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有些意外,自己这个孙女,外面妩媚明艳,内里却是相当冷情,从不曾对哪个男人另眼相待,为何独独对这小子有些不一样?他仔仔细细打量着杨帆,这小子有什么魅力?
杨帆正视杜老的眼睛,不偏不移,不焦不燥。
沉吟片刻,他拿起电话,打给了那位精通鉴赏名家字画古董的老友!
这个老友,也是个奇葩,他对名利不动心,唯独对那些字画真迹,爱之痴狂,这不,刚刚说有副真迹想请他过过眼,那边便马上高兴地答应下来。
杜老挂了电话,这才冷视杨帆:“我很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更希望小陈没看错人。”
还有,暖暖这个傻姑娘,别看错人!
杨帆但笑不答,真与假,说多无意,还是等事情结果出来吧!
杜暖见场面有些胶着,妩媚的大眼一转,虎下脸冷声说道:“杨帆,你跟我出来!”
说罢,怒冲冲地走出去。
杨帆莫名其妙的,但想到杜暖一番好意把他带过来,自己这么突兀地以画换参,也没事先跟她说明,确实有些不地道,便向杜老倾倾头:“我先出去一下。”
杜老点点头,但等杨帆走出去后,他的脸色便沉下来。
“暖暖这丫头,她的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懂?这是在为这小子找什么推托的方法,哼,能够让她这么上心地帮忙,不惜得罪我这个爷爷,这小子在暖暖心里的地位不低。”
杜老爷子眼神冷寂。
对杨帆,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医术高明,和他对视毫不怯场,那副画不管真假,能够做到这点,绝对是个人才!如果是他的部下,那他肯定会大加重用!只是画若是假的,那么说明此人城府很深,步步为营,绝非暖暖良配。暖暖这孩子,外表张扬,内里坚强,极重感情,他这个做爷爷的当然深知这点,当初给儿子儿媳送灵时,这孩子没有掉一滴眼泪,被人骂作铁石心肠,但只有他知道,晚上她一个人在房间,哭得有多么撕心裂肺。
如果,那副画是真的,那杜老不懂了,他为何不先将画去鉴定过后再拿来。
老爷子在办公室思绪飞驰,门外,杜暖一改方才冰冷脸色,连忙问:“你是怎么回事?要是想要人参可以跟我说,何必弄副假画来唬弄爷爷,这下子,他铁定气得不轻!”
杨帆心下感动,说道:“杜姐,你听我说,那副画是真的,只是我不知它价值。”
杜暖美貌一扬,不满:“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算了,这件事我来解决,等等我堵住李老头,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说画是真的,先过了这关再说。”
杜暖一副笃定的样子,认定他那副画是假的。
可不是嘛,杨帆正宗农村娃,一点历史干净得跟白纸似的,就算他这身医术和武功是跟神秘老道学的,那鉴赏古董的能力也是跟他学的?别开玩笑了!
没有个七八年上十年的积累,没有长期和古董打交道的经历,根本不行!
杨帆很想跟杜暖解释解释,但鉴赏之眼的事吧,根本就不能开口。
大约二十分钟后,杜老爷子的老友急匆匆地来了。
这位李老,大约六十岁左右,头发花白,带着副眼镜,整个人收拾得非常精神,一双眼睛内蕴精光,一看就非常儒雅。
他正是重明市非常有名的古董研究专家,李学年。
他刚到,杜暖就笑眯眯地迎上去。
“李爷爷,您来啦!”
李老推推眼镜,怪怪地看着杜暖:“平时你都喊我李老头,今天倒是转性喊我李爷爷,说罢,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杜暖扶住李老爷子的胳膊,撒娇道:“人家哪有这么坏啊,跟李爷爷亲才喊爷爷嘛。”
李学年被杜暖喊了几句,人都飘起来。不过,他惦记着古画的事,谈了几句,就要上楼。
“李爷爷,是这样的。”杜暖咬着嘴唇,“那副画是我在古玩市场买的,就想送给爷爷开心开心,没想到爷爷会把您给叫来。等等能不能请您帮帮忙,就说那副画是真的?”
李学年一听,吹胡子瞪眼:“胡闹!简直胡闹!古玩市场少有真货,你不识古董,就不要去!用假画骗你爷爷,更是不行!想要我说那副画是真的,绝对不行!”
“李爷爷。。”杜暖没想到李学年会发这么大火。
“喊一百句李爷爷都没用,暖暖,爷爷有底线,在古画这件事上,除非我走眼,否则绝对不会说半句假话。那幅画,是真是假,我会如实说明。”
说罢,大步朝楼上走去。
“哎,李爷爷,你别这样,你别生气嘛!”
杜暖安安恼火,没想到这件事被她给办砸了,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李爷爷居然如此坚持。
见杨帆还要跟上去,她立马拉住他,急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来解决,人参我会想办法替你拿到!”
杨帆说不感动是假的,杜暖明知道假画会引起两老的怒火,还是想要一力承担下来。
只是