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囡囡用一根手指戳着嘴唇，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眨了好几下，“哥哥，囡囡是不是早上见的你啊？”
杨凯波满脸正色将头点了又点。
囡囡开心得将两只小手一拍，欢呼雀跃道：“那就太好了！囡囡早上时已经将哥哥介绍给妈妈认识了。哥哥不是陌生人，快进来吧。”
杨凯波走进屋里一看，心情就有些压抑。一室一厅，家徒四壁啊！像样的家具根本没有，电视也是十八寸的。
空调，没有；洗衣机，没有；厨具，有。杨凯波看到了个电磁锅。
囡囡的玩具，有。杨凯波看到了很多纸鹤。其他木的、重的、贵的，通通没有。
因为是冬天，尽管在屋子里呢，囡囡也冻得小脸发红。这会边玩她的宝贝——纸鹤，边偷空将小手凑到嘴边哈口气。小丫头仰起头，见杨凯波双眼通红，忙用小手一撑地站了起来，跑到他跟前笑着说道：“大哥哥是嫌囡囡不跟你玩吗？哎呀，囡囡忘了大哥哥嘴馋爱吃东西了。等一会啊，大哥哥，囡囡拿糖给你吃。你别哭了啊！”
杨凯波是个心肠软的人。如此可爱讨人喜欢的囡囡，其家里竟穷困潦倒至斯，这让母亲早逝的他心酸得很。
杨凯波背过身偷偷抹了把眼泪，见囡囡手里拿着四个现在已经不多见的洋糖来到他身边，便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哥哥不爱吃洋糖，囡囡留着自己吃吧。囡囡，你父亲呢？”
囡囡小孩子家。见自己最喜欢最爱吃的洋糖竟没有送出手，便非常不开心地皱着小鼻、嘟着小嘴转过了身子，不再搭理杨凯波了。
“哎呀，囡囡。哥哥忽然又想吃了。小公主你发发善心赏哥哥一个吧。”杨凯波一看是这种他小时候也常干的事情，身子也不站起来，就那么蹲着小碎步挪到囡囡正面。
囡囡这才笑了，将手里视作稀世珍宝的四颗洋糖一个接一个捏着放进杨凯波的手心里。
杨凯波将四个洋糖贴身放进内兜里，伸出手在囡囡小巧可爱的玉鼻上轻轻刮了一下，“囡囡，跟哥哥说你爸爸呢？”
囡囡茫然地摇了摇头，“爸爸是什么东西，比洋糖还好吃吗？”
“呃……囡囡，来。哥哥这有两个厨神做的包子，好吃的很呢。”杨凯波心里又是一软，又是一酸，从兜里用手握出两个包子，放在囡囡的大眼睛跟前。
“哎呀，好大的包子啊。这包子跟馒头一样大。”囡囡料来家教挺好。小丫头嘴馋眼馋之际仍不忘洗手。“哥哥，这包子真好吃。囡囡要是每天能吃上一个就好了。嗯，哥哥，你也吃一个吧。囡囡肚子小，吃不了那么多。”
小家伙的小手都没包子大，只好用两只手握捧着包子，一点一点咬着吃，边吃边咯咯咯发笑，想来厨神王晓的做包子功夫确实堪称一绝。小孩子嘛，美味在前，那什么小脾气啊、小心思啊就都抛于脑后了。
不到三分钟，活泼可爱的囡囡便将整个包子吃光了，临末还用小嘴将指头都舔了舔。“大哥哥，咱们俩再吃一个吧，这次将它分了吃。囡囡可没白吃哥哥的啊，那四个洋糖，囡囡平时要吃两天呢。”
杨凯波情难自已，险些再次落下泪来。“好，哥哥跟囡囡一起吃！”
杨凯波将包子掰成两半。将大的那份塞到了囡囡手里，“可不是白给你的。你得陪哥哥玩游戏。”
“嗯……好的。”囡囡一听要玩游戏，便稍犹豫了下接过了大半包子。
“来，大哥哥教你玩。大哥哥跟你说啊，这游戏是哥哥跟你一般大的时候，哥哥的妈妈教哥哥的。可好玩了！”
于是，两个人。
一个大人，一个小丫头。
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一个小丫头站在地上。
一个大男人童心未泯挂着淳厚朴实的笑容蹲在地上，一个小丫头自然流露带着可爱纯真的笑容站在地上。
两人都嘴里叼着包子，脸上挂着笑容。一句接一句的话从两人嘴里含糊不清传了出来，
“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坐飞机；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打电话；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孩爬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