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已暖,开车往乡间走有种踏青的心态,格外享受。宋嘉伦分外开心,有老妈而杨东轩又开车带他玩,自然欣喜,在车里叽叽喳喳地比小鸟更欢。要不是杨东轩不准,小家伙会将车窗开了伸头出去,感受车外的阳光和和煦的春风。
有时候,宋玥秋奈何不了儿子,对儿子顽皮不知要怎么压住,但杨东轩一句话,小家伙却乖乖地听了。宋玥秋见儿子如此,看着开车的男人,心里又多几分甜美。这段时间他工作虽忙,每天回来后都要到银行宿舍看看,见这边平安、顺利,亲密一会才离开前休息。不少次便赖在她那里不走了,两人突破最后一关,目前在一起虽遮遮掩掩却没有阻隔,家里那关已过,家里人他两人之间的关系,至于是不是办婚宴这道程序,家里还没提及。宋玥秋与杨东轩都觉得无所谓,很多人二婚都如此,悄悄地搬在一起住,慢慢被周围人认可。他们肯定会有婚宴,他等不及那天宋玥秋也随他的心,偶尔在一起偷吃一口,心态上是另一种欢愉。
走十里牌十来分钟可到,十里牌村里已经接到城南区的通知,远扬金属项目的征地取消了,码头扩建项目定下来。码头扩建同样要征地,只是涉及面小,几亩地而已。目前码头周围本来有一点荒地,扩建后征收的稻田用地少,村里不会有阻力。
车进十里牌村范围,没看到有人监视守望。一望眼前无尽头似的水田,有不少人零零星星在稻田里劳作。水稻已经插秧,但还没有完全插遍,一层绿意在水上飘着,范围宽了,那种意思让人很有感觉。宋玥秋下车看,微笑着,神情舒展。宋嘉伦从车上跳下来,兴奋地大叫,随即往田间埂上奔跑。宋玥秋见儿子跑,怕他摔倒,忙叫住他,可宋嘉伦哪肯听一直往前冲去,远远跑开。
宋玥秋要追过去,杨东轩拉住她的手,说,“随他吧,喜欢跑、爱撒欢才好。”
“什么叫撒欢?”宋玥秋飞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满,“摔进水里怎么办?很冷的。”
“摔就摔,男儿不摔打摔打,长大了怎么承受风雨压力?他是男子汉哦。”“歪理。”宋玥秋说却不再去追,见儿子跑到远远处回头看他们没有追去便折身往回跑,跑一段,真摔在地上,儿子爬起来,没有哭。或许也摔痛了,走几步才又再开跑。知道杨东轩不会准她过去扶起摔倒的儿子,宋玥秋心疼地揪着前方,等儿子跑到身边,见腿上粘着泥手也是泥,便要去帮他。
“男子汉,摔疼了没有?”杨东轩说。“爸爸,不……不痛,我不哭。”宋嘉伦说。
“真长大了,手脏了,衣服上也有泥,是要妈妈帮忙还是自己能够弄干净?”杨东轩又说,拉着宋玥秋不放。“爸爸、爸爸,我自己会做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老师说的,我有一双小小手,会洗脸来会梳头,会穿衣会叠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宋嘉伦朗声念着,是在幼稚园里学到的。
看着儿子小心地下到田边,弯腰伸手去洗,宋玥秋提起心来,真担心儿子一不留意栽进水田里。只是,见男人在身边不动,知道他是要儿子独自昨晚这些事,是要儿子学会自立。再多的担心都拗不过他,宋玥秋也只有看着,好在儿子洗好手虽然不是很干净,对他说来却不容易。杨东轩夸一句,拿纸给宋嘉伦擦净手和衣裤上的泥。
看水田、村子、大江、码头,三个人轮流拍照、留影,宋嘉伦摆出奇奇怪怪的姿势,说拍好照片要给外公外婆看。十里牌的人看到他们在玩也没什么新奇,市里经常有三五人活两三家人一起到这边来玩,看风景、聚餐、野外烧烤等。
随后,到牛潭村去,看村里的石片建筑群、迷踪似的村巷子,高耸的碉楼、射击口。爬上碉楼,宋嘉伦从射击枪眼往外看,情绪来了,将小手握成手枪状,对外哒哒哒地开枪射击,从一个射击口转到另一个射击口,兴奋着。这种碉楼保存得完整,木质楼梯、楼板,里面没什么修饰,气息气韵完全是当年战火纷飞的氛围。宋玥秋对这些不过是惊讶、好奇,却不是很爱,看儿子兴奋的样子才多一些高兴。
在村里转,杨东轩对这比较熟悉。村里大多数人都认识他,跟他热情地招呼,请他到家里坐、留他去家里吃饭,非常热情。宋玥秋知道杨东轩在牛潭村的情况,当初在厕所救下几个孩子又加上跟田志豪的关系,牛潭村对杨东轩极为欢迎。在田志豪家吃过饭,才折回市里。
回程车上,宋嘉伦也玩累了,在宋玥秋怀里睡下。
“感觉怎么样?”杨东轩说。“很不错很有特色的地方,牛潭村这样的村子保留完好的只怕不多了。村里有不少新式建筑,过一些年,会不会将这些老房子都拆掉?如果这样,真有些可惜。”
“我想,如果开发起来做旅游景点,把牛潭村和十里牌村联在一条旅游线,做山村游项目会不会有效益?”“平秋市这边交通不发达,山村游景点再好,因为太单一,外面旅行团不可能安排这样的专线,客人会有多少?开发旅游景区投入可不小,两村之间的路必须扩宽,一些接待设施要完备,接待人员也是必须的。算起来,先期投入到资金要一笔钱,这笔钱筹措不难,主要是开发出来后客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