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果不其然在地下室的入口遇见了白夜,也不知是碰巧还是刻意为之,总之两个人的时间几乎巧合的一分不差。
简单的打完招呼,白夜测试了一下秦阳拆卸的速度之后,便开始教秦阳组装。
有了昨天一整天与零件为伴的练习,秦阳上手明显快了很多,不一会儿就到了十点的跑步时间了。
跑步的地方,自然是在这偌大的别墅操场。
至于教练,无疑还是白夜。
秦阳对此已然无爱。
什么时候,他这么牛气了,白夜居然成了他的私人教练了。
虽然诧异,但秦阳终究没问原因,齐老大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听着就好了。
跑了没一会儿,秦阳的身体就明显不行了。
呼吸声如雷,心跳疾如奔马般,双腿也如同灌了铅似的越来越重,胸腔里血气翻腾,他整个人的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黑。
非但如此,小腹也岔了气似的,绞痛一波波的席卷开来。
那满脸的苍白,就是外行人也是一目了然的,白夜看在眼里,声音平静地说:“不行的话,就停下来吧,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操之过急并非好事儿。”
“我,我知道,但是,我想再多一会儿。”喘息间,是清醒的回答,虽然依旧断断续续的,但却仿佛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白夜怔了怔,也未作阻拦。
每天超越一点自己的当前的极限,那么周而复始之后,即使时间花费的多一些,可同样能达到一个惊人的高度。
齐老大虽然是用这个借口来保护秦阳,但秦阳当了真,能变强一些总是好的。
是的,齐老大这所谓考验和桎梏,说到底就是一场纳在羽翼下的极致保护。
这个国家,新一轮的最高领导人选举活动,就在明年了。
这时候黑白两道的时局,都早已开始动荡,秦阳也只有呆在他们的大本营里,才叫齐老大安心。
毕竟秦阳,的的确确已经成了他的软肋。
“休息一会儿吧。”见秦阳终于支撑不住的摔倒,白夜走过去递给了他一瓶水。
清冷俊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谢谢。”
感激的接过水,秦阳也没起身,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之后问:“接下来咱们……”
“歇会儿继续吧。”看出来秦阳的坚持,白夜自然乐得当一个尽职的教练。
看到这样的秦阳,他就不由得想起多年前的自己。
虽然性质是不一样的,但那种明明很弱,却一个劲儿想往前冲的劲头,倒的的确确是极为相似的。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没人会过分的苛求你必须达到什么地步,齐老大也并非要把你培养成他的手下。”休息中,白夜玩味儿地看着秦阳。
他其实很想知道秦阳的心态。
说实话,能够面对齐老大这种性格还能泰然处之的人,他真的很好奇对方的心里境界,到底强大到了如何的地步。
也许秦阳是很弱没错,可弱小不代表这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够,没本事也不代表这个人心理弱智。
“你该知道,他其实是想留你在身边的。”
秦阳怔了怔,苦笑着看他:“留我在身边,做情人呢,还是床伴,亦或者是宠物?”
“倒也是。”白夜苦笑。
是他想错了,以为秦阳这样的人,得到一份陪伴便已经是足够。
却不曾想。
“可如果不做这些,你觉得你能有那个本事?”
当家主母,的确是从没要求过必须得是一个女人,但即便是如此,一个男人要想坐上那个‘绝对女主人’的位置,那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的。
齐老大的确是可以凭借一句话,就把秦阳光明正大留在身边,可一句话毕竟是一句话,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必须要秦阳自己拿出本事来。
否则,他永远得不到尊重。
这么说吧,齐老大在的时候,大家还能把他当成一个花瓶。
可要是齐老大不在,或者说齐老大遇到什么事情,秦阳只会是内乱中第一个被弄死的人,而非那个能帮齐老大撑起厂子,更甚者帮助他解决后顾之忧、甚至于帮他搭一把手的人。
为什么大家之间向来注重联姻?
为什么豪门的夫人第一要手腕强悍?
很多时候,这都是综合利益下的必须选择。
“本事?需要什么本事么?”秦阳微微一怔。
接触的太少,很多事情他确实不懂。
“齐老大的法定伴侣,和见不得光的情人,你更愿意做哪种?”白夜问。
没有问他是否已经爱上齐慕繁,除了相信秦阳迟早会爱上齐慕繁之外,更因为他深刻的明白,齐老大绝不会给秦阳有另外的选择机会。
一定程度上,他们两兄弟都是一样的人,霸道自私,而又绝对的骄傲。
“啊?”秦阳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