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陈义从越野车的后备箱里取出三件紧身黑衣,“换上吧!以我们三人的功夫近身搏斗下应能顺利拿下这两个杀手。他们的藏身之所是一个移民区,平时仅有流浪乞讨之人暂居。若一时半刻拿不下,谨记大呼增援。争取段时间内解决这两个杀手,免得夜长梦多,惹出些其他事就不好了。”
王晓拿起紧身衣换上,轻声道:“陈兄还是留下吧。两个杀手中有一个拳脚功夫颇为了得。我曾与他交手过五、六分钟,未分胜负。另一个匕首玩得花哨厉害,不过应该不是咱们三个的对手。”王晓话说得委婉,没有明说是担心陈义不敌那个拳脚厉害的杀手,帮了倒忙。
“王兄且放宽心。陈某清楚自己的能耐,即便不敌那杀手,拖至两位兄长驰援,陈某还是有些自信的。”陈义将衣衫整了整,蹲下身系好今日专门穿上的贴脚板鞋,信心满满回道。
王晓皱了皱眉,“既然这样,陈兄和凯波一起行动吧。王某前几日有了些机缘,于感应探息方面有了长足进步,定能在他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棋高一着先发现他们。陈兄和凯波你们估计一旦遭遇那两杀手,可就得真刀实枪硬拼了。以一敌二终归有些不让人放心,你们两个还是组队相互照应吧。”王晓看杨凯波要张嘴反驳,声音一提,“就这么定了。大家步步为营,小心为上,就从村中心开始东西摸排吧。”
杨凯波仍有些不乐意,想让陈义同王晓一路。不过王晓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杨大公子也只能勉为其难同意了。
这个村子不是很大,约莫百十来户。荒废下来应该没多久,四处仍可见有几处房屋的灯亮着,料来应是流浪乞讨一类人在此寄居,只是不知那两位杀手是否混于其中亦或这些灯火通明的房屋中有一些是他们故意所布用来疑兵惑敌。
王晓走的是向东的位置。如他所说,他小心谨慎应付之下,应能提前发现那两个杀手。而杨凯波那传的神乎其神的伴生境神像,因为他境界太低的缘故,不堪大用。陈义原先与王晓闲谈之际也曾明言,他内家拳勤修苦练之下仅出了内劲。别说伴生境,连伴生境的毛他现在都分毫未有。王晓也就为了两人的安全考虑强行安排他们一起行动。
这间灯火通明的房屋是个二层小洋楼。王晓蹑手蹑脚进了一层大门,仔细观察一番什么异样情况也没有。他没有放下心,因为此屋处处透露出莫名的怪样。一楼居室、客厅、厨房、洗手间样样俱全,若是有人寄宿怎会舍近求远住在二楼?
王晓收摄心神,入了禅境,仔仔细细、详详致致又再次感应了一番,依旧一无所获。我们的王大官人不愿再做那用大脑搬砖的行径,小心翼翼顺着楼梯往二楼摸去。
“吱……”一阵木板被踩声响起。
王晓一个疏忽,光注意看了那二楼,仅用眼角余光在瞥楼梯,是以这块不知是谁故意还是无意扔的木板他并未发现。
王晓身躯紧贴墙壁,肌肉绷紧成块,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因为这快木板放的位置太蹊跷了。他仔细打量后发现,只要上下楼梯,不注意之下这块木板必定会被踩中,而这快木板放的位置又是很难被人注意的地方。
这个房屋绝对不是有人寄居。擦,不愧是杀手。王晓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冲二楼。楼上除了些压缩饼干包装袋、矿泉水瓶外别无他物。
王晓正想仔细搜索下,看能不能发现那两杀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心口一股紧缩感蓦地升起。
要遭!王晓双腿骤然发力,撞破窗户从二楼跃下,临落地一个前滚翻,正想往远处奔去。
“轰隆……”这个破败小屋瞬间爆炸。音浪、气浪将骇得心脏欲跳出嗓门的王晓冲飞起来。
杨凯波、陈义听闻这声震天动地的爆炸音,回头一瞧正是王晓摸排的地块。正欲奔往驰援,却听杨凯波一声怒吼,“快闪开!”紧随而至便是一声枪响。杨凯波终是有久负盛名的神像傍身,于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意有所感,喊出了这声警示之语。
陈义也是果断之辈,杨凯波嗷唠这一嗓子,他什么也未想,手脚利索扑倒于地。枪声刚响,陈义如泰山压身,呼吸不畅。因为杨凯波这人熊体魄之主狠狠压在了他身上。
陈义慌慌张张便要有所动作,却被杨凯波按住其肩头,闻道,“趴着。老子怕你犯迷糊犹豫,才扑倒救你。可不是因为你长得俊俏啊!”陈义险些吐血,这位仁兄真是粗线条啊,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意这个。“你没事吧?”
杨凯波一手撑地从陈义身上翻了个过,滚倒于旁。陈义在朦朦月光下看见杨凯波肩头血肉模糊,殷红一片,想必是中弹了。
杨凯波向陈义使个眼色示意他挪个地方。陈义此刻也是热血上涌,不顾狙击枪可能如附骨之疽般仍在寻找他们,半腰着身拉起杨凯波猛跑数步,抬腿踹开门,闯进了一间黑暗小屋。
陈义扶着杨凯波让他靠着墙角,低声询问道:“杨兄,你到底怎么样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你伤势我心急啊。”
杨凯波拍拍陈义胳膊示意他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