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不堪的西比拉世界,怕是不知多年,没有过这般景象了。
即便多年前和总教官与先知的一场恶战,都没弄到今天这步田地,只是往事已去,人间自然风景无数,爱恨纠结的历史,再也回不到,曾经的年纪。
漫山遍野的蜈蚣潮水,如一个个恐怖的毒虫,从各个地方蜂拥而出,而柳娇颜的脚下,则也跟着不断涌出一只只可怕的赤橙黄绿青蓝紫色的各种蜘蛛,大的十米开外,小的也有半米有余,这些恐怖的毒虫,也许并没有什么意识,倒也诧异的感到了一丝不对。
那多年来几乎都一起行动的毒虫,忽然间发现主人调转了立场,一个个也来不及思考,凝聚成一座座巨大的城墙盾牌,一层一层,层层迭起的,守护着许诺言等人。
这惊魂的一幕,已经彻底崩碎了众人的脑神经,许诺言这辈子,怕是再也不敢去惹这个妖女了,不过柳娇颜实在长的太过漂亮,这总有点让人拿不定主意,自己和她,到底有什么渊源不成?
只是此刻狂风肆虐,毒虫成海,西比拉世界漫天遍野,都是恐怖的烈风怒吼,鬼气轰鸣,黑暗先知如一尊远古巨神,似乎有什么诡谲的力量,在慢慢侵蚀他的**,灵魂,乃至一切。
先知的嘴角慢慢翘起,而被无数蜈蚣扶摇而动的中年人,却谨慎的眯起了眼睛,浑身上下,微微一抖,一团柔和的佛光意境,微微亮了起来。
中年人忌惮的看着渐渐聚变的黑暗先知,摸了摸自己后脑的伤痕,不明所以的看向远处,此时,柳娇颜正一脸刚毅的看着他,远远喊去:“师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有你追求,我有我的梦想,他可是小妹要以身相许的男人,怎么会让师兄在这里,就给弄死了呢,给个面子,放我们走,我保证绝不踏入西比拉一步。”
许诺言几个人的脑子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又给崩溃了一下,许诺言已经没有花前月下的感觉了,他只是觉得后脊骨发凉,脑袋都要炸毛了。
妖精,一定是妖精,倒采花的女妖精。
“姐,你,你想干啥?”许诺言吓得腿都发软了,此时的小刀和沈星辰的眼神也有点不是滋味,西比拉现在四面楚歌,大有顷刻崩碎的痕迹。
柳娇颜笑了笑,却并没有理他,她昂起不屈的娇颜,看着远处风云中心的男子,那人微微怔了怔:“蛛儿,你我相守多年,真的就值得你,痛下杀手么?”
柳娇颜叹了一声:“师兄,血炼之道,不是我修行的方向,你我既以相悖修行,自然无需多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日小妹即便陨落于此,也绝不会让师兄,伤他的性命。既然已经做出抉择,你就该明白我的处境,更何况,小妹当年欠下的情债,也到时候了。”
远处那人哦了一声,似乎有所触动:“蛛儿,我明白了,只是西比拉是我多年的心血,我若放你们离去,有违我修炼的初衷,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连你一起,都会堕入我的血炼之途,多年修行,你不该为了一个凡人,毁去一生的道行。”
柳娇颜淡笑着喊去:“师兄,你先过了鬼神附体这一关吧,若你能活着,在说杀我之事,祝你早死早托生,下辈子,别让我认识你,恶心。”
轰~
黑暗先知陡然睁开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四肢鬼气轰鸣,十指根根如刀,方圆百米,瞬间陷入一团冰火缠绵的恐惧风暴,中年男子猛地看见漆黑的风中探出一只怪手,周身佛光一闪,就听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哦,竟然是太岁魔体?你如此模拟佛门之术,不怕佛祖降下神威,万劫不复么?”
“修罗鬼神?”那中年人似乎极为忌惮的退后数步,字字如刀的说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还不快滚。”
“嗯?”黑暗先知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浑身肌肉都已经崩裂出一块块血渍,眼角眉梢,都是一道道诡异的符文,显然他的身体,似乎及难承受,这来自幽冥深处的黑暗之力:“本尊在此,焉能容你放肆,此人以身借法,我到也难得出来一次,废话少说,看看太岁魔体,究竟有何神通吧,鬼道,太初之像。”
咔嚓~~
一道凭空巨闪,瞬间将天宇都照的一片通明,黑暗先知简直超脱了这自然的束缚,一招之间,就是雷霆之力,横空一缕飓风,掐住那中年人的脖颈,耳轮中就听见一阵骨头碎裂之声。
黑暗先知以身试险,引渡幽冥之力,跨界杀敌,实乃无奈之举,本就是毫无胜算的一场混战,既然注定了结局,我又何不与你同归于尽。
太岁魔体即便混沌不灭,也受着凡尘束缚,又如何能抗衡幽冥世界的庞然鬼力,是输是赢,还未必可知呢。黑暗先知艰难的留存一丝记忆,便彻底放弃了抵御。
佛光初现,黑雷电闪,一黑一金两个人影,突然间动起手来,那风云交替的瞬间,一道道飓风四散而开,数以千计的沙石,碎片,腾空而起。
西比拉核心地段的惊天一战,简直成了末日的中央,何曾见过这等气势。
两个人电光交错,打起来都是摧古拉朽的毁灭之力,黑暗先知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