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快速穿行在混战的士兵之中,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只是一味的杀向自己的营帐以及高猛等人。但他好不容易杀出重围,还没来得及喘气,突然就脸色大变。
“小子,你往哪里逃?”龚都领着一队亲卫,突然出现在刘裕的身后。他从刘裕的斜后方杀来,骑着一匹青骢马,手拿黑色长枪,急如闪电般冲来。
一声大喝之后,他已经追了上来,没办法,走路的刘裕哪里跑的过骑马的龚都。他来到刘裕身后,手中长枪猛的一刺,竟如箭一般射向刘裕的脑袋。
刘裕脸色一变,赶紧举枪格挡。可龚都人借马势,力大无比,他这一挡反而是自己不由的后退好几步,同时还一口鲜血吐出。
知道自己不是龚都的对手,而且对方还有那么多士兵围在周围,他当即就决定逃跑。可龚都压根不给他机会,一击击伤他后,又接连不断的出枪,朝他或刺或扫,弄的他一时间手忙脚乱,哪里还有时间逃跑。可是不逃跑,受伤的他又不是龚都的对手,只能被龚都压着打,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必死无疑。该死,怎么办?”他一边抵挡龚都的进攻,一边飞快的想着办法,急得眼睛都红了。可他想不出办法,只能任由龚都的枪为自己增加受伤。
突然,龚都势沉力大的一枪又再次杀来,而刘裕旧力才消新力未生,已经无力还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枪头慢慢占据自己的瞳孔。可他哪里甘心就这么死去,他一声怒吼,不能抵挡,那就躲避,硬生生的搬起自己朝一旁倒去。
险之又险,他脸色苍白,心里还有些悸动。但不管怎样,他终于是躲过了龚都这一枪。不再和龚都纠缠,他顺势滑进人群之中,如同一条泥鳅一样,利用人群躲避龚都的追杀。
龚都一时间竟然抓不到他,气的直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小子,本来还想和你一战,谁知道你小子这么狡猾。既然如此……来人啊,给我围杀他。”
他终于是没了耐心,下令士兵们围杀刘裕。而这样一来,果真是苦了刘裕,使他险死还生,身上伤口再次增多。
跑不掉,刘裕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尽管他武艺高强,可也应付不了这么多士兵。可就在他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高猛粗犷的声音传来。
他回头一看,只见高猛和夏侯兰齐头并进,身后还跟着近五百人马。
“阿裕,上马!”
高猛一声暴喝,同时持刀杀向龚都。龚都先是不在意,以为他的武艺还不如刘裕,因此出手都有些随意。可这随意,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他的长枪和高猛的宝刀猛的撞在一起,不仅兵器发出铿锵之声,他的身子也一震,虎口都流出鲜血。而高猛则趁机狂风暴雨般杀向他,弄的他一时间只有招架的份。
他终于是脸色大变,意识到高猛武艺之高强,再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命令亲卫出手,终于从高猛的气势中走出来。他谨慎的盯着高猛,身子紧绷,随时准备出手。但他没有先出手,因为他已经不敢再动手,他只能等对方出手。可高猛却没有再杀向他,而是汇合刘裕等人杀向周围的士兵,瞬间就杀出一条道突围而去。
原来他和夏侯兰早就商量好,他拖住龚都,夏侯兰杀向士兵救出刘裕,然后他们再汇合。而他们仆一汇合,刘裕就当机立断的下令道:“退,杀出一条路,我们朝东门跑。”
“阿裕,黄巾就是从东门进来的,我们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夏侯兰不停挥舞手中长枪,几乎一扫就是一大片黄巾士兵倒下。
刘裕手中蛇矛同样上下翻飞,杀死的黄巾只多不少。当夏侯兰大声问起的时候,他一边继续挥舞蛇矛,一边哈哈大笑道:“阿兰,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料东门必定可以出去。走,别恋战。”
说罢,他已经一马当先,电驰般杀向东门。果不其然,他的猜测没有错,东门尽管也有黄巾,但比其他地方要少的多。他们一行五百人,眼看就要杀出去。但就在这时,他们左侧突然传来一声求救声,“刘司马,快来帮忙,将军也在这里。”
是蔡卫的声音,他似乎生怕刘裕不来,最后还补了一句将军也在这里。
刘裕确实犹豫了,现在情况危机,龚都随时可能杀来。而且那蔡琪与他不对付,前番便是忘恩负义,似乎也不值得他冒险。但他考虑一下,终究还是决定救下他。不为别的,就为军功,就为官职。
“蔡司马莫急,刘裕来也。”他一声厉喝,拍马杀向黄巾大军之中。而他身后的高猛等人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救蔡琪,但还是义无反顾的随他杀了过去。当然,那五百士兵中却有不少人逃了。
不管那些逃走的士兵,刘裕再次一马当先,铁脊蛇矛犹如闪电般,每一次出击必然会收割一条鲜活的生命。而高猛与夏侯兰同样凶猛无比,杀的黄巾士兵竟都不由后退。至于那些没有逃跑的士兵,以他三人为箭头,也是颇为勇猛。
很快,他们就杀到蔡卫身旁,与其合到一处再次朝外杀去。蔡卫他们只有区区三十几人,还要护着昏迷不醒的蔡琪,若不是都是精兵,恐怕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