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船似乎说上瘾,因为他发现柳唐的脸色变了。但他很喜欢柳唐这种表情,恨不得扒了自己皮的表情。
柳船深知现在的柳唐没权没钱,就算再想扒自己的皮,他也没这个能力。然而自己还能够继续讽刺,继续奚落。
柳船如此,肖如如此,钟韦义如此,谭金开同样如此。他们就是喜欢看着昔日的仇人被自己高高在上的踩下去,而且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能咬着牙忍下去。
若换做其他人,或许真的就如他们所想。但他们错了,因为他们侮辱的对象是柳唐。因为他们不知道今日的柳唐不是昔日被扫出家门的柳唐。
身在韶州,而且还是带着国家任务来的,柳唐本来不打算跟这几个人瞎哔哔。如果真在这里闹事,自己有很大的可能会在赌场不受待见。
但柳船错了,错在他连柳唐老妈给骂上去了。
柳妈有什么错?一辈子成诚恳恳,为自己的家庭劳前务后。如果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着一个女人,那么柳爸柳长海背后的女人就是柳妈。
然而为了夺取柳爸的产权,二叔柳曾不惜陷害柳爸,还嫁祸柳妈,让柳妈背着陷害老公的名头。
这是柳唐不允许的!
柳船和肖如还在说,很得意。旁边的赌徒有些来了兴趣,一直在听,听着听着,有时还会脸带鄙视的看着柳唐。
“你不知道,他妈可狠心了,在他爸的车上做了手脚,导致他爸出了车祸,现在还是个植物人呢。”柳船眉飞凤舞的说着,时不时还挑衅的瞥了瞥柳唐。
大局先忍,小事不忍。
这是柳唐被软禁时悟出来的八个字,后来还卖了三百元。
为了大局,当初柳唐忍了。但如今自己什么身份了?身价千万,可以说与柳曾平起平坐。小事呢?那就得当场报复。
你刚才令我不开心,好,你完了!
柳唐朝柳船走前一步,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柳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我流着的血都是同一种血脉,都是爷爷那里流下来的。”
“然而你一家,不顾亲情,不顾血脉之近,害我父,辱我母。所以……”
啪!
柳唐话还没说完,手掌已经甩出去了,打在柳船的脸上,耳光响亮。
柳船一下子懵了,捂着被打的脸,指着柳唐:“你…你…你敢打我?”
柳唐再次逼进一步,冷笑着没有说话,缓缓提起右手,又一个耳光甩了下去:“不光打你,我还以哥哥的身份教育你:长辈,要尊重。”
啪!一个耳光下去!
“这是你侮辱我老妈的。”
啪!
“这是你侮辱我的。”
啪!
“这是教育你,目无尊长的。”
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柳唐打着解气,心中的郁闷消散而空,心情大好。
爽!真特么的爽!
我老妈是你能够侮辱的?忍你们一家已经忍的够久了。
相比柳唐此时心情大好,柳船却已经懵了。脸上完全肿了,肿的跟猪头似的,嘴角还有血丝。
他不敢相信柳唐居然敢打自己,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
他打我?特么的柳唐打我?柳船恼羞成怒,站起来就要跟柳唐扭打在一起,不料柳唐直接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柳船给踢飞了。
这个动静,周围的赌徒已经朝柳唐五人围了起来,看起了热闹。指指点点,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敢在这里干架?
“那……那是被柳船?”有人认出了柳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还有,那三位是肖如钟韦义和谭金开?”又有一人认出了木讷的站着的肖如三人。
“靠,那是柳唐?”一个年轻人指着柳唐,满脸震惊。
像柳唐一家的情况,知道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概念集团是被夺走的。不知道的才真的以为是柳唐老妈想夺家产搞出来的。
现在柳唐回来了?还敢在韶州打柳船?这不是作死么?家产都被夺了,你还有本事跟别人斗?
脑子进水了吧?
没多久,赌场看场的人来了,有好几个,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其中一个头儿似的人呵斥一声:“怎么回事?敢在尚赢闹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柳唐瞥了那人一眼,随后朝肖如走了过去,冷声道:“道歉!”
肖如本来见柳唐这么猛,三两下两将柳船给招呼了,心里也有点害怕。现在柳唐又冰冷着脸,让他道歉。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道歉,但看了看看场的几个混混之后,大胆了起来,朝柳唐喝道:“呸,你特么算老几。”
你不是很猛吗?又本事你就放着看场的家伙打我呀!你打呀!你特么不是很有本事吗?肖如嚣张了起来!
柳唐冷笑一声,一脸便踹在肖如的裆部。
肖如惨叫一声,跪在地上,青筋爆起,脸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