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钢业公司归属于县政府直接管辖下。但沈崇军这个挂着主抓工业的副县长,却不是直接负责钢业公司。钢业公司一直就抓住刘跃进副厂长手里,沈崇军只是对钢业公司有所了解。
“沈县,今后要多向沈县学习,沈县不会嫌我水平不够不肯指教吧。”杨冲锋说,从职务上说,杨冲锋还差沈崇军一大截,说这样的话也不算放低身份。
“冲锋厂长,要说这经济方面啊,我也有很多问题要向你请教啊。刚才你提出的想法,我觉得就很好,很有创见性啊。今后我们多交流,多讨论。”沈崇军说。
“一定、一定,沈县,我工作的时间短见识少,以后跟着沈县混一定能学很多东西。”杨冲锋说,从衣里取来包小熊猫烟来,撕开了,取两支,给沈崇军一支自己一支,把剩余的烟就往沈崇军西装兜里塞去。
沈崇军看着杨冲锋,眼睛亮了下,觉得这人还真是好相处。也不拒绝,笑笑地两人一起往前走,一下字就将两人的距离给缩小了。到县政府后,沈崇军指着楼上,说,“我办公室在那里,今后多来串门。”
“好,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杨冲锋说。走进政府宾馆时,听到有两三个人边走边低语议论,说杨冲锋在县委会议室里那番话要是在二十年前早就被揪进公安局里。年轻人就这样不知道轻重,等吃过亏才懂得什么是收敛。
沈崇军也听到了,用手轻轻戳了下杨冲锋,估计是提醒杨冲锋别冲动之类的,杨冲锋偏头看了看沈崇军,轻轻一笑,浑没当回事。
宾馆给他们准备了两桌,杨冲锋和沈崇军坐一桌,刚坐下,吴德慵就在另一桌喊,“沈县长、杨厂长你们两怎么回事,这样不自觉?快过来吧,想回避问题门都没有。”吴德慵少见的笑容,展现在小组成员面前。
“大家不要误会,将沈县长和杨厂长叫过这一桌来,是还有点事要和小组常务的人交待几句话。”吴德慵解释说,这种没有必要的解释,让人们再一次正视杨冲锋的身份和杨冲锋先说的话。心里的想法就复杂起来。
从政府宾馆餐厅出来,沈崇军也不再和杨冲锋一路走,酒没有喝什么。回到家里,见安贞阿姨、黄琼洁和陈玲琳在围着炭火看着电视。见杨冲锋进门来,倒是陈玲琳先将身子坐正,整理了衣裳。杨冲锋见她的细节看着眼里,心里盘算着找机会要和她说说,最好将两人的孽情就此断了。省得天天见着心里不是滋味,还担心着一旦被察觉带来的暴风骤雨。
“冲锋,开会这么久啊。”安贞知道杨冲锋进到县里经济调控领导小组里,只是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小组第一次见面会,又讨两个议题,时间就拖下来了。先申明,晚餐剩下来的,明天有我负责。”杨冲锋说,三女就笑起来。
“当然得你负责啊,要我们解决那不是得两天才消灭掉。”黄琼洁说,见杨冲锋走到她身边来,就象征性地挪了挪身子。
“有那么夸张吗?”杨冲锋坐下来,挨着黄琼洁几乎要坐住她的腿,三张沙发,安贞和黄琼洁各坐一张短的沙发,陈玲琳那张是长沙发,一个人坐着就空。杨冲锋却不好坐过去,黄琼洁要是肯挪动身子,短沙发两人坐却也好坐,不会很挤。现在她不动,杨冲锋坐下来就有小半坐到她身上。
“啊呀。”黄琼洁轻叫一声,叫出来后,才想到客厅里还有阿姨和陈玲琳嫂子,乱眼看出见陈玲琳看过来,脸红着,黄琼洁就说“冲锋,看嫂子那边还宽着,你到这边来挤什么啊。”
一句无意的话,听在杨冲锋耳里到没有什么,安贞也不觉得。陈玲琳却有如巨雷轰鼎一般,脸上惊惶起来,脸颊就像落入丹红缸里瞬间被染得红透。
杨冲锋见陈玲琳窘迫,对黄琼洁说,“要不要我抱着你?”说着伸手作势要抱,黄琼洁见了忙向边挪了些,说“找打是不是?”在安贞和陈玲琳面前,黄琼洁再怎么也不敢放肆。陈玲琳借机站起来走到院子去,头也不敢回看杨冲锋和黄琼洁一眼。
等两人闹了闹,坐下来,安贞阿姨才说,“冲锋,现在你工作是在县里还是在钢业公司里?”
“阿姨,我也说不上,应该还在公司里,县里那边只能算是临时帮忙。”杨冲锋说。陈玲琳这时从外边走进来,再坐回她的座位,脸上淡淡的冷意,总算将先前的惊惶化解开去。
“不管在哪边,县里这边的关系要处理好,要多注意细节别要得罪人了都不知道。和领导关系处理好了,争取到县里这边来工作吧。钢业公司那边再怎么说都是一个企业,不见烟厂当年怎么兴旺啊,到现在还不就垮了。”安贞说,她知道杨冲锋和黄天骅之间的关系,却也怕杨冲锋因为有市里的关系而得罪人,再说一个人要得到很好的发展,就必须有很好的人缘关系,不仅仅是上面的,平级的和下面人员关系都很重要。
“知道了,阿姨。”杨冲锋说。黄琼洁乘着杨冲锋在说话,伸手到他身后腰背处,准备要掐他一下,警告他不准乱来。
从进来医院后,虽说黄琼洁天天晚上陪着,可十来天都清汤寡水的。黄琼洁从不让杨冲锋闹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