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出生在这个野蛮环境的科奇西同志比穿越众更有军事才能。
他静静的看着新式机枪那恐怖的火力,冷酷,无言。
整整一个连的士兵整装待发,他们有克里克人,有切洛基人,也有其它各个部落的印第安人。这里还有一个黑人步兵排,他们得到了穿越众的承诺,战争结束后,穿越众将在非洲的土地上为他们建立一个崭新的国度,一个属于黑人的国度。
穿越众将与那个国度约为兄弟血盟,而实际上,在这场战争里,他们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或许很久以后,这种友谊将会淡漠,将会遗忘,但在这一刻,他们看到的是一种生命中从未拥有过的希望。
东明共和国将是黑奴的解放之地,那些东方人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向他们做出了承诺。他们不知道这样的承诺是否会实现,但他们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些东方人砸碎了奴隶们的枷锁,将自由的空气充盈到他们身边。为此,那怕东方人最后也无法实现那个美丽的建国梦想,他们也值得将生命托付于此。
李悦,一名跟穿越众结下了深厚缘分的黑人奴隶,他就站在队列中间,新式武器已经接收完毕,他们踏着最铿锵有力的脚步走过高层指挥官的跟前。
既然东方人已经许下那样的承诺,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负此生,亲眼见证奇迹的发生。
谢雨轩,自称保险推销员的穿越者,被穿越众像宝贝一样的供在华星堡里,所有人都不希望他去犯险,最后连周墨都站出来劝阻他,但他依然固执的决定站到战斗的第一线。
“我所有能做的一切都已经做了,华星堡里的穿越众已经不需要我再去传授所谓的心灵鸡汤**,他们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以煽动人心的方式将这个世界人们鼓动到战场上去,我告诉他们,我们将要打倒的敌人是何等的罪恶,我们将要创造的世界是何等的美好,我将二十一世纪各种美好的大同世界,一遍又一遍的向他们陈述,通过军事化的封闭式洗脑,让他们深信不疑。”
“但我知道,我是在骗人,即便是在富足的二十一世纪,世界也没有我所述说的美好。”
“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建设这个新世界,有的穿越众排斥黑人,与其说是帮黑人建国,倒不如说是利用完他们后,又把他们重新送回非洲去。”
“我们迷茫,我们不知道该选择何种政治制度,以至于我们在建国的时刻,居然没有提出我们的政治纲领。QQ群智囊团已经吵成了一团,每个人都在兜售着自己的政治理念,每个人都想要决定他们以为虚拟的那个国度的命运。”
“穿越众同样在犹豫,他们既想看到这个国家不断的强大,又想要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的利益。他们纠结,每时每刻的都在争吵。”
“可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无数这个世界的土著在我们的鼓动下,前仆后续的牺牲在战场上,那些先进分子可都是勇敢的冲锋在了第一线。”
“既然我为这个世界编织了一个梦,让如此多的小伙子们为了这个梦,牺牲在这场实际上是为了穿越众野心而战的战争里,那么作为穿越众,我已经无法再如此平静的坐在后方观战。所有,请不要拒绝我的请求。”
那时,周墨已经无法再说出劝解的话语,他拍了拍这位同僚的肩膀,说出了最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可以为了心中的理想而战斗,这样的战斗,那怕牺牲也不会感到悲伤吧。”
随后,谢雨轩以第六连政治委员的身份奔赴战场,他们要在面对墨西哥的战线上,建立一个预警阵地。
作为预警阵地,他们在向后方发出警告的那一刻,或许就意味着他们已经遭受到了墨西哥人最强大攻势。
看着他们坚定的脚步,看着他们将皮靴铿锵有力的敲在地面上,所有目送他们的人,都以最尊敬的目光致敬。
那时,没有人注意到周墨的自言自语,“从我们将那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同世界画卷展现在世人面前的那一刻起,其实我们的政治纲领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所有的争论其实都是徒劳。”
“在这幅画卷面前,也注定有无数国家的梦想将为之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