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王晓两人昨晚睡的迟,再加上天寒地冻在那废弃仓库当了四五个小时的“地下特工”,今日直到清晨七点两人才一前一后起了床。
王晓穿回自己来时的衣裳,就听陈义在洗手间刷牙而含糊不清的言辞,“昨晚送你重礼那事,马马虎虎,算是一切顺利……今日你陪我去见个人……到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这主也不怕牙刷不好,一边刷牙一边交待起来。
“行了。明白了。我今天就肩膀上扛个脑袋,你不吩咐我就冷眼旁观看戏。”
两人囫囵般吃了早餐,陈义便开着他那路虎载着王晓出了酒店。
“嗯,今日主要是去见个人,但那小子家底颇硬,有些棘手,搞不好会动武。”陈义悠闲开着车,略侧头对王晓说了句。
王晓没有接话,陈义见首不见尾含糊这两句,他也不好接话。
“这是我的私事。我只有一个请求,今日你莫动手,回SH后也莫跟秦可提起此事,成吗?”
王晓来了兴趣。哟,指不定是年度最佳故事片的情节啊!秦可、陈义再加上个还未谋面的人,料想这人**不离十也是位富家子弟。啧!啧……
“好的。不用发誓吗?”王晓笑着看向陈义。
陈义斜眼瞧向王晓,“陈某信得过你,不然也不会带你来南京了。”
陈义将路虎车一直开到了一别墅才缓缓停下,“走,咱俩一起去这南京王府拜个早年。”说完话,只见他此时气势陡变,再也不是那个面对秦可时害羞腼腆、平时云淡风轻的模样,竟一下如那出鞘的利刃,那悬空的烈日般旺盛凌厉起来。不过,片刻间他又收回了那气势,无奈叹了口气,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萧索落寞。
陈义抬手按了下门铃,便静静等待起来。
不过片刻间,门便开了,从别墅内走出一“人模狗样”的男子。
王晓兴致不高,毕竟今日之事现在看来跟他扯不上关系。孰料,待他看清来人面貌,大吃一惊,险些呼出声来。这“人模狗样”的男子竟与他王晓面上有那么四分相似。要不是王晓清楚知道他祖辈是地主老财,世居关中,他自己也和已过世的母亲非常相像,他那双“天下独此一家,他处别无分号”的阴阳丹凤眸便是遗传自那也为丹凤眸的母亲。王晓这会非泣不成声上前认亲不可。
这人先是呵呵的向陈义打了个招呼,“陈公子,欢迎,欢迎。”然后便看向王晓。王晓发现这人虽说掩饰的很好,但从其面上也能瞧出惊容。
陈义观这人神色怪异盯着王晓,介绍道:“王晓,关中人。嗯,世居关中。”然后用手一指这人,“王飞,南京人。嗯。世居江南。”
那叫王飞的男人听陈义如此一讲,面露笑容,“请进吧。陈公子是有要事与家父谈?”
“给伯父拜个早年,剩下的……就是陈某和你王公子间的陈词滥调了。”陈义目放精光,面带诡异笑容看着王飞。
话音刚落,只见王飞一个哆嗦,险些没跌倒。刚刚还一精神焕发的人彻底蔫了,不过隔了一会,他便转身怒视陈义,胸口之气喘了又喘,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又扭头在前领路。
“伯父啊,近日身体还康泰吗?”陈义领着王晓步入客厅,只见一位将将六十岁的老者正在品茶,便笑呵呵走至老者跟前,然后将王晓往前一领,介绍道:“王晓,关中人。我兄弟。”
王晓忙上前问好。
老者虽说已近六十,但精气神颇佳,“好,挺好。饭也吃得下,觉也睡得香。”老者这会也看到了王晓那长得“惊世骇俗”的面容,不过终究是位走过的桥比王晓走过的路多,吃过的盐比王晓吃过的饭多的老狐狸,城府极深,面上没有一丝反常表情。仅仅摸了摸他那与王晓有三分相像的面庞,笑着打趣道:“真不愧是六百年前本一家啊,有那么点意思。”便自顾笑了起来。
王晓也待在旁边讪讪陪笑。次哦,月有阴晴圆缺,人有DNA,怎么本来毫无关联的两家人竟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去年买了个表!
老者笑了会,正色看着陈义,“去吧,去找王飞寒暄聊天去。”
陈义、王晓两人马上便要出了客厅,屋内传来王姓老者一句高深莫测的话,“屋后草坪是年底新栽上去的,新西兰品种。”
陈义转身向着王姓老者一鞠躬,“理会得,理会得。”
想来陈义是这王府常客,这会领着王晓直奔后院,到了地方,一看,那位叫王飞的公子和一个五十七八的慈眉善目老者果然在这候着。
王飞见陈义如其所说般来了,气的说道:“年初你不是来过一次了吗,怎么今日又来?”
“SH那边出了点状况,所以今日不得不来。”
王飞一听,似有转机,疑惑道:“文的还是……武的?”
“明知故问,你莫非不是男人?”陈义抬眼瞧了瞧老者,见老者在那闭目养神,便又看向王飞。
王飞猛喘两口气,喝道:“好你个陈义,原先一年一次,今年你莫非要来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