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公主也不强辩,只是对暴怒的阿合奇说道:“我的弟弟,你会后悔的,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谁才是对你好,谁才是真正的哈密人,……”
阿合奇呼呼喘气,国相连忙安抚:“大王息怒,我哈密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又有大公主的事情处理,如今城外又来了敌人,还需要大王做主,万万不可因为一是生气做了错事!”
苏任也道:“国相说的对,上天为什么要让咱们男人掌握权柄,就是因为咱们男人看事情凭的是道理,而不是感情,安吉公主为了一己私欲引外人入侵哈密,此事非常严重,这伙人和那伙马贼不同,他们虽然不善于攻城,却善于破坏,当初让国相告诉大王,将哈密城中的奸细抓起来,就是为了防备这伙人。”
“将军早有计较?”
苏任摇头叹气:“哎!千防万防,谁能想到安吉公主已经被那些人收买,王宫外还有那么多百姓聚集,更有甚者代表军方,不想个完全之策恐怕哈密真的就有覆巢之危!”
国相连忙问道:“将军以为现在这般情况该如何处置?只要能护我哈密无碍,无论怎样都可以!”
阿合奇连连点头:“正是,若将军有方略尽管说出来!”
苏任想了想:“方略倒是有一个,就怕不好实现,其实说起来这整件事的关键就是大公主,如果大公主愿意摈弃前嫌,一切都好说!如果大公主一意孤行,就算这一次防住了那些人的进攻,下一次,下下一次又当如何?”
阿合奇微微点头,他没有看见国相看向他的眼光,只是低头按照苏任的话在沉思。
国相叹了口气:“大公主有大功于我哈密,更是大王登基的拥护者,这么和将军说,若没有大公主,当初大王能否登基都不好说,若……,恐让整个哈密人寒心!”
“啊!此事万万不可!”阿合奇总算听明白了,连忙摆手。
苏任道:“大王和国相错了,在下绝没有暗害大公主的意思,还是希望大王和国相能说服大公主,一切以哈密为重,至于其余的都是空话!有哈密有大王她才是大公主,若哈密大王都没有了她和百姓无异,说不定还不如普通百姓,与其自己将自己害了,不如放弃前嫌!”
阿合奇明显松了口气:“将军可吓了本王一跳!阿姊虽然……”
“大王……”一名御林军急匆匆闯了进来,连礼数都忘记了,趴在地上全身都在打颤,一双眼睛满是恐惧,说话都不太利索。
国相怒道:“成何体统,大王和苏将军说话,竟然闯进来,该当何罪?有话慢慢说!”
御林军兵卒连忙跪地磕头:“禀大王,大公主她!她!她……!”
“她什么?说!”
“大公主在偏殿服毒自尽了!”
“啊!”阿合奇一瞬间就崩溃了,有没有杀姐姐的嫌疑他一时半会还没有想到,只是觉得自己的姐姐怎么就自杀了?在阿合奇的心中,从来就没想过姐姐会自杀这件事:“姐姐……!”
“胡说!”国相的胡子也在抖,这姐弟俩是他看着长大的,姐姐和弟弟是什么样的人,国相最清楚。弟弟要杀姐姐绝对不会,姐姐好端端的自杀也不可能。国相的脑中电光火石,不由的看了苏任一眼。
那名御林军又道:“大王节哀,小人看的千真万确,已经请了太医看过,的确是服毒,是公主回来的时候藏在衣领里面的毒药,太医说此毒单于天山之巅,服了此毒神仙也救不了!”
国相一愣:“确定?”
御林军连忙点头:“太医是这么说的!”
苏任摇头叹气:“那些人的手段还真高明,这下不但解决了他们利用大公主嫌疑,还将公主的死栽赃大王,王宫外那些不明所以的百姓会更加仇恨大王,此局无解!哈密看来真的保不住了!”
阿合奇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国相连忙拦住朝外走的苏任:“苏将军留步,我哈密从建国到现在还没有遇见过这情况,苏将军乃是大汉稍有的才俊,老朽恳求将军相助,只要哈密能渡过这次难关,永世奉大汉为主,绝不反悔!”
苏任摇摇头:“事危已,不可为!”
国相一矮身跪倒在苏任面前:“老朽恳求将军了!”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跪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前,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苏任连忙伸手想要将国相拉起来,谁料竟然拉不动。阿合奇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三两步下了自己的王座,竟然并排和国相跪在一起。苏任这下再也不好推辞,人家大王都给你跪了,再端着就有些过了。
“大王和国相快快请起,这不是折煞在下吗?”苏任连拉带拽,两人却始终不动:“好好,此事我应了,容我想想办法!”
城外有什么?没人知道,巨大的爆炸已经让哈密人怕的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了,更不要说去城外转悠。百姓不敢,军兵更不敢,方圆三五里的人就没一个赶出门。即便是阿合奇派出斥候,那些人也不会走的太远,草草在城外转一圈,回来就说城外有一群人,而且武装精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因为这样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