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阕奉等人都带进了牢狱。
想到这,慕容涣心里暗叫一声苦也。
阕奉不依不饶道:“以前我是怕慕容老爷子,哦不,慕容老头子!现在嘛。他也就那点本事,看看你,我也能知道。看来啊,慕容老头子的手,插不到这牢狱之中!”跟随阕奉的几个人一齐笑了起来。
慕容涣心里有怒火燃起。
阕奉正跟后面人说话之间,自己脸上挨了重重一拳,连连退后好几步,定睛一看,原来是慕容涣。
“我允许你说我,但是,你们这些渣滓说三道四,对我的家人,我绝不允许!”
阕奉有点惊讶的看着他,毕竟饿了这么久,竟然还有力气还击。
就在阕奉几人准备上前的时候,“咚、咚。”两声,好像是人倒地的声音。在慕容涣周围打斗的人们纷纷避让,想要上前暴打慕容涣的两人已经倒地,而阕奉和剩下的几人则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
慕容涣一愣。
来者面目狰狞,先是一拳打向了阕奉,而后一脚把慕容涣踢了出去,一个瞬间,他就又到了慕容涣的身边,一脚又冲着慕容涣的胸口踩了下去。
一口鲜血喷出,慕容涣听到了来者怒斥道:“废物。像你这么心慈手软的废物,别提你的家人了,估计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吧。”
满脸的鲜血,浑身的鲜血。这是慕容涣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的人。一个满身是血的,血人。
小伍见此状,挣扎着站起来,不顾自己满身的伤,握拳向这个血人击来。
“咚!”一脚之力,小伍被踢出去了好远。
又一记重拳、又是一口鲜血。
来者满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像是享受:“都现在这种样子了,还想着对别人的怜悯吗?你这个样子,还在对别人怜悯,真是好笑。”
慕容涣努力的抬起头,眼神不由得一滞,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血丝犹如一条条裂纹,能从这双眼睛里看到的,除了冷漠和残酷,慕容涣似乎还看到了一丝的,像是热情?
自己难道真的是对他们怜悯么?
复杂的眼神,慕容涣还没来得及细想,一把剑向着他刺来。
慕容涣躲无可躲,说时迟,那时快,明晃晃的剑在他眼前晃过的那一刻,慕容涣突然感觉到了恐惧,就如同这个浑身是血的人所说,自己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怎么保护渐渐年迈的父母,那个小女孩,还会面临被雪族人欺凌的下场吗?还有没出嫁的姐姐,还有,在狱里依然帮着自己的小伍,以及从小一起长大的颜延,魏哲……
一瞬间,思绪万千。
但却没感到痛感,因为明晃晃的剑刃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浑身是血的人慢慢的放下了剑,似乎是平静了下来,对阕奉和周围的人轻言道:“去取食物给他吃,然后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周围的犯人纷纷低头道:“遵命,典狱长大人。”
慕容涣愣住了。没想到眼前这位留了自己一命的就是传闻中的刽子手典狱长雪镰。
正在慕容涣深思的时候,一盆白饭被扔到了地上。
不应该说是白饭,因为这白色中还掺杂着很多黑色的泥土。
“走了****运的家伙,呸。”阕奉鄙夷的看着慕容涣,同时又揉揉脸:“赶紧吃,吃了我带你去见典狱长,你这个家伙,运气真是好。难得碰到了典狱长清醒的时候。”
慕容涣看着地上那盆白黑混杂的饭,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咕咕作响。颤颤巍巍的手拿起饭,这如同嗟来之食的食物,就着周围汉族犯人的鄙视眼光,慕容涣一口一口的吃下,慕容涣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是汉族同胞,不得已的相残也就算了,这时候为什么还要那样的恶语相向?
“小伍,来稍微吃一点吧。”慕容涣尽量把白米喂到小伍嘴里,小伍已经支吾不能说出什么话了。
少顷,慕容涣二人艰难的吃完了这份仅能果腹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