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突然且快速,凌操根本来不及反应。
不,应该说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甘宁的刀已经劈中他的头皮。这个时候,他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劈成两半,还能做什么?
死寂,这一块战场突然无人出声,所有人都睁大眼看着甘宁和凌操。他们看着被劈成两半的凌操,看着面露狰狞的甘宁。
凌统,呆了,握刀的手颤抖不已。这一幕,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的父亲,怎会、怎会……
手抖,接着身子抖,最后忽地静止。再然后,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的狰狞,一声悲怆的怒吼从胸腔深处冲出喉咙。
动了,他动了,双手青筋暴起,紧握着朴刀不要命的冲向甘宁。
吕蒙、徐盛刚才也愣了一下,所以凌统动的时候,他们慢了一拍才动的。而就在这个时间段,甘宁一刀接住凌统的刀,然后借力跳出了包围圈。
一跳出来,甘宁就厉声喝道:“子义,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甘宁这一声,吓的吕蒙等人一跳,随后连忙看向战场。但不等他们细看,甘宁的长刀突然劈过来。没奈何,他们只好集中注意力,继续与甘宁缠斗起来。可没斗一会儿,他们的注意力就不得不分散,因为战场上突然接二连三的传来吴军的惨叫声。
一眼望去,只见一员虎将在战场游走,他身后跟着近千亲卫,个个猛如虎狼,厮杀起来令人震颤。当然,最厉害的还是那员虎将,其人每过出必有一条血路。
吕蒙和徐盛见此大惊,连忙就弃了甘宁,率领亲卫扑向太史慈。只有凌统不愿离开,依旧不要命的和甘宁缠斗。
自太史慈加入战斗,整个战场局势立马就变了。本来被压着打的甘宁军,立即就反攻江东军,而在太史慈及其亲卫的帮助下,更是打的江东军毫无还手之力。
观战的刘裕见此,当即重新喜上眉头,笑道:“这两个家伙,哈哈,给我狠狠的打!”
这边的刘裕兴奋,那边的周瑜就不爽了。周瑜认得太史慈,知道太史慈的厉害,也知道太史慈一直镇守庐江。不过,周瑜虽然不爽,却依旧风轻云淡,丝毫不紧张。
相比周瑜的淡然,吕蒙等人就要焦急许多。他们也认得太史慈,知道太史慈的厉害,心想糟糕了,这下恐怕要败了。虽然知道早败,但他们犹不认命,率领将士们疯狂反扑。但可惜,太史慈和甘宁联手,江东军还真不是对手。这不,不一会儿,他们已经呈现颓势。
太史慈、甘宁大喜,更加疯狂的进攻。这可是打败江东水军的好机会,而且他们要是成功了,不仅自己名声大涨,还可以为刘裕扫除一大阻力。
显然,刘裕等人也意识到了,所以都面露喜色,眼睛紧紧盯着战场,心头暗喊:打败他们,快啊!
可是,江东水军真的这么简单,周瑜真的这么容易打败?
不,当然不,就在甘宁和太史慈要赢的时候,周瑜突然笑容一收,喃喃道:“闹剧,该结束了。”
随后,只见周瑜传令下去,然后其水寨之中突然又冲出数只船。这些船快,非常快,不一会儿就冲到交战的地方。再然后,船上箭矢如雨,纷纷射向刘裕水军船只。
之所以不怕误伤,是因为江东水军看见己方船只来的时候,就已经毫不犹豫的退回自己的船只上。这么一来,刘裕水军伤亡顿时大增。
也亏得甘宁反应迅速,当江东援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大喊:“快,撤撤,撤退!”
然而,即使如此,船只也被烧毁不少,对方放的火箭。至于士兵,那自然死的更多。
甘宁和太史慈大怒,吕蒙和徐盛就大喜了,连忙催促士兵追上去。但就在此时,水寨之中突然鸣金收兵。吕蒙和太史慈自然不甘,但周瑜的命令,他们还是遵守的,故而便收兵了。
那边甘宁也无心再战,看到己方水寨也鸣金收兵,当即面色难看的收兵。
就在双方都收兵的时候,刘裕遥望周瑜,看了许久许久,这才收回目光。
待甘宁回到寨中,当即面露愧色,拱手说道:“公子,宁有负重托。”
“哈哈,兴霸,今日我看见水军就放心,能和江东水军搏杀而不分胜负,试问这天下有几个?今日之败,并非你之罪,实乃谁也没料到周瑜留有后手,并且船快如飞。”刘裕站起来,伸手托起甘宁,随后又拍着他的膀子说道。
安慰好甘宁和太史慈,刘裕便让他们二人先出去整军,然后再聚集众将,讨论破敌之计。
甘宁和太史慈一退出来,当即就有许多将领围上来,叽叽喳喳说个不休,大抵都是些赞扬的话。甚至他二人走在路上,士兵们都仰慕的看着,心道这两位将军也是许将军一样的人物啊!
这边刘裕令人整军,然后讨论破敌之策;那边周瑜同样令人整军,但没有急着讨论战况,因为他们死了一员大将。
众人都忙着安慰凌统,劝他暂时先回去,为凌操办丧事。但凌统不愿,沉声说道:“大都督,统要手刃杀父仇人。”
无论众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