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轩说,“不要紧,只是吓着了,没受伤。”说着,反手将孩子抓住他的手掰开,交给女-人。孩子到女-人怀里后,同样地紧紧地抱着女-人,不肯睁开眼看人。
杨东轩从车道那爬过栅栏,见警察将车流疏导好,有三个警察走过来。而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挤进人群里,往公园另一边走,去跟田志豪等人汇合。
摸出手机,打田志豪电话。他已经过来,就在杨东轩站立不远处。杨东轩走过去,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腿、屁股和手肘有些痛,摸一下,才发现手肘出的衣服已经擦破。再看凡有痛的地方,外套甚至里面的衣服都擦破了,而膝盖处还擦出血来。
田志力走过来,还没留意到杨东轩的不对劲,但走几步,他就察觉了,说,“杨哥,出什么事了?”看过来见到杨东轩外套破了,以为是给人围殴,立即戒备起来。
“没事,刚才有一个小孩差点给车压了,我跑去捞他一把,擦破了衣服。”杨东轩轻描淡写地说。他不仅没看清孩子的脸,那哭得声都嘶哑的女-人也没看清。
这事虽说危险,可遇上了,即使再有一次甚至十次,杨东轩都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冲出去。上了车,田志力说,“哥,杨哥得换一身衣服。我们开车绕一下,找一家超市。”
“怎么了?”田志豪忙看杨东轩。
“没什么事,就是刚才一个小孩走到车道里,把他拉回来,擦了下。”杨东轩解释说,如今,跟平秋市城东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田志豪对杨东轩的安全很敏感,不想让他误会是人追杀过来。
见田志豪看着他,担心的样子,杨东轩笑了笑,说,“真没事,换一下衣服就好。”
绕到另一条街,找一家商场,买了里外的衣服,就在商场换了,将破了的衣裤都丢在商场。
跟唐毅联系,他也赶过来,约好在周瑾瑜家门外等一起去。
到教授家外,停车等着。不一会,唐毅开着车过来,小街巷子里停车反而不严查,靠边停下,田志力和田志豪将准备好的礼物提着,几个人一起往周瑾瑜家走去。敲门,是家里保姆帮开门,进屋里,见周瑾瑜正在打电话,似乎发生什么事。脸色有些凝重,杨东轩、唐毅都不敢出声打搅老师通话。
杨东轩听了一句,“没事就好,怎么这样不小心?如果是吓着了,过几天应该恢复的,要细心看顾。”
周瑾瑜挂了电话,才跟杨东轩等人招呼,见提了东西来,便对杨东轩说,“你这是怎么了,说过不要带东西来的。下次这样真不欢迎你们进来。”
周瑾瑜虽说有些严肃,心神估计还在电话里说的那事。杨东轩说,“老师,是不是有事?有事您先忙,我和唐师兄下次在约了来看您。”
“没什么事,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下来没有?”这时候,周瑾瑜注意力已经收敛过来,虽然语气重,神态却不严肃。杨东轩笑着说,“师兄,你记住老师的话了吗。”
唐毅也笑着起来,说,“老师跟你说话,你可不能耍滑头,扯到我头上来。老师,师弟一点意思,也是他的一片心思,又不是贵重物品。再说,老师如今退下来了,学生来看望老师还好意思空手到来?”
“老师,我们家乡的习俗是进师长、长辈的家门必须要带一点礼仪的,要不,会给人指着骂。很严重的呢。”杨东轩说,这时怎么扯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再说这个话题,师母摆桌子,保姆和师母在餐厅那边忙,杨东轩见了,站起来去帮忙。田志力见了也去帮忙,只是厨房不宽,人多就转不过来。杨东轩要田志力在外面等着,不要过来凑热闹。师母笑着,要杨东轩也出去到客厅先等等。
菜不少,周瑾瑜拿出一瓶酒来,杨东轩不管那些,将酒瓶那在手里,给周瑾瑜先斟一杯端过去。说,“师恩深重,一杯酒只能表示心里还记住老师的教诲不敢忘。”
周瑾瑜指着杨东轩对唐毅说,“东轩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周瑾瑜在工作上、学术上要求非常严格,但在平时的交往又很随意,不喜欢将人与人之间太讲究。唐毅知道他的意思,却不会搭腔,杨东轩之所有能够进入周瑾瑜的圈子,真正的原因他也不知情。
周瑾瑜没说,杨东轩也不会说出来。周瑾瑜的弟子很多,有成就的不少,但真能够走进他圈子的却又不多,即使他平时待人和善,可在工作上要求严苛又让人不敢真正接近他。
唐毅细心观察,想从两人之间的说话、动作了解多一些,可真看不出。杨东轩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赤子一般的情感,周瑾瑜对杨东轩也这样。显然是才建立起来的关系,偏偏又给人一种很熟的味道。杨东轩这么年轻就是区局的副局长,会不会是老师的影响力才有这样的?唐毅虽不是沉迷钻营的人,但在设计院里也见多了,能够到他目前的地位也是经历过奋斗、有体会的。
如果早几年跟老师能够密切走动,即使老师不开口,影响力也会让自己的位子比现在更好一些。不过,当初也不算晚,比起同一起跑线的其他人,唐毅能够走到今天的地步跟自己的才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