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宝儿发现自己被汗水浸湿的一缕垂落在胸前的黑发已经变成了耀眼的银白时,花宝儿的脑袋猛的轰了一下,他虽不是女子对自己的容貌也没那么多的计较,但是不表示花宝儿能无动于衷的面对自己瞬间青丝到白发的突然转变,那是一种本能的对衰老的恐惧和不安。
花宝儿实在无法想到自己从青春年少到白发暮年竟然来的如此凶猛与无法预料,他现在除了还在本能的律动着的部位,浑身上下的每一细胞都在衰老着,这实在是一个太过残忍的现实。
花宝儿努力睁大他已经变得老眼昏花的双眸,四处打量着,那些一直围绕着他叫嚣着的蓝色寒焰淡了许多,面前任然排着等待他享用的****妖娆美丽的女子,他就这么看着自己无心却有力的继续着原始的律动。
他突然笑了起来,他想起了好像在哪看过的一句话,说:色是刮骨刚刀,他现在是不是正在用自己证明着这句话呢?都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现在的自己能说的上风流吗?
花宝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发散,他也无法理解自己怎么能在生命快走到尽头了还在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可是不想这些他又能怎么办呢?他控制不了自己的那处。
他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眼睛闭上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竟然全是自己两辈子拥有过的那些虽短暂稀少却是最美好的画面,没有一丝的怨尤和不甘,花宝儿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他的一边眼角却滚落了一滴泪珠,闪烁着晶莹的光彩,泪珠没有顺着眼角滑落进发鬓,而是滑进了花宝儿的衣领滑进了他已经苍老而瘦骨嶙峋的胸口,消失不见了,而此时他身下的妖娆女子和排队等待的女子也瞬间都不见了,蓝色的寒焰又瞬间将花宝儿紧紧的包围了起来,这些都是花宝儿所不知道的了。
而此时上面的暮离四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就在刚才花宝儿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的同时,暮离和翌晨和花宝儿缔结的契约突然解除了,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而得到过翌晨原液的夏侯鸣当然也有所感觉了,于是率先焦急的叫了起来:“宝儿,宝儿一定出事了,我要下去救他。”说完了就要向下跳,暮离此时一伸手拦住了他道:“你下去就是白给,别说我说话难听,这就是事实。”
夏侯鸣当然知道暮离说的是事实,可是他的心不允许他现在什么也不做,于是夏侯鸣剧烈的挣扎道:“即便这样,我也想下去陪着宝儿,这样黄泉路上他也不孤单不是?你别拦着我,要不别怪我不客气了。”
暮离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却依然拦阻着夏侯鸣,但是眼神显然在说:那你就试试看。夏侯鸣又急又怒就要动手,翌晨这时温和的开口道:“好了,暮离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他也是为你好,你现在下去却是只是无谓的送了命而已,其它的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