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他发烧了,所以这下子完了,之前平师父对我们说过过几天要去办一场丧事。
他并没有对我们说是什么时候,可当他把药买来之后,对我说:“林书站在发烧了,没办法,只能你跟着我去了,杨威你能坐长途车吗?”
“可以!”我说。
“那好,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我现在给他喂点药咱们八点半就要坐火车去安徽。”平说到这把林书脑袋上的毛巾拿去从新洗了下放在脑门上,“还愣着干嘛?”
“不是说过几天的嘛?”我站在那里问到。
“当时没确定,不过现在已经给了明确答复,雇主已经联系我了他说让我们快点来吧。”平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于是我回到自己的卧室收拾行李,平师父说不用准备太多东西,随便准备一些换洗衣物就行了,待不了几天。
于是我把自己的单肩包带着了,里面就有…充电器,移动电源,衣服和袜子以及钱包身份证。
“那就拜托师父照顾林书了。”平低头对师父说。
“没问题,他是我的儿,肯定照顾好了,对了你们这次去可要准备好了,恐怕这次去一定会出什么差错。”太奶神机妙算,被他这么一说我还有点不敢去了,想打退堂鼓。
“没事的有我在,别害怕!”平如此说到。
“是啊,有你师父在,他的本事可不比你太奶的功夫差。”太奶说。
“我没有看不起师父,只是您老人家说的话太让我害怕了,太奶。”
“你只要小心就可以了,太奶给你一个精囊妙计,你只要记住就可以了,听好了:不管你在多么害怕的时候都不要回头,惹你任何动静也不要徒生好奇心。”太奶说。
“记住了太奶。”我们两个人和太奶告了别,坐进了出租车朝着火车北站开着。
火车一直朝着南前行着,车上人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这是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坐火车,乍一坐上去感觉心里空唠唠的,但是很快就适应了,其实吧火车并没有站在外边看的速度快,刺激不刺激。
看着看着外面的风景就感觉有点疲了,于是问师父:“平师父,我们去安徽,为什么他们还特地打电话来让我们去呢?不是定好了过些天就去了嘛?”
“这事啊,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其实这次性质很特殊,老人其实是被自己的儿女杀了的。”平看着我然后改了一下前面的话,“属于安乐死,他们的母亲得了很严重的癌症其实早在半个月之前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单了。”
病危通知单,是个什么概念?
就好比你在外面走,突然有个人在你面前说:“你快死了!”
然后你走两步突然一辆车开过来,没有减速反而加速踩了油门把你撞死了。
当一个危重病人住院,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那么病人很可能在近期内,最多不超过48小时就会死去。
这是一般情况下,平接到的业务并不是这样,这个老太太生命力顽强的已经惊为天人了,她直接活生生的活了一个月,十分痛苦的活着,每天都要支出很多钱为老太太续命,可是要知道医院的医药费可不是谁都能出的起的,就算是个十分有钱的土豪,也经不起医院的折腾。
后来儿女们通过朋友联系到我师父,听说平也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而且还是扬大仙的大弟子,底子一定十分厉害。
于是在半周之前她的儿女联系到了平,让他来安徽给他们选定了几个好日子,能让自己妈妈死的安心的日子。
“我去了安徽后看了一下他们的母亲,人已经快没有人模样了,可就是体能不衰竭,心电图什么的比正常人的还正常,但是之前他们把呼吸机撤去老太太心率就下降了,他们要求我帮老太太算算什么日子走没有痛苦。”平露出一丝苦笑,“这玩意还有什么算头的?根本不用算,不管怎么说只要是死都是痛苦的,根本没有算日子的说法,看老人家求生的模样我也不好说什么时候适合,就随便说最近都可以。”平说,“听她们儿女说老太太每次被拉进抢救室抢救都会被活着推出来,每一次的抢救费都高的吓人,所以才出这种下策。”
“在我回来家当天晚上,老太太又要被推进去抢救了,但谁都不想让老太太受罪,所以放弃抢救让老太太心跳自动停止。”平挠了挠有些油的头发,“他们要求我把丧事办的排场大一点,我正为这事着急了,等下我去抽根烟。”
师父从口袋拿出一包烟朝着火车上的禁烟区走去,他消失在禁烟区门口后我拿出手机打给了我爸爸电话。
“喂!”
“怎么才想起来给家里打电话啊!你知不知道爸爸和你妈多担心啊,你在宿迁那边过得还习惯吗?感冒没有睡觉被子踩掉没有?”他的话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该对儿子说的话。
“没事,都挺好的,我在这边一个星期都是住在太奶的老宅子里。”我说。
“奥,那就好,要不要和你妈妈说话?”
“嗯!”电话那头空了几秒钟,我其实是个很恋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