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昨夜是躺在沙发上睡的,这会正睡眼朦胧,就觉得似有人在用又细又软的东西骚弄他的鼻孔。
鼻子痒的难受,王晓不为所动,侧了侧身子,含糊不清假装梦话道:“这都什么时节了,怎么还有如此大的母蚊子。”
“扑通”一声,王晓便被人推下了沙发。
王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正在不远处照着镜子梳理头发的南宫倩。
王晓正想说什么,谁知南宫倩竟面带苦色跑到他跟前抢先说道:“一休(哥),你刚才好像做恶梦了,嘴里大喊着“不要”、“不要”,然后就扑通一声滚下了沙发。一休,别怕,天塌下来我也陪你一起扛着。”
王晓看了眼神色郑重的南宫倩,长吸一口气,快速吐出。完了,这妮子戏演的真是真啊。
王晓替她捋了下耳边略有蓬松的秀发,轻笑着对南宫倩说道:“昨晚回来迟了,怕扰你睡觉,便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南宫倩佯装神色凄楚,怜惜般说道:“哎呀,那可心疼死哀家了。”
王晓头皮发麻,心算这妮子莫不是月事来早了,今日万万别触她霉头。
果然,南宫倩说完这句有些阴阳怪气的话,面上便挂着如花绽放的笑容。一手拉着王晓的小臂,一手抚向他的面颊,和颜悦色轻声说,“莫不是昨晚跟交大妹妹、嗲嗲空姐幽会,心里发虚,怕被老……人家嗅到她们的体香。”
“那交大妹妹估计正读幼儿园呢;嗲嗲空姐已经嫁为人妇,相夫教子,啊不,教孙呢。我就算有心做那采花贼,面对这比登天还难的状况,也只能望而却步了。”王晓连忙接话,生怕一晚,这妮子便要一手掐臂,一手揪耳了。
“哼,算你识相。打扮打扮,今天陪你起参加个聚会。”南宫倩不动声色收回双手,难得柔声细语接着说道:“都是些江浙沪的名流人士。你也别换衣服了,就把你这身相亲装穿上吧。”
南宫倩穿着白色丝质礼服,除了胸前那块遮的少外,其他地方倒未露出多少肌肤。王晓穿的则是那被南宫倩称作相亲服的中山装。
南宫倩挽着王晓手臂婀娜多姿入了这家有着哥特风格的建筑。
王晓随着南宫倩,这妮子平时大大咧咧,此刻却轻施莲步,仪态端庄,与人礼数周到,交际聊天,不时介绍些人与王晓认识。王晓也都一一热情问候。
“哟,这不是梁大美人身边的男人吗?厉害啊,不多会又勾搭上了咱们大SH赫赫有名的南宫小姐。兄弟,什么时候有空传我两招啊!”
王晓本托着酒杯立于南宫倩身侧陪笑,听有人如此说话便转头瞅去。只见说话这人白衣白裤,眼睛一大一小。此刻正端着高脚酒杯一面品酒,一面用那双离奇怪异的眸子瞧着王晓和南宫倩,却是徐海义。
南宫倩此时也看向此人,亲热的挽起王晓的手臂走了两步行至徐海义跟前,笑容满面,“哟哟,这不是心大志大、才疏学浅的徐公子嘛。前段时间不是在皇城吗,怎么灰溜溜地回SH了啊,莫不是被那些个“皇城七杰”啊、“京都八雄”啊给欺负了,回来搬救兵的。徐公子,可别哭鼻子啊!哈哈!”说完便耸着胸脯,昂着下巴挽着王晓的手走了。
徐海义恶狠狠地瞪望着两人的背影,轻声低语,“再让你们这对奸夫媚妇嚣张几天,哼!”
“回家跟你解释。”王晓在南宫倩还未将那玉手伸向他腰间前,低声附耳对她说道。
这之后南宫倩便有些心不在焉,任王晓腆着脸在她身边杵着,也不屑多看他一眼。
人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天来时南宫倩这妮子便有些心气不顺,王晓正想着如何回去跟她解释梁晶晶的事,耳边便传来久到一年多也未听过的声调,“王晓?”
“咯噔!”王晓就觉得心脏猛地一跳,血压这会明显就跟华夏的房市一般,蹭蹭蹭的往上涨。
眼角余光瞅到刚才还在生闷气的南宫倩,此时大眼稍眯,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叫出“王晓”名字的靓丽女人。
王晓心头不由一紧。尼玛,老子今日出门忘了看黄历!
王晓如万钧压身般缓缓转过身,面上挤出一丝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笑容,看着那仅化淡妆却仍美艳无双的初恋情人,王晓用仿佛已经嘶哑的声调叫道:“唐婧。”
旁边,南宫倩一听这个让她至今仍深恶痛绝,恨不得人肉搜索的名字,一个哆嗦,忙站起身,利索地挽住王晓的手臂,笑靥如花地冲心中情敌娇滴滴说道:“哟,唐小姐啊,我们家王晓常提起你。”说罢,用手肘轻推了一下王晓,又接着道:“亲爱的,快给人家介绍下你这位大学同学。”语音很嗲,啊,no,是相当的嗲,尤其是“亲爱的”那三个字。
王晓张开口,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叹了口气,又将嘴唇合上。
唐婧反而轻轻地走至南宫倩身前,伸出白净玉手,笑着对南宫倩说道:“姐姐,我是唐婧,是……是王晓大学时的同学。”
南宫倩本来一手夹着王晓的小臂,一手抓着那臂的手。此刻踌躇再三,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