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可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好半天,突然理直气壮的抬起头说:“我请了假的,如果你非要算我逃班,那就扣我钱好了,反正我已经站在这里,你难不成还想赶我走吗?”
盛季南心里是高兴的,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了句:“进来吧。”
屋里还是和以前一样,东西不多,虽然每一样家具都贵的离谱,但整个屋子里还是冷冷清清的氛围,任小可一进去就打了个冷颤,嘀咕起来:“怪不得会生病呢,这屋子里也太冷了。”
“什么?”盛季南回头问了她一句,她忙摇摇头,“没什么,你吃药了吗?”
盛季南没回答,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你自己倒水喝,我要休息,没空招待你,记着动静小一点。”
他本来也没指望着任小可出现在这里会对自己有什么帮助,让她进来不过是觉得屋子里多个人也许就不那么冷清了。
“你好好睡会儿吧,放心我一定不打扰你,你家我已经熟的跟自己家一样了好吗。”任小可走过去给他盖上被子,他家的沙发和个小床也没什么区别,足够躺下一个人。
任小可弯着腰帮他掖了掖被角,盛季南突然缓缓睁开眼睛,那么近的距离,两人再一次对视。
任小可眨眨眼,突然直起身,转过身背对着他说:“我去倒点水喝。”
为什么这种状况下还是会觉得心慌的不行,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面对他,可那种心跳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不受自己控制。
不是第一次,任小可回想起和盛季南单独相处的每一个点滴,手指紧紧的握着水杯笑了起来。
等她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盛季南已经睡着了,他的睡相一直很安稳,没有一点动静,任小可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这么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想了想,任小可起身去找药。
盛季南洁癖挺严重,家里每一个地方都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灰尘,任小可翻了好几个看上去像是药箱的地方也没找到药,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瞟到电视柜下边又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她眼前一亮,冲过去一把拿出来打开,果然是药箱。
终于松了口气,任小可看了一眼沙发上躺着的盛季南,心里骂了他千次百次,这人是有病吧,常用的东西都跟藏宝似的藏那么好,临时要用的时候怎么记得去找。
还好,药箱里感冒的药应有尽有,她把药丸、胶囊、冲剂一一准备好,又重新给盛季南盖了盖被子,一些妥当,盛季南也越睡越熟。
任小可去到厨房,再次站在空空荡荡的橱柜面前,她还是和前两次一样无从下手,盛季南家的厨房干净的就和商店里卖家展示一般,橱柜是T台,微波炉锅碗瓢盆都在上边摆着美美的造型,没有一样东西以它本来该有的作用存在。
任小可发了一会儿呆,还是翻了翻冰箱,找出以前吃剩的小半袋米,看上去还是只能熬粥,也好,反正今天盛季南生病也是只能喝粥。
一翻忙碌后,热乎乎的白粥出炉,任小可简单做了几个小菜,看上去也算是丰盛的一顿晚餐。
盛季南是闻着粥的香味醒来的,其实他每次生病都没有什么大碍,大多时候是因为休息不够抵抗力下降才导致的生病,只要能好好睡一觉恢复体力,基本也就康复了。
他醒来后,顺着发出香味的地方望过去,看到任小可在餐桌前忙碌着,似乎心情不错,还哼着歌,这就是她该有的模样,每一份每一秒都元气满满,能感染身边的人,可是最近的任小可,脸上总是挂着紧张和焦虑,盛季南总在想,是不是自己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任小可把食物摆放好自己又端详着欣赏了一会儿以后,刚想回去叫醒盛季南,一扭头看到他正睁着眼看着自己,任小可被吓了一跳,“你醒了?怎么一声不吭的,准备吃饭了。”
盛季南边起身边说:“你怎么每次来我家除了做饭就是做饭,我是不是还得付你一份保姆的工资?”
“我今天本来就是来照顾你这个病号的,当然也要负责晚饭啊,”任小可看到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忙冲过去又把他摁下坐好,说,“你还生着病呢,怎么能乱动!”
盛季南无奈,“我是感冒,不是残疾好吗,怎么就不能动了?我没那么虚弱,现在已经好了,你别跟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似的照顾我。”
“就算是感冒也不能掉以轻心,”任小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
她的动作霸道且粗暴,本来坐的稳稳的盛季南活生生被她推得往后一靠,得亏后边是沙发靠背,不然整个人就躺下去了。
盛季南完全愣住,怔怔的接受着任小可在自己头上为所欲为,她直接把泡好的药递到自己嘴边,强迫着自己一口气喝了下去。
那种苦涩的味道一冲进喉咙,盛季南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呛得治咳嗽,平常他压根不会吃这种药,一直是放在药箱里积灰,一年到头也难得出来见几次光。
没等盛季南抗议的话说出口,任小可又到处几颗药丸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