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现在却感到自己留一手还是对的,有两个实力强的人在身边,心里才有种踏实感。
转了将近一个小时,手下人说车是安全的,没有发现追踪。齐思壮才让车回公司去,进公司大门之前小心求证是不是有人监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齐思壮还是觉得惊魂未定,今天这事远超过他的预想。本以为云龙帮的人这么多,要收拾两三个人是很容易的,自己又小心安排了七个人,这些人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每次都轻易得手,算是专业了。这回却踢到铁板上了,不仅如此,从军队的人出现到后来风扫残云般的决绝来看,这件事只怕比会就此了了。
汤凭说这次行动上得了上面的话,实现齐思壮自己也觉得汤副省长都默许了,汤凭才敢这样做。现在想起来,真是被汤凭害死了,上面的人是不是靠得住,会不会在关键的时刻帮过了这一关?
手里用来镇住惊魂的燃着的烟,不知不觉燃了一截,烟灰落下,齐思壮也浑然不觉,总觉得今天自己的心思收束不住,下不了决心是不是该打汤凭的电话,让他和自己汇合,尽快会省城去才有安全感。
汤凭他们绝对没有自己这样小心,他们会不会被人监视了?要是被人监视,自己不就是撞进笼子里去了吗?齐思壮也判断不了,武警到后,他们对周围的监控是不是来得及。按理说他们是要急于救人的,自己见机得快,只要不落入他们的眼中,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手下的那几个人,齐思壮很信任,这些人虽然被武警捉了去,从他们口中掏不出什么话的。现在最拿不准的就是要不要即刻给汤凭打电话,双方都在行动,要是不及时抓住时机,就会落入被动,但莽撞行事又担心撞进对方布好的局。丢下汤凭自己走,是不可能的,汤副省长的做事风格,齐思壮心里很清楚。
黄天骅对市公安局的信任度不高,这次恶姓事件中,公安局长里面有多少因素,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刻,以后可以慢慢地清算。要徐东来在身边,见他不停地给外面下指令,对方隐藏在背后的人已经慢慢清晰了,只是还没有找到更深一层的人来。
出现在视野的,都是些小角色小鱼小虾。徐东来看着黄天骅,征求他是不是收网了。那些人要逃出柳市再收网,受控制的可能性就小些。黄天骅也不能决定,这些人或许可以直指他们背后隐藏的人,但却有可能毫无收获。要收网,还是继续让这些受了惊吓的小鱼儿,回到窝里将大鱼一起捉住?
“等等再看。”黄天骅也要等,京城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最大的博弈场所中京城,这边不过是外围。要将柳市的这些人弄下来,随时都可找借口的,手里掌握的材料早进足够了。
对方具体指挥这场恶姓事件的人生谁,还没有弄清楚。出现在视野里的就两伙人,柳城国际的老总齐思壮,另外一车上汤凭、武蔚文和云龙帮的白龙等人。要说总指挥是白龙,黄天骅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结论的,白龙是主谋,而另外那些人不过是看热闹的?抓捕审讯,要敲开他们的嘴也不会很难,但也给对方时间准备了。
汤凭的身份也很快就露了出来,黄天骅真希望汤仕立沉不住气,让人将汤凭接走。省城和京城都还在安静着,越是这样安静,更说明那里的斗争还不明朗。柳市里的行动就更要小心谨慎。
市委书记郭喜春在黄天骅和徐东来到市委时,露了一下脸,就回到他的办公室,让黄天骅全权指挥这场恶姓事件的处理。他也有很多事要琢磨和抉择,和相关的人联络后,才会有更坚定的立场与态度。都感觉到柳市这时已经是飓风的核心,怎么应对才能保住自己更为有利,也是很难抉择的。有时候,道义和利益总算格格不入。
史进峰正赶往市委,刑侦大队和110大队的人都在为兵房弄事件而奔忙,公安局里的警员也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希望用工作效率来弥补。和黑帮有所牵连的人,更希望事情的追究不要深入,就事论事才好。
公安局里到底座没有,史进峰心里也明白,只是风气使然,他也有种无奈的感。每一个都是拔了萝卜带着泥的,哪有这样好放手工作?对黄天骅的性子了解不算多,但黄天骅到柳市后做过的两三件事足让史进峰心悸。对干部的调整上,只要市委书记点头了,动起手来豪不手软,也才让他到柳市短短两年,就要很高的威信。
这一夜,注定喧嚣。
杨冲锋醒来,感觉到浑身的疼痛,当时危急关口,没有多大的感觉,这时松散下来,那种痛感又非常熟悉了。在特训队里,这样的伤痛几乎每天都是,可都挺了过来。睁开眼,见三婶周淑芬斜靠在另一张病床上,睡着了,病房里灯亮着。杨冲锋想爬起来,到厕所去,又怕惊动了三婶。
慢慢小心地揭开盖着的棉被,俯身而卧感觉一点都不习惯,屁股挨的那一刀,这时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偏身下地,三婶就惊醒了。见杨冲锋下地,说“冲锋,要上厕所?叫外卖的人来帮你。”
“三婶,我没有什么的,就这一点上不算什么。不要麻烦他们。”
“这怎么行。”
外面的人听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