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见白兮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结界中,这才放下心来,四处瞧了瞧,没人,太好了,我孟大爷岂会如此的听话?真是太放心我了。
见白兮的魂魄入了太平的身体,走的远远儿的,孟然胆儿更肥了,伸手摸了摸白兮的青丝,上面带着桃花的香味,孟然从白兮的衣衫上捡了一朵桃花别在白兮的发间,粉色的桃花,映衬着白兮泛白的脸色,竟然也有些娇嫩。
白兮的身上有着浓烈的桃花香味,萦绕在清淡的月色中,透着阵阵清凉。
进了结界,眼前的景物,忘川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在玉门虚生活了十八年,如今走在玉门虚却是另一番心情。
夜已深,人已静,玉门虚越发的安静,只有风拂过青丝的声响,还有自己的脚步声,原来人这一生有很多路都是要自己一个人走的,有很多寂寥也是一个人回味的。忘川不敢走大路,毕竟杉华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自己进去。
穿过层层花海,穿过师父布下的结界,忘川找了偏僻的小路向着无花的房间走去,悬挂在天空的月亮,照的他的影子格外的孤单。
无花的房间在一线瀑布旁边,瀑布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似一粒粒的珍珠。忘川立的远远的,无花的房间与往常无异。屋前连着瀑布的一方池塘,里面的睡莲睡的正香。
忘川踏着瀑布里的水花,飞身至房间后面,贴在临水的窗户上,窗户紧掩,里面没有一点声响。忘川将紧掩的窗户轻轻打开一条缝隙。无花躺在床上,没有睡着,屋内还有玉门虚的弟子,穿着水蓝色的衣衫,他们和忘川曾经是同门师兄弟,什么时候竟然变成这样的情形。忘川贴在川黔并不敢多动,就连呼吸也格外小心翼翼。
忘川在临水的窗户贴了片刻后,听到无花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今晚不用守在这里了。”
屋内的人陆陆续续开始往外,忘川依旧贴在原地不动,等到屋内的人陆陆续续散去,忘川方才将手中的窗户打开的稍微宽一些,见屋内并无他人,这才悄悄溜进无花的房间。
无花知道以忘川的性子,看见自己受伤,定是要回来探个究竟的,这才打发身边的人下去。无花一件从窗户中跳进屋内的忘川,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虽然周边的人都已散去,二人终究不敢太过暴露,忘川快速走至无花床边,说道,“师姐,你还好吗?”
无花眼中的泪水不停的留下来,紧紧看着眼前的师弟,“忘川,你还好吗?”
“一切都好,只是师父……”忘川在心中思量着怎么跟师姐开口说师父的事情。
无花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毕竟是大师姐,事到如今,还是大局为重,“小师弟,事情紧急,你要仔细听我讲。”
忘川走至无花床边,看着无花使劲儿的点头。
正待无花准备开口时,房间的门,“嘭”的一声就开了。
杉华站在门口,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袍,手握玉门剑的他,立在风中十分得意的看着他们二人。
忘川立在无花的窗前,转身将无花护在身后,虽然他是师弟,可是他要保护师姐,何况现如今自己已经修的仙骨,自然是拼命也要护住师姐的。无花一把拉住他白色的衣袖,说道,“小师弟,师父他没有死,他被杉华这个孽徒囚禁了,你一定要救出师父,师父他被关在彼岸塔里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一定要救师父。”
忘川此刻知道孤山没有死,虽然知道前路艰辛,可是只要师父还活着,怎样难走的路他都要走,“师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师父的。”
无花紧紧盯着忘川的背影,那个曾经跟在她身后的师弟终于长大了,可以保护她了,也可以保护整个玉门虚了,无花对着忘川清冷的背影嘴角轻轻上扬说道,“你快走。”
无花伸手从床头拔出剑,向着杉华的方向便拼了上去,喊道,“你快走。”
无花虽说白天已经负伤,但毕竟是玉门虚的大师姐,接杉华几招断断是没有问题的。杉华出招甚是阴毒,招招毙命,忘川见杉华如此狠毒,赶紧冲上去帮无花。无花边打边朝他喊道,“你快跑,今日你已不是他的对手,一定要好好活着,救师父出来。”
忘川丝毫不放松,边打边说道,“师姐,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难道要我眼睁睁的死在你面前吗?”无花满心焦急,今日是活不了了,可是只要忘川还活着,他一定会救出师父的,只要师父还在,整个玉门虚就有希望了。
“师姐……”忘川明白,无花是铁了心要护他周全,可是自己怎么能丢下师姐一个人在这里?
三人大战几个回合,无花和忘川明显处于下风,杉华的法力为何突然如此厉害,忘川在心中暗自惊叹。
无花万般无奈,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面朝着忘川喊道,“你走不走?”
忘川心中大急,师姐,今日如论如何我也是要救你出去的。岂料,在这关键时刻,杉华一剑直刺无花胸前,忘川脸色巨变,伸手去抓杉华的剑,未曾抓住,便一把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