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个比喻形象,太形象了,不知道多少铜钱能砸死咱们的刘县丞?”
苏任这半年来的确积累了不少钱,从当初的一穷二白,后来的五百钱,直到现在有个十几万钱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刘文可不是一无所有。几代的心血,温水一多半都是人家的,这样的豪富绝不是一点钱能打发的。
侯建笑了几声,只当苏任这话是开玩笑:“刘文的确是个麻烦,不搬倒他,后面的事情没法干,但要搬到刘文绝不是容易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要搬到别人无外乎四个字栽赃陷害,二位都是温水的地方官,刘文这些年明里暗里干的事情,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这点办法都没有?”
“苏先生还是太年轻,话不是这么说的,刘文干过的事情我们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也知道我们知道,但是依然这么干,而且毫无隐晦的干,那就说明必然有所依仗。”
说起正事,常事又变回了严肃的本质:“刘家虽为高祖旁支,总归还是刘家,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是皇家的人。”
“这么说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办法倒并非没有,只不过……”
“县尉有话明说,这里没有外人,何必吞吞吐吐。”
侯建左右看看,和常事做了一次目光的交流:“谋反!”
“我当是多大的罪名,不就是谋反吗?”苏任风清云顿,到让常事和侯建莫名其妙。
“多大的罪名?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如果刘文的这一条罪状坐实了,全家上下百十来口全都得砍头。”
常事若有所思:“以刘文的势力,无论是我们温水还是蜀郡、长安,也只有这一条罪状能彻底将其搬倒,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苏任点点头:“明白了,今日我看就到此为止,剩下的话不说也罢,我们的生意还需抓紧,过几天我就准备走第一批货,到时候二位要多多关照。”
“这是自然,都是一家人自然没话说。”说到赚钱的生意,压抑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敲定了常事和侯建这两个地头蛇,苏任的目标就算达成。没在县城多逗留,苏任和冷峻就往回走,出城的时候没忘记给老君观里的众人买点熟肉和好吃的糕点。
城外依然忙碌,刚出城就看见刘文倒背双手,站在大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这是温水县的挡门石,有一人多高,上大下小,写着三个红色的大字“温水县”。
“飘逸潇洒!”望着刘文的背影,苏任说出了这么四个字,引得刘文回头看了苏任一眼,破天荒的漏出一点微笑。
“刘县丞好兴致呀,站得高望的远,不知道县丞看什么呢?”
刘文没有回答,石头下面的口臭兄不耐烦的冲着苏任和冷峻嚷道:“没事赶紧走开,别打扰我家主人的雅兴。”
口臭兄不但嘴臭,还长了一张欠揍的脸。冷峻已经准备动手,被苏任拦住。
“人怎么能和狗一般见识呢?有损我们做人的形象,狗叫的再凶也不过是一只狗而已。”
“你!”
苏任不理刘文主仆二人,拉着冷峻扬长而去。口臭兄还要追上去,却被刘文怒目制止了。
经过修缮的道路的确好走了不少,坑被填平了,路边的野草也被铲除了,虽然还是泥土地,因为上面有了一层虚土,倒也没有那么搁脚。
冷峻往后看了一眼,刘文主仆依然站在原来的地方,这才紧走两步追上苏任:“你真的准备和刘文硬顶?”
“我又没傻,为什么要硬顶,再说了,咱们硬顶能顶的过吗?”
冷峻摇摇头:“那你为何要和常事、侯建说搬倒刘文的事情?造反这种话都出来了,听着浑身冒凉气。”
“怎么?你经历过?”
冷峻连忙摇头,眼神开始闪躲:“没,没有,我怎么会经历过。”
“那个朝代的皇帝都一样,对待他信任的人,任何罪状都可以容忍,唯独造反这一条绝不会姑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以刘文的身份和血统来说,要想搬倒刘文的确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而且还得办成铁案,就算皇帝不信,天下的百姓也得信,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得彻底干净。”
苏任的眼睛里漏出了凶狠,冷峻后脊梁冒冷汗:“这可是大事,绝不能马虎!”
苏任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不会蛮干,有机会再说,现在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晚了手里的这些东西就不好吃了。”
老君观一派忙碌,一个月后,崔久明带着三十辆大车进入温水县,因为有苏任的关系,在温水县没有遭遇任何阻拦,浩浩荡荡的来到老君观。按照苏任的吩咐,全部都是生丝、陶器、麻布等日常所用之物,还有两大袋子的涂草。
这么庞大的车队,让整个温水轰动不少,立刻成了百姓们议论的话题。不少人开始重聚老君观准备再做生意,挣点小钱。
崔久明一拍身旁的大口袋:“苏县佐请看,这可是上好的麻布,结实耐用,织的也厚实,就算是做布袋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