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越的突然灭亡,让南越、雒越、西殴紧张了好一阵子。原本计划好的战争立刻停止,相互间变的如朋友一样,快速的相互往来,传递汉人的最新消息。谁也没想到,岭南最厉害的闽越国,就这么被灭,闽越王被擒,这在越地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南越国相吕嘉紧皱眉头,白皙的脸上泛出青色:“大王,闽越已灭,正是我们南越一统诸越的最好时机,万万不可错过。”
赵胡问道:“国相此话是什么意思?闽越被灭,汉人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自保尚且不足,还如何统一诸越?”
赵闻道:“大王所言甚是,汉人凶狠,闽越被灭只在旦夕之间,若他们发兵而来,我们的兵马不足,岂能两面作战,下臣以为当谨守边境,防备汉人才好,还应该派使者前往长安,向汉朝天子称臣,或许我南越百姓可免去刀兵之苦,还望大王三思。”
“哼!汉人不傻,刚刚打掉闽越,也没有大军增援,此时岂能再战?”赵宇冷哼一声。他最看不敢赵闻总想着向大汉纳贡称臣的举动,在他眼里南越建国数百年,此等荣耀,决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赵胡犹豫不决,望向吕嘉:“国相你把你的想法说清楚。”
吕嘉道:“下臣并没有想要继续讨伐雒越,下臣的意思是,汉人虽攻下闽越王城,迁走了他们的百姓,却没有在闽越设立郡县,趁着大汉朝廷的圣旨未到,我们应当立刻兵发闽越,尽占其地扩充我南越实力,如此方能与大汉抗衡。”
“哦……!国相此言倒有几分道理。”赵胡点点头。
赵闻连忙道:“万万不可,大王万万不可!闽越之地虽好,却是汉人的诱饵,只等我诸越相互争抢,他们好收渔人之利呀!”
赵胡又皱起眉头:“赵大夫说的也有道理。”
“大王,且不可听赵闻之言,闽越已败,诸越之中以我南越最大,谁还敢和我们争抢?只要拿下闽越之地,南越可增加数百里,不出三年,我南越再发兵征讨诸越,可一鼓而下,错失此次机会,若等汉人占领闽越,南越再无出头之日!”吕嘉跪地,说的声泪俱下。
赵闻也跪地道:“大王,万万不可,此乃汉人诡计,且不可上当!”
赵胡的头很大,一手抚额,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低头看了看朝臣,只有赵宇静静的站着,其余众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问他们也是白问,便直截了当的问赵宇:“赵将军,若本王给你两万兵马,多久可拿下闽越之地?”
赵闻跪地:“禀大王,多则三月少则两月可尽占闽越之地。”
赵胡沉吟良久:“也罢,就依国相之言,命飞虎营立刻开拔,抢在汉人之前拿下闽越!”
“诺!”赵宇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起身站立一旁。
赵闻大惊,脑袋磕的邦邦响:“大王,三思呀!”
南越还是没有忍住,终于要动手了。赢广济接到消息的时候大发雷霆,指着南面番禹方向破口大骂。骂完了心里的气也顺了,跌坐木椅上,抱头痛哭。荆棘一直站在身旁看着,一声不吭,沉默的喝着酒。既然这是苏任计划的一部分,荆棘就没有怀疑过会不会出问题,他从认识苏任开始,苏任的所有计划似乎都按照苏任的意愿执行。
长叹一声将酒袋递给赢广济:“尝一口,这是从苏任那里弄来的酒,平时我不舍得喝,今日拿出来,我们一醉方休!”
赢广济接过酒袋,一扬脖便灌了大半:“一群笨蛋,此等拙劣的计策难道就没人看的出来?”
荆棘笑了笑:“不是他们没看出来,是苏任的这个诱饵太大,闽越乃是诸越中最大的一支,好大一块地方,给谁都有在越地称王称霸的本钱,其余诸越王谁不眼馋。”
“雒越王和西殴王就没有动手!”
“他们是在等,等着看汉人会不会阻挠,若汉人没有丝毫阻挠南越的意思,两家立刻会扑上来。”
“哎!”赢广济叹了口气,又是一大口,几乎将酒袋里面的酒喝光:“只是苦了这些我大秦的百姓!”
荆棘有些不舍他的酒,但自己请赢广济喝,就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这个你放心,听说苏任在所有路口都做了准备,粮食、衣服,就连临时的草屋都已经建好,若是有越人逃过去,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你若想这里的越人不死绝,最好让你的人通知百姓,如果战火到来,前往汉境是个不错的选择。”
“哼!苏任这是要掘我大秦根基,我才不会让大秦的子民去汉境!”
荆棘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赢广济的偏执他早有见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微风起,带着淡淡的土腥味,岭南的旱季就要来了。这个地方很奇怪,一年中只有两个季节,旱季和雨季。旱季的时候整日里晴空万里,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一滴雨。而到了雨季,一天之中就能下个三五场。无论是旱季还是雨季,苏任都不喜欢,旱季太过燥热,雨季过于潮湿,睡觉的被子提起来都能滴下水。
旱季也有个好处,适合行军,适合安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