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大官人之后,他二话不说,拉着我们三个人就往帆布棚子里面跑。他一边跑一边说道:"已经死了两个了,伤了五个人,老熊的伤势最重。现在老莫正在给他治伤,还不知道老熊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进了帆布棚子中。这里面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就好像是刚刚喷过红色的颜料一样。走进去之后,第一眼就看见地上躺在两个已经蒙了白布的尸体,当时来不及细看,就在旁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五个浑身是血的人,正对着我的就是才几天不见的熊万毅。
现在的熊万毅一丝不挂躺在架子上,他好像刚刚滚过钉板一样,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细小的针孔。从这些针孔当中不断的有黑色血液流出来,他身子下面的木头架子已经背着黑血染得漆黑,还散发出来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老莫和几个警察正在对这五个人进行救治,我们到了的时候。正看见老莫举着一茶杯黑乎乎的液体,要往熊万毅嘴里灌。
黄然见状之后,大喊了一声:"等一下,不能给他喝任何东西!"喊住了老莫之后,黄然已经到了熊万毅的身前,他一把夺过老莫手里的杯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之后,皱着眉头对老莫说道:"错了,现在不能下止血的药物。应该给他放血,先把他体内的死人血都放干净之后,再考虑止血的事情。"
现在老莫的身上也沾满了黑色的鲜血,听了黄然的话之后,他有些恼怒的指着熊万毅说道:"他身上还有活人的血吗?放干了阴血之后,老熊一样血尽而亡!放干了血是死,给他止住血起码还有机会博一下。"说着就要去抢黄然手中的杯子。
"联系医院取血浆,一边被他们输血,一边放掉这些死人血。现在还不是太晚,有救!"说话的时候,黄然将杯子里面黑乎乎的液体泼在了地上。而老莫就好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猛地反应过来,对着身边的人大声吼道:"联系血站,让他们送血浆过来!老熊他们几个的档案里面有血型记录,按着他们的血型送!"这句话说完之后,老莫有些无力地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平心而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论起人体解剖来,老莫当仁不让要坐头把金交椅。但他毕竟是对死者在行,要是讲破阵救人,起码眼前的黄然就要比他强的太多。
看着负责现场的警察开始打电话联系医院和血站,孙胖子就有些不解的说道:"直接送医院啊!不是我说,有打电话的功夫血都输上……"
没等孙胖子说完,身边的西门链就扭头看了他一眼,指着地上面躺着的两具尸体,说道:"他们就是想送去医院,刚刚出了棚子,被风一吹就这样了。"说话的时候,大官人已经走到了两具尸体旁边,将蒙在他们身上的白布单扯掉。就看见两具尸体上面已经出现了高度的,表面的皮肤已经化成了一层淡黄色的粘稠液体,黏糊糊的盖在血肉上面。就像是被什么腐蚀性的药水侵蚀过一样,连上面的面皮都已经模糊了,只看一眼就让人心惊肉跳的。
见到这副惨象之后,我向着西门链说道:"闹得这么严重,这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西门链将两具尸体重新盖好,这才回头对着我,一脸凝重的说道:"倒血霉了。本来以为摊上了个轻生一点的活,想不到倒霉就倒霉在这里了……"
从我老家那里回来之后,他们哥仨难得的休息了几天。但是春节过后,他们那里又开始忙了起来,为了要躲躲清净,还是熊万毅出了一个主意,他想起来不久之前,接到孙胖子的那个电话,说是有什么地方以前是一座乱葬岗,好像现在开始闹鬼了,让他们去处理一下。
放在以前的民调局这都不叫事儿,派出去几个调查员就能解决的事儿。无非就是干掉几个挑头的恶鬼,再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那里的无主孤魂。说白了,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事儿。不过根据法事不可以马虎,事需要九九八十一天,就算一般的小法事,加上放焰口没有个十天八个月也下不来。
他们哥仨本来想变向的偷个懒,按着事准备。起码做法事的这段时间,他们三个不用到处去跑了。前几天他们三个人还特意的过来看了一眼,除了那几颗老槐树的周围阴气重一点之外,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境况。三个人还挺庆幸,只要把他们的大老板糊弄过来,就起码能有小三个月的好日子过。为了这个,几天前就特意找人在槐树林这里搭了这么大的一个棚子。
今天他们哥仨带着十来个同事来这里做前期准备,趁着大白天去乱葬岗的旧址下石灰,以燥热解邪阴。准备着今天晚上就给这里孤魂野鬼什么的一个下马威。
选好了位置之后,他们就开始指挥人在地上挖了个深两米、宽八半米的深坑。就在他们将石灰倒在深坑里面,盖上土准备离开,等到晚上再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随后脚下开始不在的颤动起来。几个没有经验的小警察还以为是地震,不过西门链他们三个人的眼神,已经直勾勾的对着刚才埋上石灰的位置去了。
地面颤抖的中心位置就是他们刚才挖坑埋石灰的地方,这样的情形西门链哥仨也是第一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