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手触碰到那根木杖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忽然闪烁了几下,随即只听到“啪“的一声,灯居然一下子熄灭了。
屋子里瞬间就陷入了黑暗之中,马小冲本来就很忐忑,这一变故之下,吓的他一下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子靠在了身后的墙上,才停了下来。
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时候,他才发现,木杖已经被他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狐仙奶奶让自己来拿这根木杖,说答案,就在这其中,可是,现在,除了灯突然灭了之外,他没有任何的发现啊。
马小冲举着木杖,刚想往外走。
忽然,他只觉得浑身似乎像是有一股电流流遍了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栗了起来。
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疼痛感涌上了他的头,他攥紧那根木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是一阵眩晕,他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忍不住蹲下身来,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他闭上双眼的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在眼前闪过。
居然是一幅幅的画卷在他的脑海里展开。
这些画卷似曾相识,马小冲突然想起,这些画卷的画面居然和他在山里地下宫殿中看到的那些壁画无比的相似。
只不过,此时展现在他脑海中的画卷,是活动的。
他先是看到一个混乱的场景,一个天神模样的女人和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在天上打成一团。
而地下则是一片惨景,无数的房屋村舍被大水淹没,在湍急的洪水之中不少的人冒出头来,伸手呼救,更多的人则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那洪水吞没了。场景之惨烈,让马小冲不想再看下去。
于是,他将目光又转向了天上的两个人身上。
马小冲正待看清那交战二人的模样,画面却一转,那些在洪水中的人却已经获救,他们跪在一根大的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木头上面,硕大的木头,在洪水之上漂流,而那群获救的人们则对着天上不停地磕头,显然是劫后余生的模样。
忽然,画面又是一变,一个穿着古时候服装的大汉,身穿白色丝裳,编发垂肩,看上去像是少数民族的装扮,他拄着一根木杖,站在一群躺在地上的人面前,面露悲悯之色。
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衣衫破烂,只以草席铺地,各个都是面带病容,看来是得了什么重病。
从他们的衣着,马小冲实在是辨别不出年代,不过看上去这应该是一场很大的瘟疫,而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都是这场瘟疫的受害者。
然而画面却再次切换,一群穿着奇怪服装的人,正站在一座大山的前面,虔诚的向着大山跪拜。
马小冲有些纳闷,如果说之前的那些都是一个些连续的情节,那么他就搞不懂,这个画面的意义何在了。
忽然,他看着那些人跪拜的大山,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山的形状和走势,不正是自己之前在那卷不翼而飞的地图中看到的那座山吗?
他浑身一震,正想在看仔细一些,却觉得头又疼了起来。
这一次的疼痛来的要更加的猛烈,马小冲忍不住扔掉手里的木杖,双手抱头大声呻吟起来。
说来也怪了,在他的手松开那木杖的一瞬间,所以的一切都消失了,那些跪拜的人群,还有那座大山,伴随着差点要了他命的头疼,一下子都消失了。
马小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门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刚才的看到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道说,这木杖,和那座地下宫殿还有着什么联系吗?
还有,最后那里那些人拜那座山干嘛!?那座山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那个杀死奶奶的人,要这根木杖又要做什么。
太多的疑问,马小冲使劲的揉着还突突往外跳的太阳穴。。
他咬着后槽牙将木杖捡起攥在了手里,希望能够再一次看到那些画面,让他能够知道更多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无论是画面还是那难以忍受的疼痛都与上次一样,根本没有新内容。
马小冲当然不会死心,可是,无论他接下来再试多少次,都没有任何的新的画面了。
反倒是他,被疼痛折磨的有些虚脱。
最后,马小冲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他能从这根木杖上得到的东西,就只有这么多了。
可是这些破碎的画面,代表的是什么东西,他根本一点都不清楚。
反而又给他增加了更多的疑问。
他忍着疼痛,将木杖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步履蹒跚的走出了那间屋子。
回到灵堂,他发现狐仙奶奶正端坐在马奶奶的棺材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经历了刚才的那一切,马小冲只觉得元气大伤,浑身都被汗浸湿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棺材旁边。
“怎么样?你都看到了?”狐仙奶奶尖细的声音在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