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元背着柳红玫走了一段路,柳红玫实在疼得不行,就停下来休息了一会,马子元用嘴里的热气呵着柳红玫受伤的手背,忽然想起身上还有一片安乃近。马子元把手伸进棉袄里面,从衬衣的衣兜里掏出一片安乃近,递给柳红玫拿着,他跑到冰面有裂缝的地方,用双手捧了一捧水回来,走到柳红玫跟前时,已经剩一口水了。柳红玫把药递进口里,就着马子元的双手喝了一口就把药咽下了。这次马子元解开自己的衣襟,抱着柳红玫,让柳红玫的腹部贴着自己的肚子以取暖,又把衣襟盖在柳红玫的背部,踏着碎步快走,但是在冰面上无论如何也走不快。快到柳红颜的家时,柳红玫的肚子疼缓解了,那两个女孩先回她们自己家了。马子元三个人到了家时,柳红颜的母亲。姐姐和哥哥在焦急的等待。
柳红颜的母亲梦氏虽然对他们回来的太迟而很生气,但由于马子元的缘故,也不好说什么。
“找来三片姜片,一块砖茶,一把红糖,有葱的话也拿来两三根,找一个砂锅,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煮十五分钟,让柳红玫喝了,腹痛就会慢慢好起来,”马子元跟梦氏打过招呼之后,对柳红颜说。
姜糖茶齐备了,就是没有葱白,马子元说,把小盆里的葱拔下来,洗净后切下三半截葱白。柳红颜走到小盆前,盆中全是干净的沙砾,水清澈见底,葱白和根须或钻在沙砾中,或在水中漂浮,可葱生长得很好,她想这是自己亲自种的,现在派上用场了。
梦氏问了两句,就明白柳红玫的老毛病犯了,也不当做一回事,就去给他们做饭了,儿子和大女儿跟着帮忙。梦氏一嫁到这里时,就这三间土房,一个斜山满间炕,能睡**个人,在土炕边有一个锅台,烟囱伸进炕里,炊烟在火炕里转上几圈,通过墙壁从屋顶冒出,做完饭,炕也热了,一功二用,省碳又省力。做饭时,在炕上铺一块塑料,和好面后,就在上面干饭,,干成之后,拿来小木案板切饭,并不像宁河人用个笨重的大面板,还占房间那么多地点,做饭的人也不被冻着。马子元想把这种住房样式在宁河推广。
吃过饭之后,马子元把滚好的姜糖茶让柳红玫趁热喝了。
“姜糖茶喝完三付,这次的痛经就会缓解了。以后最好称上一斤红茶,每天喝,坚持喝下去有可能根治。”闲聊时,马子元继续讲他的经验之方。
大家谈东论西,直到半夜,方才休息,全家人就睡在这一个炕上,马子元睡在梦氏的儿子旁边。柳红玫的痛经完全解除了,由于姜糖茶有醒神提神的作用,她久久不能入睡,她想,她的这个小姨父很能干,懂得也很多,更会体贴女孩,柳红玫既感到是一种温馨的父爱,又觉得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让人兴奋,甜到心底,情不自禁的眷恋。柳红颜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还从来没有感受过男人爱抚体贴。“你怎么睡不着,肚子又疼吗?”柳红颜轻声问道。
“不疼了,——以后能找个像小姨父这样的男人就好,”柳红玫毫不掩饰地说。
“那得找个大龄男人啊!”柳红颜低声说。
“可惜,马子元怎么成了我的小姨父呢?不然我就嫁她,”柳红玫说话一向不藏不掩,现在对着她姐姐就把心底的话全说了。“以后有机会,你就抓紧嫁!”柳红颜打趣道,随后嗤嗤地笑了。
“别笑了,看把他吵醒了,他听到了,你羞不羞!”柳红玫说着坐起来,隔着他哥哥看了看马子元。
三间房子的前墙全是格子窗,每个小格子都装有小块玻璃,月亮升起时,屋子里全是月光,每个人的脸都能看清。马子元因为特别累,早已进入梦乡。
一晃腊月完了,进入正月,梦氏和儿女们留马子元再住一个月,过了正月再走,马子元对这里的人情风俗感到好奇,也对柳红颜和柳红玫留恋起来,也不想回去,真是乐不思蜀啊!这里的回族也过春节,只是不放炮仗贴对联而已,热闹还是要凑的。正月十三到了,在宁河地方,十三那天还未到拂晓,乡间的秧歌都到宁河城里来了,先给城隍庙的城隍爷敬献一场秧歌,而后给四大官场各玩一场,表示对官吏士绅的敬意,在托克托县则是舞龙弄狮。柳红颜家住乡间,离县城很远去不了,唯有到邻村去看农民自导自演的“二人转“。马子元。柳红颜和柳红玫三个人第二天要出发了,柳红颜看看马子元的衣服,觉得脏得不能再脏了,便要求马子元把外套脱下来,她给洗一洗,让马子元先套上她自己的裤子,虽说小了点,但不至于弄脏棉裤,因为棉裤脏了不好洗。柳红颜端着洗衣盆到向阳处洗衣,叫柳红玫拿来碾细的土碱,边撒土碱边洗。
“我也给洗,你一个人洗得太慢,天气短,衣服干不了,”柳红玫说着,就要从盆子里取出裤子。
”不用你洗,旁边看着就行了,“柳红颜温和地说。
“我帮你洗洗,你还不允许,你就这么爱洗小姨父的衣服吗?”柳红玫调皮地说,并做了个鬼脸。
柳红颜听了柳红玫的话,又见她做了一个神秘的鬼脸,自己的脸下意识地红起来。这一幕,让站在门前跟梦氏说话的马子元注意到了,马子元的心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