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一郎驾驭离火枪满腹幸灾乐祸心思——回到落剑崖,一路上在心中酝酿了很多言辞对风雪舞说,譬如:流云剑宗派去蜀山的几个弟子,极有可能遭了殃,当然最重要的是想知道——风雪舞那个白痴,在听了初见姑娘身受重伤的消息后,会有什么丰富的表情,让自己乐一乐?
让他意外的是在落剑崖山峰上下大叫着找了几圈,却不曾见到风雪舞,就连白鹤所居的幽谷也去找了两遍。这白痴跑哪里去了?难道自己不在的时候,他被流云峰上的弟子接走了?可流云剑宗的宗主步老头自己不是刚碰上了么,没有他的命令,峰上的弟子怎么会来接他呢?
风十一郎越想越恼火,可心中又挂念风雪舞安危,这里是流云剑宗的属地,附近不可能有凶兽出没,难道那白痴掉崖底去了?
思忖到此,指诀引路,驾驭离火枪往崖底而去,刚下去数十丈,身边只是云雾缠绕,目力不及丈许方圆,待下到数百丈深处,更是目不能见物,心中越发心急如焚,口中大叫道“雪舞,雪舞,你、、”。
话未说完,只觉崖底突然冒出无数剑气,当下不敢再往下飞行,离火枪随意念而动,升空而上,耳畔“咻咻”剑气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待返回落剑崖顶端之时,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原本就已经破破烂烂的黑袍,更是变得千疮百孔,鲜血激射而出。
就在风十一郎倒下的同时,步青云也已经御剑站在了他的身边,看着地上的风十一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手指虚空一挥,用玄冰术冻住了他,意念起,缚龙索从空间领域飞出卷起地上的风十一郎,虚空一抓,将他身子揽住,望着崖底自言自语道“剑池的万剑大阵怎么会突然爆发?先前那道光华,难道真的是问天剑又出世了么?”言毕,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御剑往流云峰而去。
先前风雪舞跌下悬崖,崖底突然冲出一道光华直冲云霄,当时风十一郎在虚空是背向而行,所以他没有发现,而步青云却是迎面飞来,那道光华自然被他看到了,可当时他在虚空带着受了重伤的弟子王破,于是他先将王破以及小弟子唐初见带回流云剑宗总坛万剑堂找人救治后,才赶来查看究竟,正好赶上风十一郎从崖底飞上来摔倒在地。
步青云虽然有心下去探个究竟,可他自己清楚,依他现在筑基后期的修为也是下不到崖底,同样抵挡不住剑池引发的万剑大阵剑气,再说风十一郎绝对不能有意外,否则他父亲剑圣明年大朝试从南极火域回来后,如果知道风十一郎死了,那么他跟帝都烈火神将府傅青书的计划就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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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不要走,你不要走,雪舞一定会去救您的,你、、、啊!”
风雪舞大叫一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眼前哪里有什么姑姑了?自己又做梦了?可这次却又那么真实?又那么恐怖?想到梦境里的姑姑身体化作无数碎片消散与天地之间?心中不禁一阵心惊肉跳。
“还好是梦?吓死我了”当即自嘲了一句,擦了把冷汗站了起来,仔细打量周围环境,这一瞧,顿时眼珠子差点都掉出来了,只觉脚下似乎还在游走,往下一瞧,忍不住大叫道“咦,这里怎么有这么多海棠花?我不是掉下落剑崖了吗?怎么站在了花海之中呢?我在水中?“
言毕,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用脚往满是海棠花的地面狠狠一跺,只觉脚下一沉,一个咧翘仰面摔倒,脚下激起水花四射,随之身体又被厚实的海棠花托起浮在花面上,当下又爬了起来,有了前一次教训,这次身体站在花海之上,再也不敢乱动,心中有些迷迷糊糊,自语道“这么厚实的海棠花,人站在上面竟然不往下沉去,这怎么回事?”。
望着不着边际的血红色花海,与天相接,不同的是天空只是一片雪白,没有云朵,没有太阳星辰,四周再无别的景物,虚空也没有鸟兽飞行,一切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悸,这是哪里?这个世界哪里有这种地方了?就连神州大陆最大的海——恐怕都没有这么辽阔?难道我还在做梦?
想到这里,右手一挥,又狠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啪”耳光清脆响亮之极,随之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只疼得眼泪鼻涕都冒出泡来了,四周的景物却始终没有改变,当下苦笑了一声,双手负背,望着虚空笑道“十一郎,你不是常常跟我说,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来找我呢?我猜这个地方,你小子就一定找不到,哈哈”。
笑到后来,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过了良久,才冷静下来,忽然想起这几天风十一郎跟他说过关于修道者有自己的空间领域一事,难道自己进入了别人的空间领域?
可那家伙不是说过就连他父亲剑圣以及武帝三圣人他们的空间领域,最多也只有数十里方圆空间,要是这个望不到边际的空间,真是别人的领域空间,那这个人的本事,岂不是逆天之极了?
谁有这种本事?怕是传说中的神仙也没这等偷天换日的本事吧!对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