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一直等到红光丑时消失了才走,花宝儿又一夜好眠神清气爽的起床了,先去看了看镜子发现自己的气色比昨天又好上了一些,他已经隐约有些明白这必然是变形加念《元经》造成的结果,虽然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确切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有某种联系,不是他不好奇,而是他觉得花蝶儿说回来就会告诉他一切一定有她的用意,他不想节外生枝。看完了镜子后的花宝儿才叫小树小根进来伺候他梳洗。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花宝儿也不出去转悠了,除了吃饭等必须的生理活动出房间,其余时间就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念书变行,从第三天起他发现自己不需要默念三声才能变形了,他可以随时的化行了,而且花宝儿觉的他的脑子里好像多了一点什么,就是他好像能知道和他有身体接触的人心里想什么,也算是读心术吧,不过是时灵时不灵的。
这也是花宝儿偶然发现的,那天他叫小树小根进来给他梳洗时,他突然就知道了给他梳头的小树心里在想等下要给小叶去买她喜欢的南记蜂蜜糕,花宝儿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然后他就又知道了小树在想:这次小叶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但是花宝儿看了看叠床的小根,自己却又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难道是有距离限制?花宝儿暗暗的想,于是他等小树给他梳好头出去给他端饭了,就故意的向叠床的小根走去,一步一步直到在离小根有一步远才站住,还是没什么发现。
而小根一回身看见花宝儿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叠的被子,还以为花宝儿有什么不满意的忙小心翼翼的说:“宝少爷可是奴才做的有什么不妥?”花宝儿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小根又忙将暖壶里的热水倒进已放了冷水的洗脸的铜盆里,试了试温度合适才将毛巾湿了双手递给花宝儿,花宝儿接过毛巾的手指无意碰到了小根的手指。
花宝儿突然又知道了小根的心里想法:宝少爷今天有点怪怪的,不知是怎么了,我还是小心点的好,可当花宝儿接过了毛巾后,就又没有什么感觉了,而且想想刚才小树的手离开了他的头发也就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了,看来不是距离的问题而是要有身体的接触才行。
花宝儿心不在焉的匆匆吃完了小树端来的早饭,在小树清理桌子时假装不经意的碰了他手一下,果然知道了他那刻的想法:我除了买蜂蜜糕要不要再买朵绢花给小叶呢?花宝儿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发现了新奇的玩具样又试验了小枝和小叶,都很灵验,直到芸娘过来将花蝶儿的来信交给他时,他却发现失灵了,他的手指碰到芸娘的手指时却什么也没感觉到,他不死心的找了个芸娘头上有个小草屑的借口碰触芸娘的头发还是没有反应。
然后在芸娘有些了然的目光中有点不好意思的讪笑着借口要看信让芸娘自己先忙去吧,他就不多留她了,等芸娘走远了,花宝儿有些泄气的反锁了门,坐在床上想:本以为自己又多了项保命的能力,虽说芸娘说轮回戒能不死不灭的,可是没试过他还是有点心里没底的,多一项保命能力不是更好,谁知还时灵时不灵的,真是个鸡肋的能力啊,自己白激动一场。
不过花宝儿也只是泄气了一会儿就又对自己说:自己已经很幸运,可不能太贪心了,人是要知足惜福的,也就花宝儿这种知足惜福的想法却救了他不少次这是后话了。
想了一会的花宝儿才打开花蝶儿给他的信,信上只叫他注意身体,要一直读《元经》她一切都好,叫他不要挂念,也不用回信,一切都等她回来再说,花宝儿看了看信封也没个地址想回也是不能的了,只能继续念书变形了。
花宝儿不知道的是,他每天变形念书过熟睡后,子时过后他的身体都会神奇的发出一种光将他笼罩,丑时又神秘消失了,一连六天,分别是蓝红黄绿紫和黑,到了第七天发出的是透明的白雾了。而一直会在他门口看着的芸娘在看到白雾升起的时候神情很是惊讶,反常的没等到白雾消失就急急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