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元的动作很快,周二就派下了工作组,到各家亏损企业去查核实际情况,审计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一时间从江市就有些人心惶惶的,特别是蔡家父子,昨天姚启元来纸箱厂视察的细节都已经传出去了,本来蔡华能还在昨天下午开了个全厂干部职工大会,会上他要求广大职工不得传谣,可惜纸箱厂这几年的变化早就让大家冷了心,现在有机会搬倒蔡家父子,谁会放过?
当代圆圆得知蔡家被调查的消息时,她居然一点异常都没有,在她看来,林默说的是无比的正确,蔡晓佳就是一个靠着蔡华能吃饭的家伙,现在既然李俊的表弟展现了财力,那么还有什么意外呢?蔡晓佳在前天就已经出局了。
“老周,幸好我决断得快,不然我们搞不好就要受牵连喽!还有周丽,那个蔡晓佳果然就是个扶不起的烂泥,还好周丽没有跟他。”
周挺抬眼看了一眼代圆圆,微不可查的摇头感慨,这老婆真是敢把天功据为己有,不是李俊的表弟发飙,那蔡晓佳肯定还是代圆圆的座上客呢!
如果蔡家父子听到代圆圆这话,估计会当场吐血,不过要是他们知道如果不是蔡晓佳太过小人嘴脸,那么林默也不会挤兑姚启元,以至于他不得不处理了蔡家父子的话,那么就不是吐血的问题了,估计蔡晓佳得被蔡华能给抽个半死。
一颗大树的下面,一支香烟正在燃烧,过滤嘴上的嘴唇有些发白,两根短粗的手指都被烟给熏的有些发黄,随着嘴唇的快速吸允,烟雾在大量的产生,一些进入男人的肺里,一些则被吐了出来,云山雾罩的。
“艹!老子就不信了!”蔡华能把烟蒂丢在地上,从树下站起来,由于体型太胖,再加上蹲的时间有些长,一个踉跄,这货差点就摔倒在地,幸好他及时的扶住了大树。
这是一间小院,属于纸箱厂,这里的二层楼原来是用于堆放废弃零件,从来都不会引人关注,现在这里却成了审查蔡家父子俩的场所。
蔡华能往大门看去,那里有两个便衣,正冷冰冰的看着他,右手放在背后,一旦发现蔡华能有不轨的举动,那么下一步就是拔枪警告,再不听,那么就是死伤勿论。
虽然被隔离,可蔡华能还是有放风的权利,这不,现在就是早餐后的放风时间,院子里空荡荡的,就只有这棵大树,往日蔡华能不屑一顾的东西,现在却莫名的有了感情,他摩挲着树干,觉得里面的生命力是如此之强,无忧无虑,可自己现在确是深陷囫囵,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去的一天。
“蔡华能,时间到了。”一个便衣走到了他的身边,跟着他向小楼走去,快到小楼时,正好遇到蔡晓佳,两父子相对无语,只差泪千行,在各自身后便衣的催促下,磨磨蹭蹭的进了小楼,接下来的就是交代问题。
同样是一棵大树下,林默蹲在地上,靠着大树,嘴里的香烟叼着,不时因为烟熏而眨眼。
“九点大!”两张扑克牌给林默丢到报纸上,他得意的翘起了嘴,把香烟一抖。
“兄弟,愿赌服输啊!快点。”
袁泽沮丧的看着报纸上的纸牌,自己的是三、四,加起来就是七点,输了啊!可赌注怎么办?他谄媚的一笑,想看看林默那里是否会网开一面,可惜,那张得意的脸不屑一顾。
“算你狠!”袁泽视死如归的站了起来,在林默的目视下,他缓缓的、犹如上刑场般的沉重,走上了坡顶。
林默窃笑着,等待惊喜。
一分钟后,坡顶上传来了袁泽的大喊;
“自从我得了神经病,我的精神就好多了……”
“自从我得了神经病,我的精神就好多了……”
……
如是者三,上面马上就传来了一阵哄笑……
“诶,你们来看啊!袁泽好像是抽疯了。”
“卧槽!读书都有读疯的,这还没中举呢!就先和范进一个德性了,要是等考上了大学,这厮还不得脱光了果奔啊!”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袁泽狼狈的跑了下来,这货一下来就想踢林默一脚,可惜林默早有准备,一闪身避过,笑道:“你妹!这是你自己选的好不好,愿赌服输,再说了,我这不是在帮你扬名吗!这次一过,咱们学校的人估摸着都能认识你了,这可是我想到想不到的美事啊!你娃还敢矫情。”
“还扬名呢!苟日的这次老子要完蛋了,搞不好大家都会当我是神经病的。”袁泽郁闷的点了一支烟,脚下踢着树桩子,很是烦躁。
等林默回到教室后,史菲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问道:“林默,听说袁泽疯了,你看见了吗?他们说袁泽在小树林里啃树根呢!”
我倒!谣言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传变形的谣言!
林默想起了一则说谣言越传越离谱的故事,心中为袁泽暗自默哀,啃树根估计只是小意思,晚点说不得就成袁泽吃大便了,想到这些东西,林默的眉毛都皱成了蚕宝宝。
“诶,你听说了没有?一二班的乔博林正在追求卓一微呢!听说每天早上都带早餐去讨好,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