精神又让群众接受?这显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箭在弦上。
阙德望眼见高凹村的人就用到眼前了,当下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喊到“我是乡政府阙秘书,大家这是要去哪里啊。”喊了几声,总算有人注意到前面的阙德望。
阙德望想将这里的情况报告乡政府,但两边接上了,也就无暇顾及,要先将群众的情绪稳定下来,他们才会听解说。这时也不能提到平时做的工作,平时宣传的投资风险自负之类的话。最担心的就是,要是群众问到损失的钱谁来负责,那怎么回答才好?政府要没有可能帮工厂来收拾这残局?要多少资金才能收拾这残局?
“阙秘书,今天我们要到柳泽县去,你还是会乡政府吧。”有人说,他们也知道这事和阙德望无关和乡政府无关。
“老少爷们,请大家静一静。”野外喊话的效果最差,阙德望总要将一句话重复两三遍,站在前面的人才听得到。“我今天到村里来,就是要劝大家不要到柳泽县城去。”
这句话说出来,高凹村的人就骚动吼闹起来。阙德望虽然不是驻村干部,但到过高凹村的次数不少,对村里的人很熟悉。另一个则是驻村干部,站在路中央挡着众人的去路。有人想冲过去,却见干部黑着脸,也就不敢出头。阙秘书是乡政府的主要领导(在村里人看来,乡镇秘书能办很多事,做不少事的主,自然是主要领导了),那也不能直接得罪,人群里虽说情绪波动大,却也没有人站出来挤开拦路的驻村干部。
要到柳泽县城去弄个明白,村里大多数都姓王,整个村也算团结。有威信的人像支书、村长等人现在见乡政府领导到来,更不好出面,往人群后挤。一些年轻人站到前面来,喊着吵着,却没有多大的号召力。
两方僵持一会,阙德望再喊,“我今天到村里来,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劝服大家先回村里,回到村里你们有什么话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