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双眼一凝,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个嚣张的男子带着两个壮汉走来。那男子也不过二十岁,一脸的狰狞,但眼里却是不屑。至于这男子身后的壮汉,都面无表情,紧跟着男子的步伐,想来是随从之流。
“你是谁,我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犬吠了?”刘裕面色一冷,毫不相让的说道。
嚣张男子听见刘裕的话,并没有愤怒,而是面露奇异之色,然后狂笑道:“哈哈,刘裕你莫不是傻了,竟然不认识我了?是不是我砍的太温柔,让你记忆不深刻,要不要我今天再给你来一刀?”
“原来是你,我正要找你算账!”刘裕眼神一冷,阴森的说道,“好,好的很,既然你自己来了,那我们今天就来个了断。”
眼前之人,刘裕本不认识,只是乍见之下有些熟悉。可他刚才的狂傲之话,却是勾起了刘裕的记忆。
其实原主的某些记忆并没有消散,只不过是沉淀了而已。譬如关于眼前之人的记忆,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被激醒之后格外清晰。刘裕能感受到这记忆中,有着浓浓的恨意以及恐惧。
而从这记忆里,刘裕得知眼前此人唤作潘俊,乃是潘虎的侄子,为人嚣张不已,喜怒无常,好杀人,喜女色,名声在这一带臭不可闻。不过因潘虎的缘故,人皆敢怒不敢言,往往能避就避之、能忍便忍之。
按理说原主与此人不可能有交集,又怎么被其砍伤而死,便宜了天朝的刘裕?原来刘裕随家人初来此地,好不容易心里轻松一些,出来走走。不想他走到**楼,不想**楼小蛮姑娘看中了他,不想还邀请他入阁饮酒,更不想这一幕被潘俊看到。
小蛮这等花魁般的女子自然不是真的看中刘裕,她不过是与自己的情郎潘俊闹矛盾罢了。潘俊找别的女子,小蛮一怒之下便欲找男人来气潘俊。好巧不巧,刘裕当时就在他闺楼下经过,于是便被小蛮选中了……
潘俊心胸本就不宽阔,更何况亲眼看见刘裕抱着自己的女人,一怒之下便与刘裕争吵起来。刘裕本来那软弱性子,怎么敢与潘俊争?然而美人在侧,又酒助人兴,刘裕竟然难得男人了一把。然而,刘裕男人一把,加之小蛮故意依偎刘裕怀中,可真是气死了潘俊了。于是,暴怒的潘俊埋伏在刘裕回家途中,以随身长刀将大醉的刘裕杀死。
了解原主受伤之迷,刘裕仍然十分迷茫,因为这事实与刘母说的不一样。
其实这里面也没什么,不过是潘虎为其侄脱罪而已。那潘虎编造个理由,说刘裕作****与某个任侠发生冲突,被那任侠所杀,而那任侠已经逃走了。如此一来,无人作证,也无甚物证,若是刘裕死了也就死了,潘俊毫发无伤,依旧做他的风流任侠儿。
可刘裕前些日子死而复生,今日又与潘俊狭路相逢,那么昔日之事岂可善了?
“来个了断,就凭你?哈哈,不是来个了断,是我了断你。小子,我潘俊的女人就是让狗弄,也不是你可以碰的。”潘俊嚣张不已,狂笑道,“你们与我看好了,别让他有机会逃跑,今天我要亲手宰了他。”
望着狂笑不已的潘俊,刘裕面沉如水,可却突然裂嘴一笑,猛的朝潘俊飞奔而去。
呵呵,将死之人,我又何必动气?
而潘俊见他飞奔过来,眼里满是不屑,蔑视道:“来,朝这打,我让你三招。哈哈,你要是打中了,我今天就饶了你。”
潘俊说着,用手指着胸膛,示意刘裕朝这打,表情嚣张至极,笑声也张狂的不得了。而刘裕对此,却是一声不发,暗自蓄力,一个猿跳,飞快的接近潘俊。
近了,近了,刘裕眼神如刀,左手紧握成拳猛的朝潘俊胸膛打去。
拳如炮弹,威动衣襟。单是拳风已经强悍如斯,更不用说拳头。也是,刘裕全力一拳足有千斤之力,不敢说碎巨石,但裂土墙绝对不成问题。
“公子,快退!”潘俊眼高于顶,尚没有反应,那两个随从已经满脸震撼,急忙大声喊道。喊着还不算,其中一个唤作阿二的青年壮汉更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潘俊朝后猛的甩去。没办法,除了甩根本没有其他法子,拉不行、拽不行,太慢,都太慢了,只能用甩。
拉拽不行,甩就真的行吗?甩也不行,刘裕一脚跺在地上,借着反震之力,速度又加快几分。而他的拳头也砰的一声,击中潘俊的胸膛,将其打的吐血不止,整个人飞出去撞在小巷的墙上。
潘俊撞倒在地,吐血不止,尚不能言语,但其眼神却杀意爆发,若是眼神能杀人,刘裕恐怕已经死了十遍不止。过了片刻,潘俊痛的直龇牙,但他止住吐血的第一件事便是怒吼道:“给我杀了他,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看着如同炸毛的猫一样的潘俊,刘裕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一丝嘲讽。不过他也顾不上潘俊,因为他要应对阿二和那个中年男子。
阿二尚好对付,他虽然正值青年,且从小力大无穷,但比之天生神力的刘裕还是差远了。但那个执剑中年却不简单,中年不如阿二壮硕,气力恐怕也不如。但若是细观他的人,便知此人剑术不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