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金玉从睡梦中醒过来时,觉得头昏沉沉的难受,或许是昨晚上乏累的缘故,举手欲扶额头。这一抬手却霍然发觉腕上一疼,仔细一看,竟然双手反绑,捆在一根木桩之上。
离金玉吃了一惊,记得昨日夜间那些道人看在自己送方仲回来的面上还好颜相对,怎么一转眼,趁着自己熟睡之时,就把自己绑住了。
周围空空荡荡,除了几棵树之外,便只有她一人。
“方大哥,方大哥。”离金玉开口便叫,却无人回答,连昨日那些个道人都不知上哪里去了。
离金玉用力挣扎,但绳索捆得极牢,怎么也挣脱不开。
离金玉气得几乎落泪,不停呼救。
正彷徨无计时,一棵大树背后闪身走出一个青年道人,冷笑道:“别叫啦,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离金玉怒道:“你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绑本小姐,快放开我。”
那年轻道人道:“你管我是谁,这是掌门吩咐下来的事,弟子只是照做而已。”
离金玉道:“你是哪门子弟子?”
那道人道:“当然是白石山的弟子了,我家门主便是郑门主,郑门主说你是个妖女,要砍你的头!”
离金玉怒道:“原来是那死胖子,你叫他过来,我要跟他说话。”
“郑门主没空见你,此刻他正跟侯岛主、江观主三个人一起烧纸钱呢。”
离金玉害怕道:“烧什么纸钱?”心道莫不是想拿自己开刀,先烧给我的。
那道人道:“你不知道吗,昨日你送过来的方兄弟,已经死啦,这纸钱便是烧给他的。”
离金玉一听脸都白了,怪不得那郑元洪把自己绑住了要杀头,难道方仲没能救得活。离金玉又惊又怒、又气又悲,伸脚乱踢,嚷道:“快放了我,我要自己去看。”
那道人道:“人是不能放的,等一会儿郑门主要来动手,你不就见到他了么。”
离金玉恼道:“我不是要见他,我要见方大哥。”
那道人嘿嘿笑道:“看你也长得很水灵的一个闺女,多活一刻好一刻,干嘛急着见他?你若怕追不上那死人,黄泉路上跑快些便是了。”
离金玉听他缠七夹八的总是说不清楚,恨得咬牙切齿,咒骂道:“你这死人头,姑奶奶一得自由,便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还是趁早放了我,便饶你狗命。”
那人初时还回两句稍安勿躁,听离金玉骂的狠了,索性装聋作哑的不吭声,由得她又叫又骂。
离金玉骂得口干舌燥,挣又挣不脱,只能暗自垂泪。
在远处,一群人正遥遥看着绑住的离金玉,正是白石山、清屿岛等人。人群前面,小兰走前几步,回头道:“郑门主,我这便去转生堂叫人来。”
郑元洪喜道:“此次若能引那些妖人上钩,小兰姑娘当计首功。”
小兰微笑道:“我做这些,只是为了仲哥哥和各位道长着想。只要仲哥哥和各位道长喜欢,我便十分开心了。”
看着小兰渐行渐远,一旁的侯鑫道:“还是小兰姑娘有办法,只要魔教的人一来救人,我们就先祭旗,让昆仑派和王屋山那些人去厮杀。”
三门的人早就藏在远处,这打头阵去送死的买卖是不做的,于是便定下了反客为主之计,囚禁离金玉引转生堂的人来救,到时候先把联络的旗子祭起,就不虞道门的救应迟迟不来。只要大队人马厮杀一起,那时候三门的人再杀出,谁也不能指责他们贪生怕死不敢迎敌。
转眼数个时辰已过,侯鑫先派出几路弟子预先打探,到了晌午时分,南面打探的弟子飞身而回,跑到三个掌门面前激动地道:“来了来了。”
侯鑫问道:“有多少人马?”
那个弟子道:“弟子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看,旗帜不少,起码五百人左右。”
郑元洪道:“这转生堂不止这一点人,看来没有倾巢而出。”
江诚子道:“没有尽来才好,打起来才会稳赢,难道郑门主希望魔教的人越多越好,杀个难解难分?”
郑元洪道:“那我便祭旗了。”
江诚子催促道:“快祭吧,估摸着其他道派接着信号也不可能说来就来,总要耽搁些时间才是。”
郑元洪从怀着摸出那杆画着符印的小旗,在手中一摇,那旗呼的一声变大,从不过数寸变成足有一人来高。郑元洪喃喃道:“鸿蒙老祖、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保佑,助我等一战成功,扫灭魔踪!”把旗往空中一抛,那旗在空中迎风招展,散发出阵阵豪光,嗖的一声,插在地面之上。
同一时间,在众道门驻地,玄春子桌案上插着的一面小旗也是豪光大放,此刻在这大殿里坐着的三个为首之人,玄春子和王屋山虚月真人、罗浮山明耀真人全都看到了这番变化。
明耀真人道:“三门的人终于遇敌求援了。”
虚月真人喜道:“快发大队人马前去剿敌,若是能一鼓作气灭了转生堂的主要魁首,此战就能扫平无量山。”
二人都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