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可是,即便你思维缜密,走一步看十步,那该来的忧虑它还是会来。毕竟,蝴蝶效应;毕竟,人是群居动物。
一件事,它往往盘根错节着好几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件事想通了,理顺了,其他相关的事又会接踵而至。
SO,人呐,难得清闲,清闲难得!
该收则收,该放则放。你,只是一个人!
王晓今日放过了吴银贵、吴富贵兄弟俩人。除了是他心软之外,便是觉得吴富贵这种人罪不至死。他,也不应当死。放他一条生路又何妨!
为了一件未发生的事取别人性命,那活得也太没人味了。
人,终归是人。不是禽兽,更不是机器。得过且过未必不是一种好心态。
王晓不敢说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狗扒式游两下总可以吧。
念及杨凯波这吃货也是一整天就吃了一顿早餐,崔丽蓉所做的包子又……又少了那么一些。呃,她把杨凯波那肚皮小瞧了。王晓只好亲自动手和起面来,准备做个三、四碗又宽又长的关中汤面。
囡囡人虽小,却颇为懂事。尽管她那小肚皮咕咕咕乱叫,小家伙硬是不肯独自开饭。她,在学杨凯波,两只小手握捧着果汁瓶喝饮料解饿呢。
崔丽蓉本想帮王晓打下手,见他将面条弄得又宽又长,她乍舌不已。这是什么新颖做法?做出来的好吃吗?
眼见自己完全帮不上忙,王晓又呵呵笑着让自己去看电视,崔丽蓉只好又出了厨房,陪囡囡说起趣话,玩起游戏来。
“咚咚咚……”王晓那除了门铃不响,其他地方全响的破门又被人敲上了,敲得还挺用力。
“杨先生,你回来了。”是崔丽蓉起身开的门。
杨凯波风尘仆仆,一脸倦容赶了回来,“杨某那兄弟呢?王晓呢?”
“你杨大公子都平平安安回来了,王某也不会拖后腿的。一切顺利,嗯,顺利的一塌糊涂。”王晓一听是杨凯波这个今日被他坑了一道的苦主回来了,将面条下进沸锅里慢慢煮着,挂着笑容出了厨房。他还得意地向杨凯波递了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王晓四肢齐全,荣光满面,看来是没有受到大伤。杨凯波略放了心,“王晓啊,你可真够兄弟啊。真为兄弟两肋插刀啊。唉,只是你手法不太好,插错地方了吧!”
王晓笑着走到仍坐在沙发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囡囡身边,用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答非所问道:“皇城?大同府?凯波,你可得将时间抓紧点,最近事情挺忙的。而且,快将人……忙死了。”
杨凯波一个激灵,“男一,兄弟啊。你也知道我身上向来不带钱。你看……”
王晓将囡囡的纸鹤展开,又熟练地再次折好。只是,他所叠得纸鹤与原先一比,更惟妙惟肖了。
将变得好看的纸鹤,递给因自家捏了她鼻子,而将嘴嘟得老长老长的囡囡。王晓头也未抬,“多少万?明天一早我便去取。”
杨凯波伸出五根手指头。
囡囡见了变漂亮的纸鹤,这会又没心没肺笑出声来。一双小手赶忙伸出,接过已与众不同的纸鹤,放在她那双大眼睛前瞅个不停。很显然,小家伙脑子里现在有十万个为什么。
王晓童心发作,又用手轻摸了下小丫头的鼻子。
小家伙人小鬼精,故技重施般又将她那小嘴嘟得老长老长,一只小手捏了个不好看的纸鹤往王晓身前一送,鼻子里发出记闷音,“哼!”
王晓笑由心生,将身子一矮凑近小丫头,“叔叔呆会再帮你弄,好不好?嗯,叔叔今晚不睡觉了,帮你把这些纸鹤全部弄好。”
小家伙闻言,开心得很。将两只小手一拍,“一言为定。”
然后她便伸出一只小手的小拇指凑到王晓跟前。王晓也伸出小拇指勾住囡囡的手指。
两人异口同声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逗得小丫头童心大乐后,王晓才抬头看向杨凯波,“五万?够吗?要不我明天取十万吧。”
崔丽蓉听王晓对自家丫头自称叔叔,脸上不由自主升起一片绯红,“不用那么多,有个……有个一万就够了。等我挣钱后,便马上还你。”
王晓笑了,笑得有那么些玩味,“不用你还,有个至今单身的黑汉会抢着帮你还的。就好像是他自己家欠王某似的。”
崔丽蓉脸更红了。
杨凯波顾不上王晓揶揄他为黑汉了,急匆匆道:“十万在大同府能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五十万。”
王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上带着惊讶,“什么?你想金屋藏娇?”
杨凯波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不是……是……啊,王晓,你是不是又故意给我设套呢!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囡囡该上学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怎么着也得让她上个好点的幼儿园吧。大同府出租房屋太脏太乱,小区住房价格又高。还要买些家具、电器啊。五十万才刚刚够用。”
王晓尚未答话。崔丽蓉已满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