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楞楞的望着躺在手心中的链子,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根链子是她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做好的,她没有说过,这根链子包含了她全部的心意,她没有说过,看见你每天都带着链子她是多么的高兴。
“啊,对了。”突然那双鞋子停下了,可他却依旧没有回头,没有回头看梨花带雨的她,只是淡淡的仿佛对着陌生人说话般的开口,“看在我们交往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的这段事迹我会给你保守,所以以后也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原来,爱情什么的竟然这么的不可靠,原来竟可以像昙花般地转瞬即逝,原来她坚信着的彼此之间的信任还不如这么几张相片的厚度。她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感受到指甲穿过了那几张相片,刺进了自己的掌心,传来了阵阵的刺痛,可是这怎么能抵得上她心头的疼痛呢。
“是你将我给你的信任全都还给了我。”想起了刚刚他那抹轻蔑的笑容,她竟笑了起来,“我伊安娜可不是那种求人来爱的人,既然还给我了我,那么就不要再想得到,你已经失去了资格。”
“嗬,无话可说了吧。”不是没有被他说过这种话,但是这次却和上几次不一样,那个时候虽然他也是不屑于她,但是眼中流露的仅仅是不屑,因为对她的所有都是从他人那听来的。而这一次,却是轻蔑,那种看见了脏东西一般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
“收起你那副不屑的嘴脸,我没有任何理由需要接受你这样的侮辱。”
“没有理由吗?”他冷笑了一声,狠声的说道:“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最大的理由。”让他以为她不是那么一个放荡的女人,让他以为自己的好兄弟卢修斯可以有那么一个温暖的家,不在是一个人。
看到他没有丝毫减弱的目光,她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但却意外的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喂,你说的太过分了。”回过头去,入目的是微微皱起的眉头,是迸射着寒意的眸子,她低低的说出了声,“谢谢你。”
“哈哈,没办法,谁叫你是我的女人呢,怎么可以让人这样的侮辱。”第一句话是用着嬉笑的语气对着她说的,第二句话是用着霸道的语气对着塔阳说的。“哈?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有了这么一个新的身份!”她瞪了他一眼,不过却没有破口大骂,淡淡的说道:“看在你刚刚说的那话的份上,暂时不和你计较。“
“哼。”塔阳冷哼了一声,从他的角度看来他们两个人就是在马匹上当着他的面,毫无顾忌的深情款款的对视着,估计要不是这地面泥淖不已,他们两个现在都在打野战了。
看的刺眼,他将手中的银枪朝着他们掷了过去,银白色的枪身与那枪头上红色的樱穗在空中相遇交汇,在朦胧的雨幕的渲染下竟出了奇的夺目,“你,跟我回去见卢修斯。”
“你是想要带着她的尸体回去见卢修斯吗?”清冷的声线缓缓的响起,原本环着她身体的左手高高的举起,牢牢的捉住了那飞来的银枪。又没有丝毫停留的,将手中的银枪狠狠的归还到原处,只听到重重的陷入了土地的声音,枪头上那抹红色没有丝毫保留的被淹没在了泥淖中。
“想要带她回去,得问我同不同意了。”帅气的男子抬眸说着这话,尾音转瞬被吞入了淅沥的雨声中,飘入了因风的吹动而沙沙作响树丛中。
淅淅沥沥的雨依旧在下着,将他们三人吞没在着寒冷的雨水中。对春天来说,这场雨下的异常的漫长,浓重的迁云在夜空中缓缓漂浮,雷声是不是的轰响而出,整座黑水山弥漫着死般的沉寂,只有那清晰的争吵声。
“伊安娜,你跟我一起回去。”听到他命令的语气,再想到他刚才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的行为,对于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她无疑是火上浇油,她冷眼望他,“凭什么,无论你承认与否,你并没有资格命令我。”
“这么说,你是要给他一起走了。”他也是冷眼而视,轻轻的驾起了马,伸手将现在泥淖中的银枪拔了出来。她微微的眯起双眸,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银枪到她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冷冷一笑:“哼,无可奉告。”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说完长枪狠狠的刺出。“呵呵,小子,你似乎记性不好。”他轻笑了一声,身子微微一侧,左手拔出冽央刀朝面前一挡,只听铿的一声,银枪和利刃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两人都因为彼此间的冲力而朝后飞身而出,他稳稳的落到了树上,看着稳稳站在地上的塔阳,冷声道:“我说过想要带走她,先问过我。”
听到这话,塔阳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只觉得耳边嗖地袭来一股凛冽的气流,划破无数道雨水却没有丝毫的减势,他本能地将身子朝旁边一斜,只见一把银白色的小刀贴着他的右耳耳廓擦了过去。
鬓角的一缕头发,被雨水打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察觉到那小刀没有停下,而是打了个旋儿,在空中划开了一个完美的弧形,再一次从他的身后袭来,他双手握紧银枪,朝后一用力,将那小刀挡了下来。
“咚!”的一声,小刀的半身插进了那树,几片树叶也是因为这冲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