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齐天、夺尽天地造化之人也难免会有喝凉水塞牙之时。
王晓自幼身体结实,大病从未得过,小病去医院买点药,在医院打个转也就过去了。岂料这个牛年他霉运当头,流年不利。先是十一月份在皇城时与人擂台打斗被揍得流血断骨(鼻梁骨),还破了相。临近元旦,他又被白纱布裹得像个粽子般躺在陈家扶持的XX医院特护病房里。杨凯波躺在离他三米处,这是王晓专门向陈义提要求弄来的。毕竟还有一位亚裔杀手逍遥法外,他也就只能夹起尾巴做人了。
杨凯波无愧其人熊体魄,昨夜身中两枪,失血过多,放在普通人身上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至不济也得昏迷个三天两夜。这小子凌晨三点钟便醒了。
一位被陈义仔细叮嘱过的漂亮护士值夜班,见杨凯波在她一个不注意间睁开那双骇人的“张飞眼”盯着她猛瞧。护士妹纸一下慌了神,失声喊道:“诈尸了!”
王晓一个激灵被护士妹纸这一句鬼神出动的带哭音的大喊声惊醒了。“护士姐姐,别怕,没诈尸!他要诈尸也得等他死了后才有基本条件啊!”
这位漂亮的护士手抚胸口,娇躯起伏,显然是没料到已奄奄一息、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重症病人竟然短短六个小时就清醒了。
杨凯波故态萌发,瞅着漂亮清纯的护士妹纸那上凸下翘的曼妙身姿。心底赞了一句:好一个童颜****的制服妹纸啊!
杨凯波失血有些多,这会口渴难耐,操着他那又高又粗的嗓门说道:“护士妹妹,麻烦倒杯水给小生解解渴吧!”
这位护士一边倒水一边回头担忧地看一眼杨凯波,“嗯,叔叔你慢慢喝啊。”
“哈哈……”王晓忍俊不禁,乐开了怀。
杨凯波脑门黑线皱起,“小生今年二十有四,不知妹妹芳龄几何啊?!”
“凯波,喝完水赶紧休息。这位护士姐姐从昨天晚上忙到现在了。你让她休息会吧。”王晓见杨凯波这憨货脑筋又不够使了,忙说话求他闭嘴。
这位护士妹纸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骤逢怪人有些措手不及,芳心大乱。这会将她那琼鼻一皱,撅嘴道:“小女子……本姑娘今年……哼,你这人不像好人,本姑娘不告诉你。”然后,这位护士妹纸眼角含春看向王晓,“这位哥哥,人家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你,你看行吗?”
杨凯波险些翻倒在地。
王晓直到日上中天才睡到自然醒。昨夜命悬一线,现在想起仍让他后怕不已。赤手空拳欲阴持枪杀手,愣头愣脑闯入别人的龙潭虎穴。自己差点一命归西是小事,险些还连累陈义、杨凯波共赴黄泉。哎,日后可得长长记性了。客场作战终归水土不服啊!
杨凯波十点多便醒了,他是被饿醒的。那位护士妹纸虽说不喜杨凯波的骚扰搭讪,碍于职责仍是叫了两份外卖。杨凯波胃口甚大,一份外卖只是垫了肚皮,便要将另一份也独自享用。
护士妹纸一看,急眼了。也不顾杨凯波是伤号,伸手夺过外卖低声叱道:“这一份不是给你的,是本姑娘给那位哥哥专门叫的。”
杨凯波瞬间傻眼。男一,哥要跟你绝交!你把哥的桃花运压得直线下降,趋近于零了。“妹妹啊……”
“本姑娘不是你妹妹!”
杨凯波叹了口气,“那个……能不能让我先把这份吃了,待会咱再给你那长得人模狗样的哥哥叫上一份。”
“不行。这可是本姑娘的赤诚之心体现。你要还饿,再自己叫上十份八份外卖吧!”护士妹纸果断回绝道。
刚刚醒来的王晓瞅见这一幕,干脆地又闭上眼假寐了。
杨凯波拗不过这护士妹纸,只得又耐着性子再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总算用刚送来的外卖填饱了他那无底洞般的肚皮。
“哐……”的一声,病房门被人粗暴推开。
王晓心里一惊,用眼瞧去发现是秦可这妮子,便放下心来,“又是陈义那无间道告诉你的?”
话音刚落,陈义耷拉着脑袋进了病房,“王兄,可儿今天一早找你却遍寻不到,便来向我询问你的消息了,我……”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啊?人家的青梅竹马受伤住院。你这罪魁祸首不思戴罪立功,反而还巧舌如簧想骗人家。忘了人家是学什么专业的吗?”秦可狠狠瞪了娘娘脸陈义一眼,手上提着水果袋、饭盒来到王晓病床前。
对王晓有所企图的护士妹纸一听,自家那一见钟情的俊哥哥已名草有主,那主还是一朵鲜艳欲滴的娇花,便大失所望出了病房。
王晓看向秦可,见她拿出饭盒用勺子舀了汤要贴心喂他,忙道:“秦大小姐啊。王某虽有伤在身,可胳膊手啊功能仍在。你看,要不还是让我自力更生吧?免得你前脚一走,凯波那羡慕嫉妒恨的小人便拿枕头扔我。”
杨凯波看那护士妹纸满脸遗憾出了病房,正心里暗喜他的春天、夏天都来了。却听王晓拿话挤兑他,便将眼一横,“哼,王大公子,你说谁是小人呢?哥若是小人,那也是真小人。哪像你,伪君子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