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要用的,你又在别扭什么?”
齐慕繁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家境并不好,可是秦阳,清高并不等于有骨气,而在我的面前,你这两样不管有没有,都最好给我收起来。”
“我知道了。”像一只温顺的绵羊,秦阳轻声回应。
既然齐慕繁容不得他拒绝,那么他就接受吧,而且他现在也确实需要这个,就当是临时借来用用吧,毕竟他的电脑别说是操作水平了,就连简简单单的打几个字,那速度也实在……
齐慕繁又翻了几页文件,见秦阳依旧老老实实地站在面前,怔了怔开口道:“没别的事情了吧?”
“没。”秦阳摇头。
的确是没事儿啊,可是齐老大没开口,他敢走么?
万一他脚步刚动,对方又找着他一个错处,扣他一顶忤逆的大帽子怎么办?已经吃过好几次亏的秦阳,实在不敢再以身试法……
齐慕繁心中闷笑不已,面上却只是淡淡的摸了摸鼻子,“没什么事儿,你就自己规划时间吧,走廊那边的阅览室里有不少书,另外你的东西今早也都给你搬过来了,要怎么放,你自己去规置。”
“好。”秦阳点点头,这才朝着卧室走去。
东西堆在主卧旁边那个并不大的房间里,秦阳看着那堆东西,发了一会愣,拒绝了佣人的帮忙,然后就自己动手开始规整起行李来。
他本来只是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来这里的,可是昨晚齐慕繁出现后那么一闹,几乎将那个家里自己所有的行囊都搬过来了。
那个地方,现在几乎已经成了个空房子了,自己现在,还回得去吗?
收拾好屋子,秦阳洗了个澡正打算睡觉,房门咔的一声从外面被人打开,紧接着齐慕繁那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怎么……”秦阳的心跳一滞。
“谁让你在这里睡的?”齐慕繁微微有些不善。
“我……”秦阳不解,行李在这个屋,那这儿顺理成章应该是他的房间啊。
“你和我一起住。”打断他的解释,齐慕繁的态度坚定如山,不容半分撼动。
“可是……”话音未落,人已经被当做包袱似的扛到了一旁的主卧。
被丢在浴室里,看到角落里那些再熟悉不过的瓶瓶罐罐与塑料管子,秦阳浑身如同被针扎了似的猛然一个机灵,而面前的齐慕繁正如猛兽般一点点逼近。
“你……你别过来……”
浑身颤抖,仿佛战场之上的节节败退的逃兵,直临上敌军的倾巢绞杀,看不到半丝希望,极致的寒冷更从心底深处一点点的蔓延出来。
“为什么每次到这个时候,你总是学不乖呢?”无视于秦阳的苍白,齐慕繁摇摇头,伸手一把将人扯到了面前。
“我……”
“老规矩,给你二十分钟,你要是自己做不到,我不介意帮你……”说着,顺手打开了一旁的花洒,热水很快氤氲在整个浴室里。
“你出去……”声音带着努力压制的颤抖,不知是因为热气还是委屈,秦阳的眼里慢慢氤氲起一股浅浅的水意。
“别让我进来找你。”
……
三点一线的生活周而复始,慢慢地,秦阳也开始对自己全新的生活接受了起来。
他改变不了那个富丽堂皇的别墅成为自己新居住地是事实,也阻挡不了那个别墅的主人成为自己生活的重心,他所能做的,就只是在几乎让他疯狂的生活中,一天天坚强的度过而已。
“秦老三,今晚咱班班级聚会,不许落跑知道不?”周五一大早,秦阳才刚到教室,李成和余子邺伙同几个交好的男生,就拦住了他一脸警告地开口。
“今晚?”秦阳一怔。
班级聚会的确是一学期一次,只是这学期的聚会,开学的时候不是已经聚过了吗?
这又来一次,是怎么回事啊……
而且据他所知,最近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啊?
“是啊。”
余子邺眼睛闪了闪,伸手勾住秦阳的肩膀,一脸温和的威胁着:“你可别告诉我你没空什么的,不就是家政工作吗,协商一下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看如果你要是不来的话,那后果你自己着摸儿办。”
“额,有这么夸张吗?”秦阳尴尬地笑笑。
上次李成和余子邺去家教中心找自己,知道了自己辞职的事情,秦阳没有办法就只能继续骗了他们说自己找到了别的工作,在高档的别墅区做家政保洁的小时工。
毕竟那样的工作,虽然累,但是薪水的确还算是比较可观的,只是一个谎接着一个谎的层层交织,秦阳真不知道自己可以骗到什么时候。
“你尽可以试试。”
“那好吧,我打电话协商一下。”说是协商,其实就是打电话给齐慕繁请假,那个人最近出了远门,可即便如此,秦阳还是不敢先斩后奏,惹怒齐慕繁的后果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经历。
那个人,正常情况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