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听李道金与偏官讲话的元霸三八,突然发出‘嘿嘿’的揶揄笑声,不屑道。
“低等生物就是低等生物,对天地道法只是略知皮毛,就自以为是跑出来丢人现眼。”
话虽然难听,急需解决问题的李道金毫不在意,恭敬向元霸三八征询。
“愿听元兄高见。”
元霸三八道。
“我不懂什么风水看相,也不懂狗屁阵法符咒,只知道天地间灵气,流动都是有序有律。此处灵气流动杂乱无章,如同一群四下乱窜的老鼠,根本不知道自何处来往哪里去,说明里面有好大问题。”
经这么一提醒,李道金恍然大悟。
站在珍珠山高处,这吹来的风的确很乱,开始把心放在寻找阵法上,根本没去注意这些。
道理是出来了,可灵气看不见摸不著,明白道理也是枉然。
看出李道金惶惑与茫然,元霸三八得意洋洋指着两点钟方向道。
“就知道你这个被驴踢了的脑袋想不出什么,我再给你点拨点拨。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那里山地上有个好大的坑,这不是正常的山理特征,问题就出现在那里。”
李道金顺着他手指往那个方向望去,果然那里有个好大的坑。他脑袋急速飞转眼睛紧紧盯着看,根据坑位置推断,正好被八个水潭环抱。再与周围山势地理相呼应,形成的格局,正好对应风水上的‘八星射月大法’。
八星射月地法是九乘灵地里上乘风水地理,与三元辅星水法相媲美。
那个坑照理也是一个大水潭,说不定秦岭地震殃及水潭,让里面水源流失干枯,变成现在的大坑,从而成为死地乱了珍珠山的灵气。
升仙阵从此变成困仙阵。
想到这里,李道金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决定去实地考察,找到相关证据来证实。
这时天色已晚,大坑离这里有将近二十里,走到那里天色完全断黑,到了也做不成什么事,偏官建议明天再去。
李道金认为偏官建议有理,吩咐正财找好地方安营休息。
元霸三八又来了非议,不愿意在山里睡觉,说什么地太硬风太凉睡不习惯。
李道金三个人都用妖孽的眼光看着他,在车间里,他好像只要能垫背就能躺下去,怎么现在挑三拣四娇贵的不行?
俱认为他外表从鬼变成了人,思想却从人变成妖孽。
如果李道金想法得到证实,元霸三八算是头功,李道金顺从了他,到山下找家农户投宿。
山下有个村庄,大伙投宿在一户牛姓家里。
牛姓家主叫牛大树,是个很出色的猎户,家里挂满形形色色的猎物,有烟熏有腌制干晒,香味扑鼻,令人直流口水。
元霸三八见了,眼睛大放光芒,要牛大树把野味每样都弄上一份。他还不尽兴,还点上牛大树家养鸡鸭鱼。
这样,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全齐备,足足十六道菜,非常环保非常绿色。
李道金已经麻木,任由元霸三八折腾。而且有点破罐子破摔,加了五道蔬菜,算是往荤菜这些绿叶里,加五朵陪衬‘鲜花’。
菜上齐,元霸三八也觉得四个人吃二十一道菜太奢侈,干脆把牛大树全家叫上,凑成十二个人一大桌,这才笑着道。
“正合适,正合适。”
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在背上。
牛大树真的很不好意思,拿出自酿谷酒请大伙品尝。闻上去醇香甘冽,应该是上好佳酿。斟上一杯入口,味道果然上乘,大伙无一不叫好。
酒过三巡之后,牛大树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是个清瘦老者,眼小嘴大两耳招风,相貌甚是奇特,李道金不免多看两眼。
这一看不要紧,李道金心里大吃一惊,此老者有大富大贵之相,因何委屈在深山里?
在老者与牛大树招呼之间得知,老者名叫邱庆柏,干活时把锄头挖断,前来向牛大树借一把锄头继续干活。
牛大树对邱庆柏很尊重,言语里行为俱恭敬。李道金认为邱庆柏身上一定有故事,出于好奇,开口邀请他入席。
本来牛大树也有此意,可他虽是屋主却不是席主,听李道金开口喜出望外,极力拉邱庆柏坐下。邱庆柏也没有过分客气,欣然坐下端上酒杯。
席间言谈中得知,邱庆柏不是本地人是南方人,五年前来到此地,掷巨资帮本地修桥补路,为的是取得在本地居住权。
居住下来之后,又是办学又是资助困难家庭,更是赢来雄厚威望,现在说话仅次于乡长。
问到为什么不住城里而要住山里,邱庆柏淡然回答,是厌倦了城市里的喧哗,到这里来求得一宁静。
南方也有许多清静淳朴的乡间,李道金揣测邱庆柏终极目的不在此,出于礼貌不便细问。
邱庆柏也问了李道金为何来到这里,李道金自然不会实言相告,说自己几个是驴友,探险秦岭,不知不觉走到这里。
望望正财与偏官,又望望李道金与元霸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